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欲图扼杀童苡尊不成,反而成就了童苡尊的蛮蛊神体,天劫渐渐消退,然而童古却是不敢即刻恢复魔身,他清楚,若是恢复魔身,天劫便会再度发动攻势,这一次将是以他为目标,若是真这样做了,那便是纯粹地触怒天威,找死,唯有等到天劫消失。

而就在这一刻,童苡尊蛮蛊神体大成,整个人如一尊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银红色战神,爆射出去,瞬间到达了童古身前,一拳轰穿了他的身体。

噗!

童古喉咙一甜,猛地向前吐出了一口鲜血,心里充满了震惊与不甘,显然不相信童苡尊不但成功渡过了天劫,而且还凭着天级下品的实力将他抹杀,他两眼瞪直,瘫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天劫彻底消散,天空顿时晴朗,万里无云,清澈蔚蓝,犹如一面洁白无瑕的镜子,方圆百里皆是满地疮痍,生机尽无,却是没有任何烧焦毁坏的痕迹,一切宛若无中生有,莫名地消失了一般,无论是房屋还是那些少得可怜的东倒西歪的树木,又或者是此地的居民,此刻皆是泯灭于天劫之中,不留痕迹。

童苡尊身体的创伤已经恢复完毕,蛮蛊神体的自愈能力随着达到大成而变得迅速无比,战能如潮水般在他身体中流动着,温暖舒适,疏通着他的经脉四肢,舒缓着他的五脏六腑,渐渐地,一种黏糊糊,黑漆漆,散发着恶臭,十分恶心的物质从他的身上渗透出来——筋脉伐髓,是的,这便是达到天级特有的现象,筋脉伐髓。他慢慢地走着,渐渐变得虚幻飘渺,最终消失不见,这里虽然是偏僻之地,却也是在空悬城之中,如此大的动静,不免引来人群,他果断地施展幻影无形,迈着幻踪步飞快地离开了这片区域,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他的身后有一股魔气悄然散去。

不远处,空之天权王正与童祖在一起。

“你是说童顽堕入魔道,将你囚禁,夺得了童家家主之位,这些年他突然狂飙上来的战能,是因为魔的影响?而且这些事情硬生生地在我的领域里发生了?”银景在天劫区外发现了被光芒保护起来的童祖,在两人对话中,银景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他正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王,原先我并不清楚,然而就在刚才童古爆发了魔之力,一下子从天级上品一跃到达越界境,而后那名引出天劫的少年让一只奇怪的生物解开了我身上的枷锁,原来那并不是枷锁,而是魔物,魔物被毁,一瞬间化为魔雾消散,一切种种让我明白了,童家居然堕落到有人与魔为伍,是我的罪过呀!是我太无能了,没有管理好童家,让魔侵入空之领域,令王蒙羞了!”童祖低着头,惭愧道。

银景说道:“神魔之战,让魔族杂碎侵入到了这片大陆,吾等七人建立了王域,保一方平安,然而魔族却是很少出没,没想到如今已经养精蓄锐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连王域的结界都是拦不住他们的脚步了。”

“王,……”童祖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银景打断道:“大陆不会毁在魔的手中的,因为这片大陆还有我们!……走吧,天劫消散了,去看看情况。”

银景一副洒脱地朝前方走去,童祖顿了一下,也朝前走去。

一路上,四周尽显狼藉,童苡尊早已离开了这里。

“九幽雷火,业火,魔雷……无可避免的结果,看来这里的一切都被天劫抹灭了。”银景看着四周说道。

“王,那位恩人如何了?莫非……”童祖问道。

“这等天劫,连我都是心悸,不敢触碰,你的那位恩人估计死于天威之下了。”银景答道。

童祖闻言沉默不语。

……

“该死的没有死,这是灾难,这是天意……血色将会弥漫……那最亲之人……”

大街上,一名穿着破烂,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光着脚丫,犹如乞丐的老者,在地上鬼画符似地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嘴里呢喃着:“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样子和衣着变得看不清,形象模糊,他如一个影子,狰狞着,半人半魔终成魔……”

童苡尊正从天劫区飞奔出来,来到了这大街上,正好看见了老者在地上鬼画符,嘴里不时呢喃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这一幕引起了他的好奇。

“少年,前路不平坦……”老者回过头来看了一下童苡尊,只见其眼中充满了血丝,十分呆滞,而后摇着头继续着他的鬼画符。

童苡尊顿时一惊,惊骇地看着面前的糟老头子。

莫非自己没有施展幻影无形,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才对呀,童苡尊下意识地很是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只见自己确实没有身形,身旁的人也看不见自己。

然而,这让他更吃惊了,面前的老者究竟有着多高的修为?怎么看得到我?这……

“他没有死,他就在身边,却是看不见他……”老者继续呢喃道。

童苡尊闻言,汗涔涔地看了下四周。

“这位老伯……”等到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回过身来意欲询问之时,却发现老者已然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了地上画好的鬼画符般的东西。

“他走了。”无说道。

童苡尊闻言愣了一下。

“地上的是什么东西?”童苡尊问道。

“这东西,我也不清楚。”无回道。

“你不知道?”童苡尊问道。

无摸捏着耳垂沉思道:“是的,不过肯定有其作用,而且这个好像不完全的样子。”

“他显然是位高人,可是刚才他说的话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口中的他是谁?最亲之人?要发生血光之灾?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童苡尊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显然很是疑惑。

“草,既来之,则安之,你把我都弄脏了,臭死了,赶紧回客栈洗澡!”无没心没肺地埋怨道。

“啊!要捏也别那么用力啊。”无突然大叫道,他的耳垂被童苡尊恶狠狠地用力捏了一下。

要说不在意,这是虚的,童苡尊一路上想着这件事,不过无说的也对,对于不清楚不明白的事,还是不要想太多,毕竟世事难料,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

不知不觉,他便回到了客栈。

童石见到童苡尊回来,顿时高兴地喊道:“恩人,你回来啦!”

“呕!好臭,你出去一下就掉茅坑里了?”羽帅捂着鼻子说道。

童苡尊回道:“呃!没掉茅坑里,这是筋脉伐髓的现象。”

“臭死了,我今儿有生意,先出去了!”羽帅说罢,一溜烟跑了。

童苡尊闻言一阵无语,嘴角抽了抽,生意?貌似这货的生意就只有偷窃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