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海彤也知道事情可能严重了,但他的无理取闹,令海彤想与他谈下去的耐心都没有了。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欧阳宇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眼里闪烁着坚定。

“除了你,我要谁都行。”竟然借酒壮胆跟她翻旧帐吗?早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丫的,还如此放不开呢?将自己困在牢笼里又何必呢?于是,海彤狠心了。

“海彤,tmd你敢?”

“要我示范吗?你看我敢不敢?”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凝结了,俩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让谁。

或许杨意铃说得没错,十二年的陪伴,她还给他所有的恩情已经很足够了。

每个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驻足不前,并不代表痴情可贵。

有时候放开了,也是一种解脱。

欧阳宇的今天的反常表现更加速了她做这个决定的决心。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空气中凝结着诡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继续红眼说下去,情况可能已超出他们所能掌握。

海彤倔强的脾气,欧阳宇知道他不能再逼她,一直这样恶化下去,或者结局并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于是,欧阳宇让步了。

愤怒和不快在瞬间消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没有出现过一样。

眼内的火焰转为哀伤和幽怨,全身因愤怒而绷紧的肌肉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球,瘪气垮了下来,有力的身体一松一软间,再次重重的压在了海彤身上,刚才支持在她脑袋两侧的双臂弯曲,交叉插入海彤的后劲与沙发的空隙,令她不得不高仰着头面对他的同时,也让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劲窝处。

海彤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劲侧,起伏的胸膛像压抑着什么,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轻微颤抖的身体,令她飙升的怒气也急剧下降。

当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去安慰他的时候,欧阳宇比她先说话了。

“海彤……”欧阳宇闷声的叫唤,令海彤深刻感觉到他的不安和焦虑,而他更是连唤了好几次,一声比一声戚楚。

男人们常说,世上能令男人烦恼的事无外乎只有两件:一是事业(对欧阳宇来说是钱),二是女人。

显然欧阳宇现在属于后者。

事业,也就是钱对他来说是挥霍,是快乐,是消遣,是坠落的替代品,他现在并不缺,应该说,他从来就不缺。

欧阳宇家经营建材生意,随着业务量的不断增加和客户的发展,听说分店是开了一家又一家,生意红火得不行,业务遍及南方一带。

听闻,还要不断的扩大发展,家里有意让欧阳宇发展到北方,要是前期发展良好的情况下,必需坐阵到北方去指挥大局。

这样一来,想必三五年内都不会在这里常待。

“海彤,我不想离开你……”欧阳宇喃喃的声音打断了海彤的思绪。

不想离开,难道今天他受了双重的打击,不但家里逼紧了婚事,还为家族事业而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