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你在修炼下就能出师了,有我这个超一流的名师教导,教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名师出高徒,这话说得真对,哈哈哈。”苏玉玄一路狂笑,这个弟弟终于开窍了,没白费她这么多年的栽培。

“姐姐,我那样说还不是为了帮你出口恶气,你还嘲笑我。”苏玉风嘟起嘴,他现在都后悔死了。

姐弟俩吵吵闹闹地走至大厅门口,见苏胤青严肃的端坐在主位,福伯又给了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两人互看一眼,都是一脸莫名其妙。

苏玉玄压下心中的疑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面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叫了声,“爹。”

苏胤青一拍桌,怒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看着苏胤青生气的样子,两人不敢吭一声,都乖乖的跪了下去,要知道从小到大苏胤青从来都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他们说过话,更别说要他们下跪了。

玉风,你做了什么事情让爹这么生气?

姐姐,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连累我我要跟你一起下跪。

苏胤青心里那个悔啊,都怪他平时太纵然这两个孩子了,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才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些荒唐的事情,这次他定要狠下心肠来教训一顿,不然他们两个决不会长记性。

“我是让你们跪,不是让你们坐在地上,不知悔改还给我交头接耳,福伯,去把我的金鞭拿来。”

福伯看了眼老爷的神情,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摇了下头,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老爷这次怕是铁了心要教训小姐跟少爷了。

听到金鞭,姐弟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胤青,苏胤青的表情相当的严肃。心下都自我安慰着:那是爹在吓唬他们,爹不会舍得打他们的。

苏玉玄过滤了一遍这几天她所做过的事情,能惹爹生气的大概就只有两件事情了。一个就是跟司徒子凌的约定,不过这件事情司徒子凌不可能会私下跑来告诉爹,况且司徒子凌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那么就只剩下今天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了,那人的速度还真快,她跟玉风只是去吃了碗豆腐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消息告诉爹,非常了不起。

这些都只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爹不一定就真的是知道了。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想想怎样逃过接下来的责罚才是关键。能帮他们的人目前只有福伯了,可是福伯能劝服的了盛怒下的爹吗?

“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了不起,一个说喜欢太子,一个说喜欢芯儿,爹真是对你们佩服的很啊!玄儿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儿家,整天不是想着跑出去,就是窝在被窝里睡觉。”苏胤青望了眼偷笑的儿子,“还有你风儿,有什么好笑的,让你练武,天天溜出去,当初是你自己要去应考,结果报了名第二天就后悔了,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两个给丢尽了。”

原来如此,果然是太子府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要剥了那人的皮。这件事到底还有几个人知道,她那是闹着玩的,她可不想真的嫁给太子,这回真是搬石头砸到自己脚了。偷眼瞄了下旁边的弟弟,一脸的沮丧样,哪里像是她苏玉玄的弟弟,真是丢她的脸。

“玄儿,爹跟你说过不要跟七殿下走的太近,你怎么就是不听!”七殿下在外名声狼藉,换女人如同换衣服,听说还包养了一个青楼女子,女儿她如此聪慧,怎么就跟七殿下混在一起,苏胤青越想越气,一把抓过金鞭。

福伯反应不及,只能看着老爷拿着金鞭一步一步走向姐弟俩。这对姐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同孙子孙女一样,他怎么忍心看着小姐跟少爷受罪。但老爷向来说一不二,这可如何是好,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苏玉玄咬紧牙关,闭紧双眼,握掌成拳,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心中不断说着:爹不会真的打她的,只是作个样子而已,不会感到痛的。

当金鞭真的落到身上时,才知道所有的准备都是没用的,那些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啊!”一声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内,让旁边的苏玉风吓了一跳。

苏玉玄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眼泪哗啦啦地直冒出來。

苏玉风恨不能替姐姐分担痛,平常都是姐姐照顾着他,现在也该为姐姐做点事了。抬头道:“爹,您不要再打姐姐了,姐姐都是为了我才会做那些事情的,爹您要怪就怪我,要打要骂也冲我来,跟姐姐没有关系。”

苏玉玄看着护在身前的弟弟,都不曾注意到这个从小就被她捉弄的弟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一个可以依赖的男子汉,这种变化是从何时开始。不过他这话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吧。

抛开心中的疼惜,苏胤青厉声道:“姐弟情深,好,你要替玄儿受罪,那就看看你能够挨上几鞭了。”

虽然大部分都被苏玉风挡下了,几鞭子下来,苏玉玄还是彻底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不是苏玉玄体质差,实在是苏胤青用了八成的力打下去,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苏玉风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来,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苏胤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满意,不愧是他苏胤青的儿子,即使在痛也忍下来了。

“老爷,小姐都昏过去了,您罚也罚过了,气也该消了。”见老爷不为所动,福伯继续道:“要是夫人还在的话,一定会很难过的。”

想到婉婷,苏胤青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去找个大夫给他们看看,在吩咐厨房熬些粥来,好好照顾他们。”

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在那么随性了。如今朝堂之上暗波汹涌,很多人都开始打他的主意了,他不知道还能保护这两孩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