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帅哥可真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之前只在报纸杂志上看过他的相片,如今真人在眼前,如刀雕斧刻出来的完美轮廓,深遂的如星辰般诱人的双眼,模特般挺拔的身材穿着干净整齐的休闲服,一举一动散发出万般飘逸优雅的贵族气质,吸引了尹天依的绝对注意,让她不自觉地注视着被吸引着。

那是不同与慕亦礼那般张扬闪耀的美,他的俊秀沉稳而内敛,甚至阴寒如万年的冰,可却是无法忽视的。

他变了,变得成熟,沉稳,比以前更帅气了。

“亦扬哥。”她轻声叫唤,像小时候那样的称呼,但是他冷峻的眼神,唾弃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彷佛让她摔进深谷中。

如她之前所想,他不记得她了。

慕亦扬只是瞄了她一眼,她不惊艳,很普通。但他有些惊诧,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阴气十足,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磁场就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只是他好像有点熟悉,在哪里碰到过?

一眼的对视之后,尹天依连忙收回视线,突然感觉到自己全身发麻,腰上酥酥的,双腿软软的,差点就站不住脚可摊软下来,她更感觉到自己身体发烫,这时候她的脸一定是红红的,怎么会这样?

她这么一想才发现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一片空白了,什么也想不出。

“亦扬,你怎么现在才下来。”柳月盈轻声斥责着儿子。

走到客厅的慕亦扬却却没再正眼看她,更是一声不吭,径直走出了大门。

这感觉真差!

气氛冷到了极点,柳月盈赶紧跟周管家打眼色让他做点什么。

于是尹天依让周管家带上了楼。

小妹慕亦菲因为正在外国读大学没回来,慕亦礼工作去了,而慕亦扬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也好,省得大家见了尴尬,整个慕家唯一她认识的对她好的只有婆婆和周管家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跟周管家了解了慕家的情况,虽然她尹家怎么说也不算是穷的人家,但这样的景致还是让她不禁赞叹不已。

这个家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古典式的花园大得吓人,假山凉亭荷花池,池中群群锦鲤畅游,大理石的走道,九曲栏杆上石雕麒麟威武,路旁草木皆被修剪整齐,红叶翩翻,榕树垂须,柳叶随风飘,鸟语欢声,到时候了,园中牡丹绽放,塘荷映红,秋菊遍地,梅花沾雪,那肯定是艳冶非常。

宽大洋房座落于花园正前的位置,内里装饰中西合璧,简洁大方,高雅贵气,一楼的客厅是复式,进大门两边竖立着一人高的铜鹤,四面墙壁有二面被造成了椭圆的落地玻璃,厅内采光从充足,外面的园林景观一目了然。

大厅以白色为主,顶上的水晶大吊灯,地面铺着精美的中国红地毯,中央放置的是一整套唐代豪华风格的黄花梨木家具,四方茶几上摆着同款木制的茶具,四周长凳和短凳上整齐地摆红绸缎底龙凤金线绣的大坐褥垫,同系的靠枕,两凳转角之间立着梅花式小几,上有美人形状的青花瓷瓶,内中插着鲜花,壁上挂着横幅的山河水墨图卷,底下是黄花梨木的矮柜,两旁立着音箱,再边就是高角的古典花架,对角用古典式的红木置物架子隔了一间棋室,架子上是些古董青铜玉器类,想必价值不菲。

大厅一角用小阶梯架起的木地板,里面是一张矮桌,桌上摆着木框玻璃面金底的象棋盘,盘上楚河汉界两旁整齐地放着质厚的玉质棋子,两边的地板上放置着厚厚的蒲团,纵观整个客厅高雅别致。

据周管家的介绍,她和慕亦扬的房间在三楼,还有慕亦扬的书房以及妹妹慕亦菲的房间都设在这一层楼,慕亦菲不在,所以这一整层楼暂时只有他们两夫妻居住。

楼梯设在落地窗边,到了三层就是一个四房一厅的套间,最先接触的是大厅,宽大的客厅正中央摆放着土黄色的真皮家具,正对着挂在墙上的等离子电视以及西式的简约型电视柜,而连接着宽畅阳台的是一扇极大的落地窗,红木雕花窗边十分典雅,加上色彩柔和的窗帘。

如果坐在沙发上,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就能看到天空,整个客厅的设计看起来相当的高档和豪华又不失舒适。

她的新房虽然面积挺大的,布置得清新淡雅,但进去时感觉一点人气都没有,是一间不折不扣的没人住过的新房,空荡荡的好不寂寞,别以为驱魔人很牛,其实没人理,不过这样似乎也很好,就让她在这里渡过一个安安稳稳的365天吧。

看着这张超大的新床,代表着喜庆的大红色被子让人心里感觉暖暖的软软的,诱.惑着她放肆又贪婪地在上面滚来滚去,更让她联想到将会在这里跟慕亦扬制造孩子的过程,不禁羞红了脸。

那该是个怎样的过程呢?她心底怀有着一丝丝的期待,又有一丝丝的兴奋。

今天看到慕亦扬那一张俊美无匹又邪肆得让人不自觉沦陷的极品美男脸,那宽肩细腰窄臀长腿,高大又健壮,她没忘记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狠狠电到的酥麻感,这个极品美男无论从面相上还是身材上,这么一想顿时全身更加燥热无比。

虽然她这么多年来只顾着练功驱魔,从没交过男朋友也没经历过人事,可她也算是经历过少女青春幻想期的女人,该有的知识还是会有该看的片子还是看过,更疯狂地是运用自己的命理知识在大街上判断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在ooxx方面的能力和对x生活的态度,并且现场观查过还做过记录以证实自己的推算是没错的……当然,那都是小时候的古怪行径,过了18岁就再没有了,其实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深入研究的,千篇一律,看着看着就厌倦了。

呃……思绪飘得有点远了。

再想起的慕亦扬,他也许是极品男人没错,有钱有势又长得帅,如果他愿意就能让任何女人离不开他,可是他的眸子太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也许这只是在对着她的时候才出现的现象。

所以这个男人再怎么极品基本上都与她无关,他不会想碰她的,也许连跟她说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所以她根本没机会得到他的孩子。

“哎!”她叹息。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她一已的微薄力量就能违背自然吗?不可能的。

驱魔这么多年,多少生离死别她没见过?人之将死,要不就被痛苦和恐惧击败,要不就把痛苦和恐惧踩在脚底,她势必要选择后者。

她看不开吗?想不开吗?什么孩子不孩子,什么宿命不宿命,她唯一执着的是杀父轼母之仇,此大仇一报,要死就死了再说吧,就她个人而言,她早就不把死亡都不当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