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多,也太刺激了吧!”杜启明慌不迭地召唤出狼牙棒,握在手里权作防卫,虽然他也没把握能和这些飞头蛮硬刚。

随着墓门开启,越来越多的飞头蛮朝众人袭来,几十个横冲直撞的长发头颅,扰得所有人应接不暇。

萧含誉的冰魄弓不适合近战,只能靠傅长淮的灼魂剑格挡。邵君阳的能力也不在于作战,此刻对亏白寒川化出九尾四方应敌。

林听蛰结起金光咒轮,抵御飞头蛮的侵袭,杜启明则挥动狼牙棒,把飞头蛮当球打,一时竟然有种打棒球的爽快感。

秦铮和锦幽的配合也日渐默契,一攻一防,张弛有度。

倒是凤临和鸾英那边,战局明显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鸾英射出青芒如流星,精准地把一个个飞头蛮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凤临的烈焰神火更是犯规,直接一把将那些被钉住的飞头蛮烧成了灰烬,随风散尽。

傅长淮也不介意小小地坑自己人一把,挥舞着灼魂剑把飞头蛮跟蚊子似地往凤临身前赶:“这些也交给你了,一块儿烧了吧。”

“嘁!”要是见傅长淮护着身后的萧含誉使不开气力,凤临才懒得帮他收拾飞头蛮:“这可是看在我娘亲的面子上!”

有了凤临神火的加持,不多时飞头蛮就消灭了大半,还有些漏网的,也被其他人一一解决。最惨的是被杜启明当棒球打的那些,脸上被狼牙钉出的血洞跟马蜂窝似的,无比凄然......

见飞头蛮已覆灭,傅长淮对众人说道:“走吧!进去看看!”还没进墓呢,墓主人就派出来这么大的阵仗迎接他们,鬼知道里头还有些什么东西等着他们!

虽然有凤临这个行走的火把在前面探路,但为了防止被暗处的机关分隔四散,其他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高强度的手电照明。

杜启明还记着邵君阳提起过的骷髅傀儡,看到墓道两侧壁画的时候不免心里发毛,生怕突然有只白骨森森的手伸出来,把他给拽进去。

“哇啊啊!”本就高度紧绷的杜启明,在见到壁画上的东西时下意识就喊叫了起来,引得其他人也紧张地把目光汇集到他身上。

傅长淮还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忙询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那......那个人的眼珠子,好像动了一下!”循着杜启明手电的光束,傅长淮看向壁画上的士兵人像,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眼珠子,而是一片幽黑的孔洞,杜启明也发现了这一点,疑惑道:“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了眼珠了,怎么不见了呢?”

傅长淮察觉到了不妥,拔出腰间的灼魂剑,上前直直刺入了那个空洞之中,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一道黑影从壁画中冲出来,化作黑雾飘进了墓道深处。傅长淮看了一眼被灼魂剑刺出的裂隙,皱了皱眉说道:“墓道两侧的壁画是中空的,有东西通过画像的眼睛窥探我们的行踪,大家万事小心!”

杜启明粗略地看了眼两侧壁画上的人像,这密密麻麻的孔洞背后,不知藏了多少未知的恐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也多亏了杜启明的意外发现,原本松懈的众人陡然戒备了起来,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戒备着一切可能的威胁。林听蛰金光符箓在手,杜启明也牢牢地握住了他的狼牙棒。

失去了出其不意偷袭的先机,藏在壁画里的那些东西自然不会蠢到趁这个时候出现,和这群不速之客硬碰硬。不过在傅长淮等人不注意的时候,壁画的边疆战士图陡然变换成了宫廷仕女图......

“诶?墓道怎么断了?”幽深的墓道之后,竟然一堵厚实的石墙,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是障眼法,还是说墓主人特意造出了这么一堵墙,来阻拦他们的去路?

林听蛰捏起指诀,挥出一道探虚符,金光在触及墙面的时候便四散开,而石墙犹自矗立,岿然不动:“不是障眼法。”

那就是真家伙了!杜启明非常自觉地把狼牙棒递给了秦铮,论力气,这个队伍里还没人比得过这位一身肌肉的白虎兄弟。

秦铮也是个例外,一点没有上古神兽的傲慢,反倒是个吃苦耐劳的劳模,二话不说接过狼牙棒,运起力气往那面石墙上砸去。

“轰!”石墙骤然间被秦铮砸出一个孔洞,秦铮顺势又砸了几下,直砸出一个能供人进入的巨洞,这才收手。

“我先进去看看。”探路的任务依旧揽在凤临手里,毕竟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他的神火上扑。

过了一会儿,凤临面色古怪地返回来,对其他人说道:“进来吧。”

既然凤临让他们过去,那说明暂时没什么危险,可那欲说还休的眼神是什么割意思?杜启明满是好奇地钻进了石门之中,借着神火和手电的光线,杜启明看清了石门内的情景,这才理解了凤临那个眼神的意义。

只见偌大的石室之中,满是娇媚柔美,千姿百态的女子,见服装和妆饰,大致分为华贵和简约两类,也许对应的是陵都王的后妃和侍女。

更令人讶异的是,这些女子面容娇俏,身形自然,一眼望去栩栩如生,恍若活人,但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她们脸色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表情,丝毫未动,像是一具具精雕细琢的人偶。

这哪是墓室啊,这简直是手办屋好嘛!还是那种一比一等身还原的那种......想不到陵都王那个老变态竟然还有这种嗜好......

杜启明忍住心中吐不尽的槽,上手好奇地戳了戳其中一具人偶的手臂,却颇感意外道:“咦?这个姑娘身上好软啊?”

“......”杜启明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耍流氓,傅长淮白了他一眼,损道:“废话!难不成姑娘还有硬邦邦的?”

听到这话,杜启明耳根子一红,心道别人肯定是误会了,傅长淮就算了,阿蛰误会可不好。他连忙澄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些人偶不像是用硬物雕刻出来的,而像是一层外皮里面填充了棉花之类的东西。”

傅长淮狐疑地看了杜启明一眼,满脸不信,却听到白寒川突然开口道:“那小子说得没错,这些人偶确实是填充的。而且用来塑形的外皮,有人的血气,是人皮......”

“我靠!不是吧!人皮?”杜启明吓得连忙缩回了手,还在外套上使劲蹭了几下。

傅长淮一听也皱了皱眉:“真的假的?”白寒川指了指他面前的人偶,说得:“不信你自己看,后脑到后背都有针线缝合的痕迹。”

傅长淮走到人偶背后,轻轻拨开黑长的头发,果真见后颈处密密麻麻的针脚一直连接到人偶的后背,傅长淮忍着不适靠近人偶嗅了嗅,顿时沉了脸色:“五百年至今还残留着如此浓重的血气,这些人恐怕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