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珊珊听话地走到沙发前面,森伸手一拉,她不提防就坐到森的怀里。近距离看他阴沉的俊脸,珊珊只顾着不安,竟然忘记了自己该从他身上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请你不要生气,只要你不生气,要怎么罚我都行。”珊珊很少见到老板这副严肃生气的样子,在慌张之中胡乱承诺道。

“这是你说的,那就用你的方法来逗我开心吧。”一说完,森又板起了脸。

这可真伤脑筋,珊珊想说笑话她不在行,跳舞唱歌没有配乐,又不好意思。要怎么办呢,要不用道具好了,这间办公室什么都有。珊珊到更衣间找了件兔女郎的衣服换上,又找了副牌,站到办公室中间。

“各位看官注意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句台词从珊珊的嘴巴里说出来太逗了,尤其是她穿着可爱的兔女郎衣服,一本正经地说话,太搞笑了。但森就是忍住不笑,他要看她后面还有什么怪招。

“据说有一天小王上街,看到地上有一张一百块钱,跟一个肉骨头,小王对一百块钱视而不见,直奔向肉骨头去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见老板稳稳坐着没反应,珊珊只好自己接着回答,“因为小王不是人,它是条狗。好笑吗?”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森皱着眉头,这什么跟什么,这女人什么品位,说这种笑话。

看老板没有反应,珊珊只好再往下说,“有一天,小明走过河边,河里有一个脱光衣服的女人在洗澡,小明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走掉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见老板还是没反应,珊珊又提示道,“这个小明是人,不是狗。那又是为什么呢?”

可老板还是泰山般稳坐不动,只拿一双眼睛看她。珊珊只得自己回答道,“因为小明是瞎子。”这次说完自己也觉得冷场了,想笑也不敢笑不出来。

森一边看一边纳闷,这女人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怎么讲这么冷的笑话,这哪像是逗人开心的,听着就是一股冷气。谁还笑得出来。他自然不知道珊珊平常忙得团团转,学业,工作,家里,生活得十分现实,哪里有空看笑话,自然也说不出笑话来。

珊珊感觉很失败,不过没把人家逗开心,表演还得继续。她看了看老板的表情,说道,“看来还是不高兴,那我只好出绝招了。”

珊珊拿出牌来,凑到森的面前,“请随便抽一张牌。”森很配合得抽了一张红桃j,珊珊把这张牌放回全副牌中,就开始洗牌。她洗牌的动作很快,花样也多,这是以前在饭馆打工时跟人学的。

“你猜这张牌会在哪里呢?”

珊珊摊开牌,随便选了一张,“难道在这里?”她翻开牌,是黑桃j,“你以为你晒黑了,我就认不出你。”

森忍不住裂了下嘴巴。

“那我再看看。”又是眼花缭乱的洗牌,珊珊又从中抽了一张,是方片j,“你以为你变成方脸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接着洗牌,又抽出一张牌,是草花j,“你以为变个身我就认不得你了。”她把这三张牌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一字排开。

看森嘴角有点笑意,珊珊又洗了一会牌,找了两张牌出来,故意装作不确定是哪一张,要森自己来选,森随手拿了一张,没想到就是那张红桃j。

“谢天谢地,你终于笑了。”珊珊舒了一口气,汗啊,这男人可真不好哄。虽然她从来没有哄过男人。

“你的牌洗得不错。”森点点头说道,言外之意是珊珊过关了。

“谢谢夸奖。”珊珊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你终于笑了,真好。”珊珊由衷地说,笑在脸上开出花来。

这明艳的笑容让森心动了一下,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卖力,只是单纯希望他开心。

森长手一伸,就把珊珊拉到自己的怀里来。其实他刚才并没有生气,只是想试试她的反应,现在却是被她打动了。他把头埋在珊珊的胸前,嗅到的不是人工脂粉的香气,而是刚经人事的女人香,淡淡地让人沉醉。

珊珊不明所以,怕他又会生气,就一动都不敢动。

“好了。”森深吸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今天我教你品酒吧,你去我的卧室餐厅的酒柜里,把珍藏的那瓶86年法国波尔多葡萄酒拿出来。”

珊珊正满身僵硬地坐在他身上,一听这吩咐,如获重释地马上就站了起来,跑也似地跑进房里取酒去了。没注意到看着她的背影的森的目光,有点深沉。

珊珊顺利找到葡萄酒,顺手拿了两个高脚杯进来。“要开吗?”

“好。”

珊珊熟练地用刀片切开瓶口铝箔包装,拿起葡萄酒开瓶器,钻进软木塞,先往右旋转,直到转不动了,再往左旋转,直到把软木塞子拔出来。正准备倒酒,森制止了她。

“下面还是我来吧。”森站起来,手上垫了块布,接过珊珊手中的葡萄酒。再用一块干净的口布擦拭瓶口,并轻轻闻了一下软木塞子,点了点头,有果香和花香的味道。

“品葡萄酒酒有三个步骤:第一步,观赏:倒葡萄酒在高脚杯中,握着酒杯,将酒对着光源观察。第二步,闻香:轻轻摇晃酒杯,让香气缓缓释放出来,将杯子执于鼻前,闻其散发的香味。第三步,品尝:尝一小口的酒,含在口中下颚部圆润部,慢慢咽下,让喉咙判定酒是浓是淡,而让舌头来感觉其香味与酸甜度。这是一般步骤,简称三部曲,下面是实用方法。听好了。”

珊珊马上站直了身子,也走到桌子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把笔和一个笔记本出来,开始认真地边听边准备做笔记。

森见她这么认真,也清了清喉咙,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他的葡萄酒所有的经验全部传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