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张淑芳看着自己的情夫在书房中烦燥地来回踱步,忧心得很,但却苦于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慌张。

“你这是怎么了?”

陈康全没答腔,径自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张淑芳不解。

陈康全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仍自顾自地来回踱步。

“你到底怎么了?说呀!”张淑芳紧张极了,从没见过他这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陈康全吼道:“事情败露了!你知道什么!就知道吵吵吵!”

张淑芳很委屈,知道他心情不好,不跟他争。

这时门铃响了,不知道会是谁来访,自已人?敌人?还是来抓他的人?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是满脸的不解,一个则是惊惶失措。

“你你你去开门,谁找我都说不在!”陈康全慌道。

张淑芳直到门口,开了门外面却什么人也没有,她正奇怪着,一看脚底下踩着一封牛皮信封,拿起一看什么也没写。

她关上门走回来,“你出来吧,没人。”

陈康全探头探脑地走出书房,“那是谁按的门铃?”

“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信封在地下。”张淑芳手执着信封。

陈康全连忙抢过来打开并抽出里面的信纸,不看还好,一看可把他的胆吓破了。

信纸上写着:“你做的事已经被人掌握了证据,速逃!”

“写什么呢?”张淑芳凑过来看。

陈康全亡魂失魄,颤抖的手连忙将信纸收起,强做镇定道:“没什么。这样,淑芳,有人约我出去谈些事情,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张淑芳很是纳闷,不过他这样临时出门的事经常发生,她也就见怪不怪了。“你可小心点啊。”

陈康全从书房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便急匆匆地走开了。

吵闹的pub,人们摇摆着身体,涣散的眼神,这不是一间正当的pub,一看就知道。角落处几个男人时不时低头私语着,他们身穿黑衣,身上镶金戴银的,好不俗气,应该只是看场子的小角色。

中央大厅的四周设有不少的房间,这些房间是k房包厢,时不时有人进出,门口有电梯上二楼,二楼也是一些k房包厢,这些包厢还装有大面积的玻璃窗,能让房间里的人看到楼下的表演。

“吵死人了。”任祈圆厌恶地骂道。“什么破地方。”

“没人要你来!”李建调侃着,“来了就少嫌弃。”

“关你屁事。”任祈圆对慕亦扬道:“扬哥,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慕亦扬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回答她。

“喂,我也是你建哥,怎么没听你叫过我一声?”李建吃味了。

“哼!”任祈圆恶狠狠地对他。

慕亦扬看到两个俗气打扮的黑衣人走进了洗手间,于是他起身跟上去。

这里的洗手间并不算邋遢还装修得挺豪华,除了有一点呕吐物的恶臭之外,都也还好,那两个男人在尿池处正准备解裤带,慕亦扬装作大醉的样子猛地扑进去,扒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作出恶心呕吐状。

男人厌恶地推开他,“去去去,一边吐去。别弄脏大爷我的衣服,你赔不起。”

慕亦扬东倒西歪地撞进其中的一格,关上门使劲地作呕几声,又故意在格间的木板上乱打了几下,做出已经神智不清的假象。

另一个男人笑道:“搞不好是吸k粉多了,high了吧。”

“谁知道。”

“哎,我说,咱老大怎么这么信那个算命师傅啊?”

“我跟你说,那可不是普通的算命师傅,你别看是个女的,人家可是现在全国最有名的玄术大师级人物,忒难请了。她可以说是铁口直断,料事如神,没有不准过的,收费贵着呢,上门这一趟就好几十万上百万的,但咱老大把她当神一样崇拜,来头可不小。”

“这么厉害,咱老大可都要算些什么呀?”

“咱干这一行的,脑袋挂在裤腰袋上过的日子,腥风血雨的,你不怕呀?咱老大也是人,他能不怕吗?破财挡灾知道不?这学问可玄着呢,不到你不信!”

“怎么玄呀?”

“哥这可是私底下跟你说的。”这男人放低了音量。

慕亦扬竖起了耳朵,好在厕所隔间的隔音不太好,他的录音笔可以录得很清楚。

“上回咱老大不是要我们想主意弄死那慕氏地产公司的老总?你还记得吧,当时他就问过那大师的意见,问这次行动成还是不成。”

“大师怎么说?”

“大师说了,难成!你看,果然吧,事儿败了。”

“不会吧,这么神?”

“可不是吗?大师还说,这次对手太强大运势极强,咱对付不了,如果硬要对付还给我们选好了动手的时辰。可是咱老大等不到那时候,说那晚了,就自个儿提前行动了。果然天时地利人合都没有,全败了。”

“哇,那咱也得找她看看,什么时候能发财!”

“想得美,找上她的人非富即贵,你给得起那钱吗?做十年牛郎你也给不起一次。”

两男人抽着烟走出了洗手间,慕亦扬这才从隔间中出来。

听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他隐约捕捉到什么,但是总觉得差点什么让事情无法联系起来,总觉得什么事情都很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好不郁闷。

回到座位上,李建正和任祈圆吵得不可开交,见到慕亦扬出来,便问道:“探到什么?”

慕亦扬点点头表示有点成果,正要说,一抬眼看见前方的二楼上走下来一个术士打扮的黑衣女子,她大大的戴着黑框眼镜,一头短发。

他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很眼熟。

只见她身旁的一些男人对她恭敬异常,都是卑躬曲膝地送她离开,难道这就是他们刚才说的大师?是个女的?但是这个女人他感觉真的好眼熟,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慕亦扬回到家,思绪仍在进行着,本来去pub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听到蛇头的什么消息,但没想到这些消息没打探出来,倒是刚才见到的那个熟悉的女人让他无法释怀。

一定认识她,但是是谁?什么人?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让他这么的熟悉?但是即使他使劲想,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