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扯出笑颜,“不过您放心,有了尹氏家族的亲人这一层关系,只要不是犯了逆天大罪,那么他的家族会兴枉三百年。”

做为人间界的人类而言,若能与人间影王的人拉上姻缘,最起码也能保永世安康,不遭邪鬼入侵,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我并不希望你离开。”慕权圣仍不死心。“你对亦扬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面对疑问,尹天依犹豫了,感觉,她何尝没有?从多小的时候她就对他有感觉了,可那种朦胧的感觉会是爱吗?

“可能……是吧。”她真的不确定。

慕亦扬永远是厌恶着她,唾弃着她,冷淡地对待她,但是为什么,她无法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连怨恨也没有。

“可能?那就是说还是有感觉?”慕权圣双眼燃起希望。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并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说到这她无奈地一笑。

“那个傻小子!”

“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就当是有缘无份吧。”她也许是高贵的,但是单就在人间而言对人类来说,她也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不是什么人中龙凤,况且接近他的动机又不纯,她有什么资格让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爱上他?

关上水龙头举步回房,路上遇到周管家,她有礼貌地笑一笑。

“那万一应劫之前你还没生下孩子呢?”慕权圣跟上来。

“昊天不吊,上玄降祸,天要灭我,轮回早已注定,我的劫数也是尹氏一族的劫数,如果应劫之前没生下继承人,那将是我们尹氏破灭的开始。”

她没忘记跟慕亦扬签定的一年之约,一年内无论如何都得离开,如果没有身孕……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一天,让延续了几千年的尹氏一家毁灭在她的手上。

慕权圣听她说得这么绝对,感觉当真是要世界末日了。

结束这个让人倍感悲凉的话题,等天色晚了,母亲睡下了以后,趁着月色朦胧,她来到几天前来过的地址,这里依然被阴气笼罩着。

根据慕亦礼的报告,医学上认为那个女孩患的是多重人格分裂症,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杀了人,因为医生证明她在犯案的时候正是发病时,结果这个案件被当做是精神病案件处理。

对于此她已经习惯了,在她的世界鬼上身,被现代医学称之为多重人格分裂症,或有人突然患了反常的查不清病因的病症,即被称做是癔症等等,现代医学把阴间作用于阳间的力,所产生的一些现象都归类于心理疾病。

倒也不是说这是错的,只是双方的立足点不一样,一方以科学为基点发展起来的物质社会,另一方则以超越物质为基点发展起来的世界,两个世界虽不相矛盾,但也不是平行不相交的两条线,而是紧密融合在一起的,所以无论对哪个世界来说,都存在不少模糊的,无法解释的地方。

身为两个世界中间人的她,其实只要能顺利的解释一件事情,无所谓谁对谁错了。

“影子仙,你终于来了。”男主人出门迎接,彷佛天神降临一般。

她直接就说道:“带我到令媛的房间。”

房间里女孩睡在**,很平稳,脸色也挺红润,一点都看不出异样,尹天依走近床沿,伸手取下了戴在女孩脖子上的灵符,找来了一张凳子靠墙而坐,看着它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起来吧!”

**的女孩动了动,双手撑着床慢慢起来,不同的是她的眼神又变得相当凶狠。

当然,在尹天依的眼中,她的脸又是那晚上的那张可怕的脸。

“呵……”女孩的声音变得很奇怪,象是有多个人声混杂的一般。

多只恶鬼附上一个身体,实属难见,接下来有得辛苦了。

慕亦礼在执行任务时摔断了手,这时正坐着慕亦扬的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真想不到,我只是断了手而已,老哥你还亲自来接。”

其实是想把他关在家里一段时间吧,慕亦礼愤愤地想。

慕亦扬白了他一眼,“妈很担心你,你总是这样不回家陪她又不爱惜自已。”

“我知道,但这是工作需要。”又开始反对他做警察的事。对于家人慕亦礼唯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

“不要把当警察的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家里没人同意。”慕亦扬平稳地道。

“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想不开,做警察多光荣,为人民服务。”慕亦礼嘟起嘴。

“你只是在追求破案的刺激感受和成就感。”慕亦扬一语道破,“整天把自已弄得遍体鳞伤,有什么好,我看你啊快点找个女人来管管你吧,省得我们老担心。”

父亲早逝,爷爷醉心于事业,身为长子的慕亦扬很有责任心地肩负起照顾弟妹的责任,长久以来兄弟间的感情很深厚,并没有出现豪门世家就应该有的兄弟争财产的庸俗桥段。也许是父亲在天之灵的蔽佑,也许是慕亦扬个人的魅力征服了大家,又也许是刚好大家的性格爱好和价值观不一样,所以家里才是一片和乐溶溶的景相,羡煞旁人。

可是又要他结婚,慕亦礼唯一对这一点好不耐烦,“老哥,你自已跟嫂子的关系都不好,拜托你别老逼我结婚好不好,我怕啊!”

提起家里的那个女人,慕亦扬皱起眉头。

“老哥,其实嫂子这个人吧,除了阴气重了点,我觉得她并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种这么有心机的女人,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好好跟她相处。”

慕亦扬听闻,挑高了眉,“你对她有好感?”

“我怎么敢,她是嫂子啊!”只是不讨厌而已。

慕亦扬扯起嘴角,不屑地道:“慕家不会接受这样的女人,你最好别打她的念头。

慕亦礼自讨没趣,只有放弃这个话题另外再起一个,“你说她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怎么说?”慕亦扬随口道。

慕亦礼便把那晚在凶案现场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慕亦扬听了是越来越皱眉,“这么晚,她跑到那去干什么?”

“我问过他,说是那家主人请他去的,我去问男主人,他也是这样说,听说还付了钱。”

“男主人?付了钱?”在商场打滚多年,很多事情都有黑暗面,这让他养成了所有事情都往坏处想的习惯。

一句话,他当然只听重点,若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这女人也的形象就完全跟他心中的印象完全一致了。

“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慕亦礼给了兄长一个白眼,“那男主人对他好像很尊敬,口口声声说让嫂子救他,还开口一声大师,闭口一声大师的,就差没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