第二十七章 情人养成(二)

邵天看着陶桃,看出她在挣扎,可他的身体里涌动着**,无法再等下去,他轻轻俯首,把唇停留在她的脸颊,然后一路下行。陶桃一怔,感觉身体的温度猛然灼热起来,可是心却越来越冷。那些曾经狂风骤雨般的摧残,让她的身子僵硬的几乎不能勾起一个小手指。

她恨自己没出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以后如何迷惑住邵天?

邵天感觉到陶桃的僵直,把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把今晚当作第一次,你会喜欢上它的。”

在陶桃还没理会他的意思时,他的牙齿已经咬住了陶桃的睡衣。陶桃的身体僵硬的几乎无法动弹,眼睛睁的大大的。

邵天暗自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把她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陶桃僵着身体撑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渐渐地放松下来。她没有过,没有和男人做过床|第|之|欢,除了被他强迫的两次,除了痛苦和疼痛,她没有感受到别的东西。此时,邵天变得这样缓和,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天把陶桃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处,两个人的身子便密密地嵌在一起,几乎不留一点缝隙。放松下来的陶桃,身体变的光滑柔软,邵天感受着她,心里升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低声道:“你看,我们的身体多么相配,陶桃,你相信缘份吗?”

陶桃闭着眼睛,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邵天抱的更紧。

“陶桃,纵使我们的开始是孽缘,可也是缘份。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轻轻地叹息,同时也被他自己这样充满占有欲的话吓了一跳。手里渐渐地放松了对陶桃的钳制,眉心却蹙了起来。

陶桃犹豫地把身体微微移开,邵天闭上眼睛,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重新把她纳入自己严丝密缝的怀抱。

“对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禁脔。”

陶桃没有说话,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哭泣的声音。此刻,她早已忘了孰是孰非,更加迷茫,怨恨老天的捉弄。

“来吧,服侍我,让我得到快乐。”邵天的声音有些喑哑。

陶桃当然明白他这语气中的暧昧,她的脸颊滚烫起来,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虽然这也在她的计划之内,然而面对着真枪实弹,她手足无措起来。

她该怎么做?她抬了抬头,羞怯又为难地看着他。

紫色的台灯灯光正照在邵天的脸上,他身上的睡袍看不清是蓝色还是紫色,胸膛毕露,一只手半撑着头,眼睛里含着笑谑,却让陶桃觉得有些不真实。

如果这是一场梦,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梦,该多好啊!一声叹息,轻得似乎像春日里最缠绵的微风,却让邵天微微地震动了一下。

陶桃努力地想着自己从电影或电视上看到的有限经验,手颤微微地落在他睡袍的带子上,闭了闭眼睛,轻轻一抽,丝质的睡袍整个滑了下去,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心脏,蔓延了整个身子。

“睁开眼睛,看着我。”低沉的男声,夹杂着些许的磁性,仿佛是一种蛊惑。陶桃慢慢睁开了眼睛,邵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睡衣完全除去,露出光裸的上身。

不同于他面容上的过于儒雅清秀,他的身体结实精壮,充满了力量,线条粗犷均匀,没有一丝赘肉,仿佛是太阳神阿波罗从希腊来到中土,整个身体,挑不出一点瑕疵。

看到陶桃发怔着看着自己,邵天挑眉道:“怎么,没诱惑到我反而被我诱惑了吗?”

陶桃红了脸,小声地辨驳道:“没有。”这个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心虚。邵天的唇角微微地形成了弧形,眼睛里却忽然温柔下来。

“现在,该轮到你了。”

什么?陶桃眼大眼睛看着他。邵天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用手指了指她的睡衣,陶桃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只手捏住了衣带,却下不了决心褪下。

“怎么,难道要我来服侍你吗?”他的皱头微微蹙起,声音里听不出感情。

陶桃闭了闭眼睛,想到爸爸,想到自由,暗暗为自己打气,抿了抿唇,拉下了睡衣的肩带。

身本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是夏天,但在空调房里还是感到一丝微微的凉意。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就跌落在邵天温暖的怀抱里。

肌肤相贴,让陶桃的体温瞬间升高,脸也烧的更红了。

她垂下眼睛,睫毛颤了一颤,不敢看他,不知该以怎样的神色面对他。邵天的笑容留在了喉口,听起来竟然隐隐有回音的感觉,让陶桃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怎么又不动了?陶桃在心里为难着,她此刻宁愿他主动,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投怀送抱。

犹豫了好久,双手慢慢绕过了他极富弹的腰。

“可恶!”邵天不想再压抑自己的**,低吼一声,反客为主。陶桃悄悄地松了口气,再往下,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丢盔弃甲。

把主动权拱手相让,是她此刻最乐意做的事情。

重下眼眸,她决心对他予取予求。

一个翻身,邵天把她压在了身下,低声说:“陶桃,睁开眼睛看着我。”

陶桃有些羞涩地抬眼,他的眼睛正闪着炽热的光芒。忽然一阵惊悸,不愉快的经历再一次令她脸色微白。即使只是细微的变化,也没有逃过邵天敏锐的眼睛。

“放松,把以前的都忘掉,这一次一定会很快乐。”他的柔声低喃,成功地解除了她的武装。

一个吻落在陶桃的脸颊上,然后辗转来到唇边。似乎犹豫了一下,他的唇绕过了娇艳的红唇,转而落到了她修长的颈间。

一阵轻微的战栗,从颈间蔓延到全身。陶桃的手不自禁地环过他的背,在他的脖子后方纠结。似乎满意于她的表现,邵天更加细致地厮磨,轻柔细密的吻,一路从她光滑的皮肤上轻点而下。

有时如蜻蜓点水,有时温柔缠绵,让陶桃的眼睛睁开又合起,合起又睁开,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邵天。

他古铜色的肌肤光滑的如上好的丝缎,给陶桃最直接的感受。她觉得女子的肌肤也不过如此细密,邵天,可真是得天独厚的。

有着完美的外型,良好的家世,成功的事业,只是对她太凶,太不公平。

“在胡思乱想什么?”邵天察觉到她的走神,微愠。他不允许他在爱抚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想的是别的事情。

他翻身下来,语气冷淡了许多:“过来,服侍我。”

陶桃顿时僵硬了身子,乍离他的温度,空气变得寒冷。为自己刚才一时的“开小差”而感到懊恼的神色,落入了邵天的眼中,却是另一种风情,惹起了他心中“恶作剧”的因子。于是,他闭上眼睛,仰卧在**,带着一丝慵懒道:“来吧,是你尽本分的时候了。”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当陶桃禁不住抱紧了他的腰身,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的轻吟时,他知道他成功了。

陶桃倦极而眠,几天来总是盛了轻愁的眉尖,因为邵天的呵护而盛了盈盈的笑意。光洁的额头上落下几缕碎发,邵天用手轻轻拂开。

越发觉得她美,她的脸仿佛是经过艺术家精雕细琢的,拥有与众不同的美感。此刻,她已是完全放松。那隐隐上扬的嘴角,说明刚才那一场榨干了她体力的欢爱,令她有了全新的体验。邵天轻轻地松了口气,对他,又何尝不是?

她的身体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是晶莹剔透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夜凉如水,邵天怕她着凉,恋恋拉过薄被盖住了她的身体。而他,则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密密地不肯留一点缝隙。

象一只小猫般,陶桃本能地倚向温暖的源泉。这个不经意的本能动作,却令邵天心里一暖。他想,他此刻是真的想要拥有她了,并不是为了拴住她不让她揭穿他所做的错事。

带着朦胧的睡意,邵天闭上了眼睛。如果能与陶桃共有一个梦,那将是锦上添花。含着笑意,他沉入了梦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洒入室内的时候,邵天仿佛被阳光唤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陶桃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式,仿佛睡的极是香甜。白天的光线要好了许多,邵天静静地看着陶桃的脸。细致而柔和的脸色轮廓,因为下巴的尖削而打了折扣,却另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楚楚风韵,灼伤了邵天的心。这几天,她真的受苦了。

原来一颗坚硬冷酷的心,因为陶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而渐渐软化。他本以为他的心三年前已经完全冷硬,这辈子都讨厌极了漂亮女人。此刻,这个躺在他身边的精致女子,真正的刻在了他的心里,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女子该是慵懒地汲着精美的绣花拖鞋,在闲庭看落花。而今她却是一个洗手做羹汤的保姆角色,邵天有些不忍心再在她纤细的手上添伤痕。可目前的状况,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且再让她委屈几天好了。

邵天蹙着眉头,看着陶桃些许苍白和削瘦的脸。名为桃,脸色就像桃花那般才好看。他的唇边荡起一缕微笑,心里在想,该用什么把她喂胖。不满地捏了捏她瘦下一圈的脸,却把自己的心痛刻意忽略。

被那样轻柔的动作惊醒了美梦,陶桃伸出手臂想伸个懒腰,却因半途的碰触而惊了一跳。那小吃一惊的神色,比含惊带羞,更令人觉得诱|惑。

看着自己光裸的手臂,陶桃倏然回神,她做梦了,以为自己在学校的宿舍。此时看到邵天,血色慢慢涌回了脸颊,艳若桃花,邵天忍不住凑过去轻琢了一口。

陶桃也很快进入角色,垂了垂眼睛:“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邵天看着她发窘的小脸,忍俊不禁,那笑容却在把头偏过去的时候才缓缓盛开。

陶桃正想起身,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慌忙缩回薄被里。

“我去给你做早餐。”她改掉以前的敌意,轻声细语道。

邵天早把她的动作收进眼里,一本正经地点头:“好。”

陶桃看着他,稍一动弹便碰到了他同样光裸的肌肤,手脚不禁僵硬起来。垂下眼眸,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能不能转过身去,让我穿衣服。”

邵天挑了挑眉头,“又来这个?被我看光了几次了,不用这样了吧?”

阳光照进房里,青天白日的,陶桃实在无法这样被他看光,睫毛微微一颤,干脆窝在被窝里不动弹。

邵天无奈,翻了个身。陶桃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迅速地穿上睡衣,冷不防邵天回过身来,从身后抱住了她。她的心一跳,惊呼一声,红了脸看他。

“不用做早餐了。”

“嗯?”陶桃诧异地抬眼,露出疑惑的神色。

“秀色可餐,我想,吃你就足够了。”

陶桃刚要反驳,看到他不怀好的意的笑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顿时烧了起来。不过心里隐隐高兴,看来昨晚自己表现的很好。

“昨天……疼吗?”

“啊?”陶桃的舌头如打结一般说不出话来。

见她如此,邵天放下了心,直接道:“感觉不错吧?以后要记住,要主动服侍我,这样比较好一点,你也不会受苦了。怎么样?我们就这样达成共识吧。”

这话又让陶桃升起的心落了下去。达成共识?说到底跟人|肉买卖似的,她心里有些难受,挣扎了一下,低声道:“真的要起来做早餐了,不然你会来不及上班。”

邵天看她越来越窘,放开了手。陶桃仿佛是落荒而逃般,立刻跳下了床,从柜子里拿了什么躲到浴室里了。邵天看着她仓惶的身背影,忍不住舒开了眉心。

他的这幢别墅不大,当初买的时候就是想着逃避的时候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被他们找到时而买下的,做为避风港的地方。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入住过这里,曾有几次,他厌烦极了公司的事务,一个人呆在这里,从天亮坐到黄昏,空守着寂寞。如今,陶桃的加入,令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有女人在家,似乎才是真正的一个家。

对,他以后要把这里当作一个家。

清晨的阳光似乎带着榴花的清香,透过院子前的一棵大树,洒落在地板下,留下一段一段光阴。

陶桃出来的时候,有一缕阳光正拂过她的长发,细细碎碎地如洒落的琉璃般流光溢彩。她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宽松的米色休闲长裤。出来时,看到邵天,她局促地笑了笑:“我先下去做饭了。”

邵天没有回答,直到她轻轻掩上了房门,才仿佛忽然从回忆中惊醒。刚才的陶桃,像一个纯情的女生,走在林阴间的小道,浑身都是清新的气息。而她的那句“我先下去做饭了”,更是使得邵天想起了已故的母亲,暗自叹了口气。

也许他跟陶桃真的有天大的缘份,如果他好好地经营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会不会有一天心无介蒂,真正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