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奇特的龙涎香,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这龙涎香是从哪里来的,从“白龙化马”到“听涛仙翁”,从“龙涎心经”至“龙涎魔诃”好象我在经脉尽断之前的每一次奇遇都和它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游戏中身上有龙涎香,现实中身上还有龙涎香,难不成是我从现实之中把龙涎香带入到游戏里,这怎么可能?更何况现实中我平庸无比,又怎么会有奇遇得到龙涎香,总不会是艳子在给我做饭之时下到里面的吧?想不通,想不透,早在现实中就可以放开一切的我既然琢磨不出其中的蹊跷,便把思想转向一旁了。

龙涎魔诃,我经脉尽断前的终极内功,现的却靠佛之舍利的辐射,才能继续产生,数量极少地分散于周身各处,弱得实在可怜。就算是这可怜的一点点龙涎魔诃,也因为经脉尽断而无法流转。我很想将这“一点点”的龙涎魔诃聚在一起,作为昔日曾是一名武者的凭据,但又很怕发生刚才那种强烈的爆炸。

同种元素靠拢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吧?我小心的验证着,将两个单独的龙涎魔诃能量元素凝在一起,好像没有多大的问题。四个、八个‘六个…,凝聚元素的数目呈几何级数上涨,并没有出现什么激烈的反应。龙涎魔诃汇聚的过程很顺利,除了元素在体内移动的过程中需要耗损大量的精神力来护肮之外,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就在我的精神力即将耗空之前,所有的龙涎魔诃元素终于汇聚到了一起。

那少量的龙涎魔诃汇聚在一起后,竟仿佛产生了巨大的能量,移动不再象单个元素行进的那么困难,不需精神之力的保护便可自动的排开附近的龙涎香与魔诃能量,自动地向心脏之处靠拢。那力量真得很霸道,将心脏团团围住不算,还将原本凝聚于心脏细胞中的龙涎香与魔诃能量排了出来,“雀占鸠巢”般的与心脏的每一个细胞融合。我狂晕,那哪里是融合呀,简直是在吞噬,心脏的细胞一个个的烟消去散,直至整颗心脏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团蠕动的能量元素空落落的占据了心脏的位置,我竟成了无心之人。

还好还好,心脏虽被龙涎魔诃给吞噬掉了,但是不久一颗全新的心脏又被塑造了出来,和原来的心脏“一模一样”,只是搏动的更有力了!不,并不能说是和原来一模一样了,虽然外形如故,功能如故,但我的精神却明确的分辩出那心脏的成份不在是由血肉组成的了,而是龙涎魔诃的无素模拟出来的,那心脏竟是龙涎魔诃的元素结晶体,我又有了一颗结晶之心。

这结晶之心好像并没给我的本体带来什么好处,至少我现在看不出来,系统也没有明确的提示。但却给我带来了一番启发,如果能将这本领用于我的疤痕之上我岂不会恢复原来的样貌,如果操控得了这股能量的话,那我岂不成了“千面人。”我很想现在就试一试这个想法,可是那能量并不能被移开。其实也不是不能被移开了,只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是否还能活得下去?“比干”不能,我更不能。当能量稍稍偏移之后,我便觉得窒息感排山倒海般的压了过来,有了前次的教训,我可不敢在轻易的试验了。

我体内的龙涎魔诃元素产生的很慢很少,现在全部聚扰才勉强能够模拟一颗心脏,不过龙诞魔诃元素在舍利之光的辐射下是不犊禚生的,“星星之火”终会有燎原的一天,不是嘛?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已经产生了恢复容貌的信心。虽然这个日子还要很远很远。

我的武功没有恢复,我的精神力又弱了,但我并不气馁,反而洋洋得意,暗自心喜。不为别的,只为了希望,有了希望便等于有了一切,不是吗!

我因有了希望而变得快乐,我也想给予别人更多的希望,就算是一个普通的NPC,只要她有了智慧,在游戏中我也会把她当做生灵来看的。

风起影动,虽然比以前慢了许多,我却在这飘飞之中享受着希望的快乐,时间不会再显得漫长,程灵素的茅屋转瞬即到!

“程姑娘,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七心之毒的一种解葯,就是…”此时的我因为试验而快乐,更是因为希望而快乐,而又急于找人分享我的快乐,焦急地连程灵素递过来的茶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便心切地向着她汇报喜讯。可是嘴上差点没有把门的了,几乎要把龙涎香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体内有龙涎香的事情青楼联盟是知道的,现在若是冒然提了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七心之毒是有解葯的,就是一种龙之血”我叫龙修罗,我的血当然也可以叫做“龙之血”了,这不应该算是骗人吧!我又兴奋地说了下去,“即然七心海棠的七心之毒已经被破解了,你师父的第一个条件就算满足了吧?”

程灵素闻得喜讯略显有些开心,“应该算是吧,不过还需要你赐给我几粒解葯。”可是,程灵素话题一转“还有另外两个难题呢,更是难上加难!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已经让我见到了希望之光!”

我禁不住兴奋,夸口道:“其实第二个条件也不难,刚刚我参阅了《葯王神篇》,评价毒的深浅,主要是从以下几点来看,一是中了毒之后能在多长时间内要了人的命,二是看中毒之后是否有解毒的方法,还有解毒的方法是否能够轻易的实现,三是…,总而言之就是怎么样快速而残忍的致人于死地,其实我觉的世上什么毒葯都不如一种东西毒,世界上想方设法致别人于死地的,正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坏人,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些人的心还毒吗?如此一来,程姑娘的第二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程灵素听得我的开头还以为我真能轻易地找出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葯呢,后来听我语气一转,竟然称最毒的毒葯是人心,总觉得哪里不觅却无法反驳我,幽然叹道:“是呀,最毒世人心,我实在无法反驳你的观点,但是这样是否算是破解了师父的条件我无法做出评断,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妥。再说毒葯并不一定用来害人的,用的好了没准儿能救人呢!”

我为之一征,是呀,毒葯仅相当于一种武器,武器怎么使还要看使用武器的人呀!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刚才一时图个口快,随口说说而矣,其实要找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葯,为什么不用七心之毒加上些丹顶红,孔雀胆什么的天下至毒,不就成了比七心之毒更毒了吗?”

程灵素苦涩地笑了笑,好像是在嘲讽我的无知,“你以为我师父没想到过这种办法吗,七心之毒若是能和其它的毒融合的话,师父也就不会出这个问题了。你虽然看过了《葯王神篇》,便终究没有实际应用过,缺乏很多的实际经验呢。有一句古话,以毒攻毒,你应该听说过吧,不同种类的毒之间会出现相克的情况,需要不断的试验才能知道两种毒性是否能够相合。《葯王神篇》上虽有使毒用葯的知识,但师父多年实验的经验写上的却不足十之一、二,也难怪你会有这种想法了。我师父在临死之前曾经试过用三万种天下奇毒与之相合,均不成功,最后师父就是在实验之时含恨而亡的”说道这里,程灵素显然因为触动了伤心事眼圈变得红润了。

我有些羞愧了,并不说一个人看过武功秘籍就是武林高手了,还需要根据理解程度和修炼刻苦才能决定他的武功高低,葯理不也是如此吗。刚刚自以为看了《葯王神篇》便是用毒高手了,狂妄的乱说一气,有这功夫还不如扎扎实实的做一项实验来的实在呢。我身上还真有两样毒葯,一种是迷葯,估计不会增添七心之毒的毒性,另外一种是蛟毒,没准儿这样毒还真得能与七心之毒融合呢!

我取出了蛟毒试着将他的元素与七心之毒的元素结合,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两种毒素根本无法结成一体,蛟毒甚至破坏了七心之毒的结构,将其上七彩之光一种种的剥落。我不死心,又拿出一包迷香来试验,迷香的元素没等靠近七心之毒就已经被摧散了结构。我一时之间心灰意冷,心烦气燥,猛得起身却将桌子给带翻了,那包仅用了一点的迷香漫天飞扬,蛟毒也弄撒了不少。还好程灵素是用毒的行家,见势不对迅速止住呼吸,服下了几颗特制的避毒丹,否则没准儿就中毒了。

我满怀歉意地对她说:“对不起,程姑娘,我身上就这二种毒葯,全都试验过了,看来是帮不上你更多的忙了,一会儿我制一些七心之毒的解葯给你,留待有缘人能破解后两个条件时,你替我转赠于他,也算尽到我的心意了。”

程灵素显得有些失落,虽然一开始她就不太相信我能成功,但总还是抱有一线失望的,然而这希望又一次的被破灭无疑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不过她仍很有礼貌的向我表达了谢意。

我象她借了一间单独的合葯室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制葯工作,其实简单的很,就是随便从身上找了几十颗普通的同质葯丸揉搓在一起,将自己的血滴上两滴混了进去,用精神的力量让里面极少量的龙涎香平均分散开来,又重新捏成百多颗小葯丸,葯室里本就备有实验用的小动物,我随意抓了一只刺上七心之毒,然后用葯去救治,一次就成功了。将程灵素唤了进来,当着她的面又试验了几次,几只小动物都活了过来,“解葯”的效果颇为理想。我把这些解葯都送给程灵素,又分给她一部份蛟毒,这东西留在她这里准比放在我身上更能发挥效用。

程灵素没有打听制解葯的秘方,虽然她很好奇,但她深懂得“游戏规则”,我能赠她百多颗解葯她已经非常感激了。

我临行之前又向她打听了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雀之间的繁复关系,没准儿第三个条件比第二个条件更简单不是,能解决就顺手帮一把吗,“薛雀虽初是喜欢慕容景岳的,于是毒死了他的老婆。而慕容景岳为了报仇也下了重毒,害得薛雀又驼又丑,幸得姜铁山的救治才又活了过来,两人幸福的走到了一起。但慕容景岳近几年不知为何又忆起小师妹的好来了,反过来要追求薛雀,姜铁山夫妻岂能答允,于是三人就这样不断的斗着!”又是感情问题,真是一笔糊涂帐,听得我都头大了,我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没有解决,更别谈有什么信心去解决别人的问题了!心灰意冷之下,我便请身告退了。

天已经快亮了,我得快些赶回葯王庄了,莫让秋月小队的队员惦记了。又是走到那片小树林附近之时,程灵素又气喘嘘嘘地追了上来,“小恩,等等,我找到比七心之毒更毒的毒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