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熊分给五六十人,每人也能分到好几斤大肉。李权一行人各个都吃得很爽。

李权坐在篝火边,熊熊燃烧的火焰照得李权脸颊通红,热浪中伴着油香,还有“嗤嗤”的油花爆炸声。

李权又狠狠地啃了一口,扭头看到捧着熊掌和小刀给的村民们分食的“颖兰”

红衣红衫紧贴肌肤,腰带束身干净洒脱,远远看去,只有一条柔美倩丽的曲线。同样是一身英姿,李权觉得跟自己的晚晴老婆有几分相似,但对方又比自己的晚晴多了分随和和亲民,自然,不做作的姿态在李权心中平添了几分好感。

在这地方,在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自身难保,这女子生在山中还为别人送食,应是善良之辈,生活相当不易。

想了想,李权起身走了过去。

“姑娘,可否说两句话。”

姜英楠回头看着李权,用小刀削了一片肉塞进嘴里,看似豪放却又很矜持地没让热油粘在唇上。细嚼慢咽中上下打量着李权:

“干嘛?”

“可否借一步说?”

姜英楠将手上剩下的肉交给了别人,然后吮了吮手指上的热油。水嫩的红唇上闪着金灿灿的油星子,将细白的笋指紧紧包裹着,那一进一出间让人想入非非,远处的火光洒俊秀的脸蛋儿上升起了两朵红云,像是含羞的姑娘在暗示自己该做些什么。

“咕噜。”一声清晰的口水下咽声传来。

姜英楠的小耳朵像小狗一样敏锐,轻轻一抖。嘴角忽然挂上了隐晦的笑意。

细长的手指离开了粉唇的包裹,上面还挂着清澈经营的唾液……

姜英楠仰起头,迎向李权逐渐升温的目光,一条粉红的小香舌探出小小一截,沿着粉唇缓缓游走,轻柔缓慢的动作充满了诱惑,如蛇信一样尖锐的舌尖抹过唇上没一点儿褶皱……

“咕噜。()”

李权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女人难道是蛇精变的?怎会有如此细长的舌头?还有那看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诱惑,怕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

“李保长,李保长。”

两声戏虐的呼唤让李权惊醒

如蛇精一样的女人已到了前方无人处,坐在了村口树桩上。

李权有些尴尬,赶紧跟上。

姜英楠轻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说你喜欢上我了也没关系。”

“姑娘说笑了。”李权老脸通红,“我是见姑娘心地善良,心生敬佩,所以……”

“得了吧!”姜英楠好笑地摆了摆手,“我心地善良?要是你知道我手上沾了多少血,怕是要吓得直接尿裤子。”

李权很自然地把对方口中的血当成了山中野兽的鲜血,从怀中摸出了几张银票:

“姑娘,这一点儿小意思,希望能改善一下你和这些村名的生活。山中度日,难以长久,还得早谋生计才对。”

姜英楠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可是几千两的银票啊!这人是傻了还是本就有毛病?这么多钱足够一家人花几辈子了,山寨中干得最大的一票也没这么多啊!这人竟然随随便便摸了出来,还要送给自己?

姜英楠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现在就缺钱,寨中几百口人等着开饭,有了钱就不用冒险去抢,几千两银子如果剩着点儿花,足够整个寨子舒舒服服过好几年了。

姜英楠伸手就想把银子接过来,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不对!这人肯定在试探我!老娘现在是个猎户,不该像个俗人贪钱的。”

冒着抽自己一嘴巴的冲动,姜英楠作出视钱财如粪土的调调把头扭到一边:

“无功不受禄,不需要。”

李权挠挠头,把银票又收了回去。

姜英楠眼角余光瞟了瞟:“nnd!你tm就听不出这是客气话?怎么不坚持一下?老娘也好收下呀!”

到手的鸭子可不能这么飞了,姜英楠赶紧改口:“那个……你们明日不是要去找山寨么?我知道寨子在哪儿,我可以带路

。”

“真的?”

“我自幼在臧风山中长大,山中情况我比山匪还要了解。哪里有山洞,哪里有密道我都知道,何况一个小小的山寨?”

“那真是太谢谢姑娘了!那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动身。”

说完,李权喜笑颜开的离开了。

“喂喂!”姜英楠一脸铁青地喊着,“老娘的意思是说,我带你找山寨,你给老娘银子啊!我艹!这人的脑子被驴踢了吧?这都听不明白?罢了罢了,明日到了山寨就把这货抓起来,不管有多少银票都是自己的。”

……

……

第二日,一行再次出行,此次由“颖兰”带路,李权、羽蒙和几名亲信随行山上和马匪交涉换人。刘嘎担心陈佩的消息,嚷嚷着也要随行。

就这样,几人在“颖兰”的带领下顺利地到臧风山山寨不远处。

直到几人亲眼见到山寨的所在才不禁感叹这寨子当真隐蔽。山寨犹如铁壁的防御工事和深不见底的一道天堑让羽蒙都皱起了眉头。

来时曾说要剿灭山匪,但先不说山匪的战力如何,光凭这门口的防御就不是靠勇猛能突破的。看来此行除了协商再无其他办法了。

几人稍作商量,让刘嘎和“颖兰”躲在后面等待,若遇突**况可立即逃走。众人很自然地认为这两人是队伍中最弱、最容易成为累赘的人。

刘嘎叫嚷着还要跟着,这厮一心就想知道他的佩佩姑娘还是不是完璧。可惜这次李权没有同意。

姜英楠自然稳坐钓鱼台不发表任何意见,目光死死地锁定在羽蒙身上。

只有羽蒙才是姜英楠最大的威胁!

“嘿嘿。”刘嘎注意到姜英楠的眼神,突然坏笑着碰了碰她肩膀,“是不是看上羽将军了?我跟你说,羽将军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将军,上过战场的

。喜欢就明说,别害羞,像羽将军这种冷傲……你!”

刘嘎就是叽叽喳喳的山雀,吵得姜英楠直皱眉,反正待会儿也要暴露身份,索性一掌劈在刘嘎肩头,吵闹的山雀瞬间没了动静。

于此同时,靠近山寨的几人浑然不知后院起火,大摇大摆地走到人家家门口扯着嗓子开始叫阵:

“喂喂!叫你们管事儿的出来说话。”

哨塔上的哨兵早已看到不断接近的生人。话音未落,寨门便已打开,二三十名山匪提着大刀冲出来,步调整齐地分列两边,将李权一行人紧紧围在整整。一个个凶光毕露,几欲吃人。

中间一名面涂蝎尾纹身的中年汉子赤身裸膊手执钢叉,嘴角上翘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咧到高出鼻翼一截。脸上的蝎尾也跟着扭曲变化,看起来有些狰狞。

“哟呵!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还有不要命跑到咱们翻云寨来嚷嚷?”蝎尾纹身男尖锐狂傲的声音响起。

四周喽啰尽皆狂笑起来。

李权面不改色,完成易经的修行后更添一分信心,虽然依旧不会拳脚功夫,但凭着蛮力乱打一通也算得上是高手了,故傲然道:

“你就是翻云寨二当家姜衡吧?你不够格,叫你家大当家姜英楠出来说话。”

一听这话,姜衡脸色微变,上翘的嘴角渐渐收起来,冷声道:“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呀!想见大当家?先问问我手里的家伙同不同意!”

……

……

围观的二三十名山匪满是震惊之色,豆大的汗珠正从他们额上滚滚而下,握刀的手掌也渗出汗来。

五十个弟兄都打不过的二当家如今在一个木头脸手上竟如玩物一般,对方只用一手就将二当家的攻势尽数化解,脚下竟未动一步!能做到如此的怕也只有大当家一人了吧?

短短时间,姜衡已出百招,早已满头大汗气喘不止。而与之交手的羽蒙却不动如山,连气息都一样平稳

姜衡知道这次遇到硬骨头了,要不是对方无意伤自己,此间交手足够自己死十次。

一击之后,姜衡收起了武器,退后两步喘气道:

“壮士好身手,我服了。”

羽蒙从容抱拳:“承让。这下可以让你大当家出来了吧?”

“大当家不在。”姜衡心情不爽,随意答道。

“是好几天都不在了吧?”

“嗯?”姜衡猛然抬头,看像似有深意的李权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前日尔等掳了我村十余女眷,昨日我又侥幸擒了你家大当家的。此次前来就用你家大当家的做交换,还我村女眷便好。”

“大当家被抓了?”四周的山匪你看我我看你,交谈起来。

“不可能!”姜衡断然大喝,凭大当家的本事怎么会他们擒住?

李权自信微笑:“姜英楠,力大无穷,可举千斤不气喘。我说得可对?”

姜衡一惊,对方知晓大当家特点,难道真的与她交过手,而且真把大当家擒住了?

“若还不信,此处还有她贴身物件!”李权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耳环摊在手上,此为“姜英楠”的贴身之物,不怕对方认不出来。

这耳环实在太特别了,只有一人可戴。

山匪又议论开来:“不对啊,这不是陈圆的耳环吗?”

“陈圆?!”

“啊!”

李权正当疑惑,身后忽然传来羽蒙地惨呼声!

真正的姜英楠突然出现,大笑娇叱道:“小的们!把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全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