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狠狠地哼一声,拉着她转身就走。

她迫不得已地跟着他,堵了堵嘴,低声喃喃,“你不是讨厌缠人的女人嘛?”

他回过声,狠道:“说什么!”

“没……没什么。”

他认真说道:“我最后说一次,我跟付嫣然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我来美国,她硬要住到我酒店的隔壁房间里,她很缠人,我现在很讨厌她,而且在我眼里她还是个拉拉呢。”

她点点头。

“回去我再教训你!”他恶狠狠地说着,竟然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他跟别的女人的关系,他气不过。

她委屈地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沉默不语。

低头见手里竟然还紧紧掐着她的护身符,他赶紧塞还给她,“这破玩意儿你还是自己带着吧。”

她收下护身符,却发现布袋都变得皱皱的,可想而知里面的护身符也已经变成一个纸团,她的心就像这个护身符,被蹂得皱巴巴。“你不要?”

“你这种笨蛋才需要被护身,我不需要。”

她堵堵嘴,只好收下。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明亮的灯光下,慕亦扬才看清她一身都是污渍,刚才想必是受了不少苦头,思及此他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于是道:“快去洗洗。”

“可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你是怎么来的?”

这一点是他十分好奇的,从那天在机场分开到今天,前后也不过是四天时间,也就是说他到美国的第二天,她就起程了,对一个从没出过国,连护照也没办过的人来说,这怎么可能?

“呃……”她用了静止时空的灵术,避开所有人,上了飞机的行李仓,可这要怎么跟他解释啊?

“你之前说没有护照是骗我的?”

她连连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行李没带,钱也没带,该不会连身份证也没带吧?”

她连忙取出钱包里的身份证,“身份证有带。”

“那你说说。”

“呃……用法术传送……”她越说越小声。

慕亦扬没好气,“无聊,是偷渡来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

她也不争辩什么,这种事跟一个无神论者是说不清的。

“快去洗澡。”慕亦扬扔给她一件衬衫,“先穿上这个。”

“喔。”她乖乖地进了浴室。

热水哗哗地冲洒着身体,冲去污垢,让她清醒起来,她追来洛杉矶虽然是为了得到乔震东的消息,但同时也是为了有机会更接近慕亦扬。

青龙说得没错,她该震作起来,为了活下去,想办法拿到孩子。

房间的电话响起,却是隔壁间的付嫣然打来的,“亦扬,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地跟来洛杉矶?”

“付嫣然,不要脸的人是你,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这女人害得尹天依差点被卖掉,害得他满大街找人,一点形象都没有,他当然不会有好态度。

电话那头付嫣然气极,“你不怕我撤消南海梦幻岛计划?”

“随便你!”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胁。

被挂了电话,付嫣然仍气得大吼,双眼闪着火花,“我要杀了你,影子!”

慕亦扬立即将付嫣然抛诸脑后,给自己倒了怀酒,走到窗前独息小酌起来。

刚才在大街上四处寻找她的时候,心跳快得他几乎无法承受,他无法想象如果她真的被拐卖了,来不及救她的话,他会多么痛恨自己。可是救下她的人却不是他,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怎么会跟来美国?他们如此的行影不离?

不知不觉地,手握紧了拳头,呼吸急促,眼神凌厉,心发起疼来……

直到玻璃中反射出她穿着衬衫,瑟缩地站在墙边的样子,他转过身。

“谢谢你,不然我今晚都不知道怎么办。”

她穿着衬衫的样子诱。惑极了,又让他想起上次在家里的更衣室中,碰巧遇见她也是这样穿着衬衫,他当时完全没办法把持自己不碰她,甚至非常享受,至今仍然回味无穷。

这酒不能再喝了,酒精会令他全身液沸腾。可今天不想碰她,于是放下酒怀,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躺上床侧过身径自睡了。

这是间单人大床房,只有一张超大的床,他已经睡了一半,给她留了一半,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那另一半的地方躺下,正忐忑不安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站了有好一会儿,踌躇了有好一会儿,心里挣扎了也有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小声呢喃,“我可以……睡在你……旁边吗?”

他没有回答,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表示他已经睡着了。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她悄悄掀开被子,睡在他身边。

半晌,她发出颤抖的声音,“亦扬哥,你……睡了吗?我想……”

要怀上孩子,不是吗?她的脸刷的一下红起来。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她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那热力让她立刻缩回手来。

他还是没反应,尹天依叹了口气,果然对慕亦扬来说平凡的她完全没有魅力,刚才还一鼓作气着要拿到孩子,想不到这才一会儿就放弃了。

关了灯,室内的黑暗还是让她一颗心呯呯直跳,她捂着心口,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平复这股不安份的热潮。

还是放弃吧,像电视里的女主角那样卯足了劲儿,风情万种地魅惑男人,她怎么也学不来,加上本来硬件条件就不好,还是不要殆笑大方了,万一又惹到慕亦扬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孩子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来美国的前一天就几乎没睡过,飞机上待在行李仓里过来的,也没怎么合过眼,所以时差对她来说几乎不是问题,这躺下才没多久睡意马上来袭,她渐渐要睡去。

突然枕边人转过身来,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手掌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听到他粗粗的鼻息就在耳边,很近很近,那热度几乎要把她溶化。

她霎时睡意全无,才刚平复的心跳又狂乱起来,血液里那不安份的因子又跟着他炽热的掌心温度,瞬间沸腾了。

这算是成功了吗?可是印象中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呀。

他吻着她敏感的颈部,酸酸痒痒,甜甜腻腻,让她不自觉地发出声音,“嗯……”

昏黄的灯光暖暖地包围着一对男女,辉印着她红通通的脸蛋,看在他的眼里,很甜很美丽。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伸出手触碰着他,坐起来,学着他的动作,笨拙地吻着他结实健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