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此时只剩下北风和姬,姬的修为不弱,所以北风便也就由她留下。

阵法上的字符石板依旧在错落有秩的移动运转着,但北风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能量的波动。

不过北风却也不敢大意,无论左邱佘是否骗自己,都不能生命冒险。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阵法运转开始减速,在移动的石板也逐渐变少,发光的字符也逐渐的减少,直至所有石板都不再发光。

只是在这其间,北风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

北风心下骂道:“老家伙果然想诓我。”

北风骂完,小心的撤去护体真力罩,然后缓缓的走向阵法密室。

进入密室后,北风发现原先错落有秩高底不平的地面和墙面如今已变成了一个平滑的整体,如同一个刻满了壁画的房间。

此时密室内显然是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但密室外,却早已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第五铭为了方便,直接带着众人瞬移到了南沼谷附近的山崖上,只是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空旷的裂谷和一望无际的沼泽平原,而是两伙剑拔弩张的人正在对峙,他们的出现显然让两伙人都是吃了一惊。

“大师姐。”其中一伙人中很快就有人发出了兴奋的叫喊。

第五铭定晴一看正是夜琦和秘密洞穴中的一众人等,再一看他们的对峙方却是大吃一惊,夜邙正被李天行挟持,于是失声道:“义父。”

夜邙看到来人是第五铭先是一喜,但当他看到了和她一起的天清时左邱佘的心便又凉了半截。

眼前的司徒天清,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也就不难推测第五铭之前谎称司徒天清已死,明显是受制于人了,在夜邙眼里司徒天清和李天行是一丘之貉,他自然不会指望司徒天清会去救他。

夜琦等人却是不明就理阿忠更是大叫道:“大师姐,你怎么不出手呀。”

他们之前都见识过了第五铭的瞬移术,如果第五铭瞬移到李天行身边攻击李天行,却是可以轻易从李天行手中抢回夜邙。

只是他们不知道第五铭身中傀儡禁制,除了瞬移术不可以施展任何攻击手段。

北风给第五铭下的傀儡禁制的念力引是,不可以有任何危害他和司徒天清的安全举动,但是北风仍然不放心,便加入了一个副引,就是第五铭除了瞬移术之外,不可以使用任何术法以及攻击手段,所以第五铭此时也是十分的无奈。

而李天行此时却是死死的盯着第五铭,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第五铭,但是从第五铭一出现,他便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威胁,而且唐判曾经说第五铭会瞬移术,所以他更不敢掉以轻心,只是见第五铭迟迟不动,心里却是有些疑惑。

“李天行,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司徒天清率先出言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彼此彼此。”李天行神情倨傲地回答着司徒天清,注意力却依旧在第五铭身上。

看到李天行如临大敌般的神情,司徒天清轻笑一声道:“李天行,

你从家乡开始,追我到中洲,现在又追到这里,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要杀我吗?可是在古家的时候你有最好的时机杀我,你却又没有动手,莫非你喜欢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你现在挟持夜先生又有是为了什么呢?你想用夜先生来要挟我吗?这恐怕没什么用处吧。”

“哼!”李天行轻蔑地道:“你少自以为是了,我要杀你随时都可以,我挟制夜邙只不过是要要挟第五铭说真话,不过你既然主动出现那也就省得我再却盘问第五铭了,现在把你知道的秘密都说出来吧,记住别装蒜,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多少。”

司徒天清故作茫然地道:“既然你都知道,那还要我说什么?”

“你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说的是五色神石的下落。”李天行冷哼一声道。

“啊!”司徒天清却依旧故作惊讶地道:“原来你也在找五色神石呀,不过可惜呀,我也不知道五色神石的下落,我还指望你能给我透露一点线索呢。”

“你!!”李天行没想到几年不见,司徒天清居然学会了江湖无赖的手段,但却又无可奈何,直被气的气血翻涌,不过很快便被他高超的修为压制住了,无奈的长吁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把你们已经拿到的红色神石交出来吧。”

任凭司徒天清早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李天行的话弄的怔了一下,他实在想不出李天行到底是如何知道红色神石在他们手上的,难道李天行只是在诈自己?

司徒天清心里这样想口中却依旧故作疑惑地道:“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连五色神色的下落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红色神石。”

李天行冷笑道:“你不用再演戏了,本来我还不太肯定红色神石在你手上,现在我已经肯定了。”

“我看是你自欺欺人才对。”司徒天清用嘲讽地语气道:“你都诈了我半天了,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好!”李天行突然变的异常爽快地道:“那我就说些有用的,首先我早已知道第五铭的真实身份乃是血鳄一族的后裔,这一点你们无需否认,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们就要问问你们的夜先生了。”

李天行的话让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夜邙身上,夜邙惨然一笑道:“是,没错,我是知道这些事而且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不过我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李天行。”

夜邙说到这愧疚地看着第五铭,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没说。

李天行适时的接话道:“打听别人的秘密可一直都是我的强项,所以你们不用纠结我是怎么知道地,总之我是知道了,所以呢我自然也知道血鳄一族世代守护红色神石的事。”

“那又如何!”第五铭恨恨地接话道,她有些怨恨李天行当着她的面揭穿夜邙的秘密,虽然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夜邙瞒着她做了什么,都不会怨恨他,所以他只能把怨气撒在李天行头上。

李天行却毫不在乎第五铭的态度,反而由于第五铭的态度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轻笑道:“如何?那至少代表你知道红色神石所在,所以我猜测你们失踪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去取红色神石去了。”

“就算是这样,你抓我义父也无济于事。”第五铭冷哼一声道:“红色神石不在我手上,你向他抢我不会阻止,但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从天清手中抢夺那更是痴人说梦,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没那本事,要不然就凭你们这些蚂蚁还不配在我面前谈条件。”

李天行不是很明白第五铭说的话,但是第五铭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白,她不会帮李天行抢司徒天清手中的红色神石。

于是李天行威胁道:“难道神石比你义父和全族人的性命更重要吗?”

第五铭有些不耐烦地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天清既然已经取走神石,那我血鳄一族与神石便与无瓜葛,现在神石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你要抢便抢我不会过问,但如果你伤害了我义父,或者我南谷沼一族人,那么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南蛮沼泽。”

“李天行,你不用再逼迫第五铭,那毫无意义,她的身上早已被北风种下了傀儡禁制,她是不可能对我们动手的。”司徒天清也适时的插话道。

“你休想骗我。”李天行却是不信,冷笑道:“傀儡禁制那是什么禁制,我从来没听说过。”

“上古修者所用的禁制又岂是你所能得知的。”灵不失时机的嘲讽道。

李天行被人取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忙问一旁的郑小正:“小正,你可听说过这种禁制。”

但是,此时的郑小正却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司徒天清,与司徒天清上次一别也不过数月,可就是这短短的数月时间,司徒天清不仅修为精进,现在居然还从他口中说出了傀儡禁制,而且司徒天清一行人突然出现用的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秘术瞬移术,所以他以为司徒天清连瞬移术也学会了,所以一时间陷入了错愕之中。

郑小正的金蝉宗是少数从上古延续至今的门派之一,而他是金蝉宗的宗主,所以对很多上古秘闻都是有所了解的。

在他所记得的资料中,瞬移术早在几千年前便已失传,而傀儡术更是比瞬移术更早的消失在了修者的世界里,只有一种由傀儡术衍生而来的一些傀儡禁制还存在于一些隐秘的上古门派之中,金蝉宗用来控制岛上居民的禁制便是其中的一种。

可幽见郑小正呆立着却不回答李天行的问话,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郑小正,使得郑小正从错愕中惊醒,然后轻声对郑小正说:“刚才李天行问你,你知不知傀儡禁制。”

可幽是金蝉宗弟子,自然也知道这傀儡禁制,只不是李天行问的是郑小正,所以她自然不好替郑小正回答。

郑小正缓了缓心神对李天行道:“是的属下曾听师尊提及过,傀儡禁止乃是一种上古修者们才知晓的禁制手段,不过早已失传很就了。”

李天行并没有太过在意郑小正的失态,而是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天行再次审视了一下现场的情形,忽然笑道:“这么说来那我和夜先生之间就是纯属误会了。”

李天行说着居然放开了夜邙,第五铭不失时机的,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瞬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