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的性和有选择性的在这赤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是不一样的。

刘启在这从踏入修真界来,遇到的第一个仙城,有着欣喜,有着激动,更有着一众说不出来的超然的感觉。

再一次的观瞻这仙城里,身在赤城,更能感觉着这赤城有着一股浩然正气,像是儒家大能们在一起朗诵着什么,或是诉说着什么,抑或者就是他们本来的气势,让人深感其中。

就连刘启这个身无半点浩然正气的小乞丐,都有点想要改过自新,重新来过了,而跟在刘启身边的白云峰早就变成了一副温文尔雅略带着翩翩公子的神情,再加上他手中的一把白色羽毛扇子,一摇一摇的,让人一看了,就知道这厮是个名门正派的人物。

殊不知旁边的刘启心里早就骂开了,好一个恬不知耻的斯文禽兽,外加小白脸!

一痞一文,两人走在一起好不和谐,旁人看了还真有一种怪异别扭的感觉油然而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用想也知道最后的结果,感叹道:可惜了这么一个翩翩玉公子要被一个无赖给带坏了!

读心术,仙界一众算不得多么高超的秘笈,不过却是稀少,很少能有人知道此术的师门,更是无人知道此术的创造者,关于此术大多都是传闻,根本没有实际依据显示,不过这些为了修真成仙的修真者却是宁可信,不可不信!

幸亏此时的刘启不会这门法术,不然还不被气的歪脖子咧嘴,张开他那疯狂的爪子到处乱挠人!

“唉,话说,这城里的人数这几天却是急剧的下降减少的,白兄,你说这仙葬之地的宝物就是那么的吸引人吗?”刘启本来就跟这座城的气息格格不入,牛唇不对马嘴,此时却又是那样的悲天悯人,说变脸就变脸,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世界最捉摸不透的也就是这刘启是也了!

倒是现在的刘启跟这座城有股息息相关,交相辉映的气息了,一时间白云峰也有些感叹了。

“佛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空空**也,上至诸佛,下至蝼蚁,各各本来,总是空,只为众生执着罢了!”白云峰此时还真有股子韵味,这似偈非偈,似迷非迷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有几个人能懂呢?

长篇大论刘启可不会,他一个小乞丐,哪里会这些歪七八糟的词汇,最多有时候晒上良驹已经是极限了,他可比不上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却依然不见老的老流氓,这外表俊美,内心却不知道有多少邪恶存在的大恶人相提并论。

只是捎带的撇撇嘴,很不雅的不知道在哪顺手拐来的一根小竹签,走在这还算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毫不避讳的抠着刚才吃完了肌肉后,不小心留在牙缝间的小碎鸡肉,一挑就是一大球,好无恶心。

也幸亏白云峰这个自诩翩翩玉公子能受得了刘启这毫无形象可言的夸张动作,旁人看刘启就跟进了动物园看猴子似的,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能成为修真者的。

他笑任他笑,我自闻风不动,刘启全然不在乎他们的眼光,就仿若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嗯,很有诗意,不错不错,白兄,无意冒犯,不过小弟我还是得问问您老,你这是在哪抄袭的?”刘启就看不得他那小人得意的嘴脸,说是无意冒犯,还不是看他不顺眼说打击他嘛!

谁让人家刘启是个半文盲的酸货,大词也甩不出来几个,他能不打击么,他能不羡慕嫉妒恨么!

刘启的话,白云峰可是很受益的,那也那与那前半句了,可听了后半句,这味道就全变了,那章充满笑意的脸陡然凝注了,本来笑呵呵的,听了刘启的整句话硬是变成了笑咳咳的。

转头看着刘启那充满了疑问又认真的眼神,白云峰是想打也打不得啊,真叫他牙痒痒,心里道:童叟无欺,童叟无欺,我忍!

年轻有为,才华横溢虽然跟白云峰有些格格不入,可也不能说不跟他沾边吧,好歹人家白老大也是半个书生。

“刘老弟说笑了,我不是说了佛云嘛!既然是佛云,那当然是佛说的了!”白云峰硬是挤出微笑,却比哭还难看。

刘启哦了一声,哦字拉的老长,才可惜的说道:“我还以为是白兄你自己悟的呢,原来是佛说的呀,怪不得那么有深意呢!唉,人生自古谁无死,半步红尘半步佛,白兄你看我吟的怎么样?这可是我独家专作哦!”

好嘛,白云峰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启的深意,他自己不知道在哪拿句话来说佛,而自己却拿佛的话来说,他这不是编排取笑我连佛都比不上么,那自己跟他不是差了不止一个台阶么!

“好湿,好湿,刘老弟真是**的一手好湿啊!”白云峰也是个花间浪子,自然就跟刘启玩起了文字游戏,让刘启听不出来这之间的区别。

“唉,这都算是好诗啊?让我算算这是我几岁作出来的,一二三四五,哦,这才是我四岁就作出来的,话说我五岁之后又登上了一个高峰,诗词犀利无比,唯有两三真正的诗词名人才能及得上我功力的一半了,唉,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太高姿态了也不是好事,你看我现在不就很低调么!”刘启很是大言不惭的说教着,表情严谨,会慎重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还真有点风淡云轻、舍我其谁的的气势。

“对对,刘老弟你才华横溢,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简直就是仙帝再生,老哥我佩服佩服!”白云峰已经自成很无耻了,没想到今天有个更无耻的站在自己身旁。

“喂喂,虽然这都是我的缺点,可你也不能说出来吧,低调,低调,做人一定要低调,这是师傅教导我的,即便要说,也不能对我说吧,那样我会骄傲的,你可以偷偷的跟我说嘛,虽然我这人有点小害羞,有点小内向,不过,我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唉,我做人还真是低调啊!哎,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这还有一些话没对你不吐不快呢,哎,你等等我,等等我!”刘启脸也不红,宠辱不惊的表情前所未有,看着跑远的白云峰,大声的招呼,生怕自己的粉丝跑了那般。

丢人啊,丢人啊,真丢人!

牲畜啊!神啊,你杀了我吧!早就跑远的白云峰仰天哀嚎着,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既然遇到了刘启这么个不要脸皮的牲畜,亦或者说刘启的脸皮太厚,厚的已经不知道什么叫脸皮了。

估计自己再听一会儿,自己都替他丢脸。这世界什么样的人他没遇见过,可比自己脸皮还厚的这几年却遇见的不少,徐大掌柜的算个小半个吧,接着就是小无赖刘启,还有个大无赖留一手呢,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小白,小白到自己是个要脸皮的人了。

他悟了,真的悟了,自己每每跟刘启说上不到两句话,刘启那臭不要脸的性子就完全的暴漏出来,还说的那么的字正腔圆,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世态炎凉啊。

对于刘启,他简直就是无言以对了。

你说你置之不理吧,他又能让你恨不得不得不跟你说话。你说你负隅顽抗吧,好的很,不到两句话,我就叫你知道什么叫片甲不留,满天灰尘,最后不得不偃旗息鼓。

咱白大官人真是潸然泪下,心道:我还真是小偷遇上劫道儿的,真是赶了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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