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相见欢?3

“他们还在外面,你不要见么?”

彼时已进了皇宫北面的安居殿,从瑞丰客栈到这只需一个时辰。水炀见我一直不搭理他们,又怕他们吵着我,一直没放他们进来。

我的毒已解,水炀不知松子的奇异之处,十分诧异。轮流叫了四五个御医来求证,又看我面『色』红润有说有笑才将信将疑。

“你是那个丫鬟。”似是而非的语气,像是在求证又像是肯定,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我一笑,戏谑道:“我不是你的王妃么?”

我隐瞒了,他亦隐瞒了。

“你,你愿意?”水炀激动的握住我的手。

“不愿意!”门外的三人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

“皇太子殿下,金将军,使臣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站起来,双手紧贴小腹,双膝一曲,盈盈拜道。

“林林,你可好?本王很想你——”金天祈不顾周围三双足以杀死人的眼光,顺势把我拉入怀中,“你有没有想我?”

“天祈,这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激动个什么劲?”金子瑜慢悠悠的说着,手却没闲着,一把从皇太子怀里把我拉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我的脸,喃喃道:“你瘦了。”

只这三个字便让我眼眶一酸,昔日的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就要落下泪来。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难过。我们回家——”

呵,他说,我们回家。回家……

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温柔的时候总是能轻易的让人感动。

“回家?谁许了?”水炀和金天祈齐声道。

“怎么?我府上的丫鬟我还管不得么?”

“小王是他夫君,你说谁更能管?”水炀强自撑道。

“凭什么?本王才是呢,早在月前母后已答应颁懿旨赐婚。”金天祈得意道。

“你那是『逼』婚,完全没有考虑茉茉的想法。小王与茉茉共患难多日,早已两情相悦。”水炀亦不服输,边说边丢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哦?按金国习俗男女双方两情相悦均有定情信物,不知各位可有?”金子瑜不紧不慢道。

两位王子微微尴尬,瞬间又反应过来站在同一战线上,异口同声道:“我没有,莫非你就有?”

“可不是?”金子瑜温柔一笑,从宽大的袖中抽出一条围巾,虽然有些残旧,却很干净,“这个可是小汐亲手所织亲手替我佩戴并在百官面前承认此乃她家乡赠予情人之物。”

说着,其余三人酸溜溜的看着我,似在等待答案。

我没想到,这样一条我为了打发时间心血来『潮』织的围巾,他竟贴身珍藏。

我无奈的摇摇头不看他们,从来只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没想到这话套到这三个尊贵男子身上也适用得很。

金天祈看我不理,嗤笑道:“林林不过是尽份丫鬟的心罢!你可别误会了。要说礼物,本王这还珍藏着林林的亲笔之作。”

“亲笔之作”?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给他送过东西,和其余人一样怀疑的看着他。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朱红『色』的烫金雕花木盒,只消一眼就知价值不菲。他在我们疑『惑』的目光中轻巧的打开木盒,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东西,似珍宝般缓缓展开。竟然,竟然是比卡丘!这张破图片他竟一直藏着?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风流成『性』的男人,这也是他追女子的手段之一么?我庆幸自己不是十五岁的少女,否则春心早『荡』漾了。

而金天祈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我这样的眼神此刻看在他眼里仿佛成了含情脉脉,他喜悦道:“林林,我就知你对我是有心的,我们连定情之吻都……”

“定情之吻?什么定情之吻?你这家伙给我讲清楚!”一向温和的金子瑜竟气急败坏的揪住他的衣襟。

金天祈也不恼,反而得意笑道:“我说了,林林是喜欢我的。赶明儿我让母后颁懿旨——”

“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今日堂堂大金国的皇太子的话连续被打断两次,“也不看看茉茉这次是替谁受的伤!”水炀不温不火的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其余男子恨得牙痒痒。

这家伙竟然拿这个来做文章?他是不是活腻了?果然,下一秒一拳带着虎虎风声从他脸颊偏过。

“原来竟是你这家伙没保护好林林,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金天祈又恨又嫉,那眼神只差没把他大卸八块。

“呵呵——那个,不是没事了么?呵呵——”触及对面六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水炀也不得不小心应对,这才反应过来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太嚣张了。

这几个人,先头还时不时看我的脸『色』,现在看着虽都一脸无害笑容,不紧不慢你一言我一语,旁人听不到的还以为是交谈正欢,实则已是吵得不可开交,仿佛已忘记我这个病号了。

怀里的松子不满的挪了挪身躯,我柔声道:“松子,这里好吵,我们到外面走走。”

“我陪你去——”一直没开口的金子泫眼疾手快的走到小汐身边,一脸期盼。哥和皇太子以及王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刺,一根一根扎在心头,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她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他,更别提什么“定情之吻”,那晚情不自禁的拥抱也被她厌恶的挣开,果然她是讨厌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对她好。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才发现多日不见,他竟清减了几分,心里竟有一丝扯疼。我失踪的月余,他可曾念我半分?

“我也去!”马上有三道不同的嗓音『插』进来。

“你们——谁都不许去!”我冷冷道。本来就想图个清静,白痴才会让他们陪。

触及我微愠的眼神,四个男子皆讪讪不敢多言,最终没敢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