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艳媚正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观察战况。而玄道真人身在的位置正与她一步之遥。玄道真人突然伸手将苏艳媚扯出来,用剑挂在她脖子威胁书颢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就要了她的命……”玄道真人以为书颢是一位江湖侠客,必定不忍滥杀无辜,所以才会以苏艳媚的性命威胁他。苏艳媚是死是活书颢才懒得管,只是书颢不会让她因为自己而死,但他还没收回长剑,剑尖指着玄道真人。苏艳媚做梦也想不到玄道真人竟会对自己如此无情。冷冰冰的长剑贴在雪白的脖子上,只要他稍一用力,她的命就只是这么大了。苏艳媚又惊又气,全身震颤道:“你……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玄道真人无情地道:“我也不想,谁叫你把他们引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

“少罗嗦,否则我割断你的舌头。”

苏艳媚闻言不敢再说话,泪水却不断滑落。玄道真人劫持着苏艳媚一步步往门外走去。书颢站在原地没动。玄道真人走出门外后将苏艳媚往书颢这边用力一推,苏艳媚整个人像空中飞人一般飞了过来。书颢一挥长袖为她减去一些冲力,但没伸手去接。只听“噼啪”一声,苏艳媚摔倒在地上,摔得够惨。玄道真人则乘机溜之大吉。书颢也没去追,望了一眼地上的苏艳媚确定她死不了,便走入房中解去秋儿的穴道,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她穿上。秋儿羞愧得不敢抬起头,低声道:“谢谢公子相救之恩!”书颢面无表情地道:“回去吧!”

书颢心里还记挂着凤仪的安危,也不愿和她多说,自己率先举步离去……

握起凤仪那如雪凝脂的纤手。手心传来的灼热令书颢大惊,他急忙试探她的额头,竟然热得烫手。真该死!她高烧得这么厉害我竟然还不知道。“凤儿,醒醒……凤儿……”凤仪动了一下,但没醒过了。可能是昏迷了。书颢一时慌了手脚,忙去请大夫。可才走两步就听到凤仪呓语:“书颢……”书颢以为凤仪清醒了,忙走回来握住她的手道:“凤儿,你好些了吗?”只见凤仪双目紧闭,樱唇轻启,呓语:“书颢……书颢,你别走……”

“凤儿,我没走,凤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就在你身边……”

凤仪好像没听见,继续说:“书颢……别离开我……书颢,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身不由己的爱上你……请别离开我……书颢……别离开我……”

书颢闻言感动得将凤仪拥入怀中,深情地道:“凤儿,我不会离开的!我爱你,我楚书颢今生今世非凤仪不娶,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凤仪从茅房出里忍住痛一步步走回房间,途中忍不住极目搜寻书颢的身影,但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知道他跑那去了。凤仪心内一阵气恼。楚书颢,你可恶可恨,把我劫出来却扔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却不知跑到那去。凤仪回房后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心里记挂的自然是书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处!

不知过了多久,但凤仪感觉已经很漫长了,而且一直没合眼。又过了一会凤仪再也睡不住,起身忍住痛出去找书颢。院内依然静悄悄空无一人。凤仪内心泛起一丝惆怅,一丝失落,更多的是气愤。扔下她一个人,自己却走得不见踪影。就在凤仪有气没处出时,大门突然打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凤仪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们。在她们后面跟着走进一位男子,正在书颢。书颢只穿着中衣,外袍却在秋儿身上,再加上衣不蔽体的苏艳媚。此情此景想让人不误会都很难。凤仪见状脸色变得很难看,没想到楚书颢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书颢看到凤仪一颗挂着的心总算放下,但心内忍不住怪她乱跑。三两步上前劈头就问:“你刚才跑去那了?”凤仪没想到他会来这招,自己不知跑那去风流倒还来怪她。无疑是火上加油,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

“凤儿……”书颢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解释说:“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仪不愿听他解释,一脸冷漠地道:“走开……”书颢一把握住凤仪的手,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凤仪用力要抽回自己的,边道:“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你的事与我何干?”

“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清关系?是你心里另有人选还是……”

“楚书颢……你什么意思?自己有错倒还来怪我。”

“你是说她们吗?如果是我现在和解释清楚……”不管凤仪听不听书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一旁的秋儿羞红了一张俏脸,低头无语。凤仪听后虽然不知真假,但她还是比较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脸色也和缓了许多。但有一个人的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那人就是秋儿的父亲纪东平。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媳妇会坏到这种程度。本来秋儿说她害死纪枫他还不愿相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还能不信吗?

纪东平本是朝廷命官,由于为官清廉不为同僚所喜,几番被冤入狱。因看破官场的黑暗,无心为官,于是辞去官职归隐山林。苏艳媚的父亲苏临是纪东平的拜把兄弟。苏艳媚和纪枫自小指腹为婚,三年前完婚。苏艳媚天生骚-媚妖艳,不安于室。而纪枫则一介文弱书生,一切行事循规蹈矩,呆板。二人个性不合,三年来大争小吵,锋火不断。三个月前苏艳媚结识了玄道真人终于走上了红杏出墙的道路。有一次苏艳媚偷偷和玄道私会,不巧被纪枫撞见。妻子做出这等不可告人的丑事教他颜面何存?由于这次的冲突直接导致纪枫被害,命丧黄泉。

由于纪枫是被玄道真人用法术害死的,所以查不出有任何异状,又因纪东平向来重义不忍让好友唯一的女儿命丧黄泉。所以在次日一早,一封休书将苏艳媚赶出家门。

一早书颢准备带凤仪离开,去前厅向纪东平辞行。纪东平见到书颢就很客气地嘘寒问暖。书颢道:“老人家,在下来是向你辞行的!打扰了!”

纪东平愣了一下道:“这……这就要走?”

“是的!”“尊夫人脚上的伤还没痊愈呀!”

“不碍事!”

“那……”纪东平欲言又止。

“老人家还有事吗?”书颢问。纪东平几番欲言又止,过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句:“楚公子,你觉得我女儿如何?”

书颢闻言感到愕然,不明所以,道:“令嫒秀外慧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书颢话没说完就后悔自己这样说了,因为他已经猜到是什么回事了。果然,只见纪东平笑容满脸道:“如果公子不嫌弃,我让秋儿跟随公子身边侍候公子,如何?”

书颢回绝道:“老人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今生不会娶妻子以外的其他女子,纪姑娘蕙质兰心,将来一定能找到好归宿,无须委于人下。”

“孩子,你也听到了,人家都这么说了,算了吧!”纪东平按着秋儿的香肩道。秋儿双眸闪着泪光,苦笑道:“我知道,他肯定是嫌我已非清白之身……”

“秋儿,你想多了!楚公子是一位专情的男子,他不愿娶你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室。”

“爹,你不用安慰我了!你先出去,我让一个人静一下吧!”纪东平摇摇头长叹一声,转身离去。纪东平离开后秋儿伏案而泣。

书颢走进房间,见凤仪仍双目紧闭,睡得正香浓。昨晚肯定是没睡好。思及此,书颢心里一阵愧疚。

书颢轻轻走到床边。

凤怡醒过来感到全身无力,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不禁嘀咕:“真是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害我跟着受累。”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谁呀?一大早就来电话。凤怡拿起手机懒懒道:“喂!谁啊?”电话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懒猪,起床未?”原来是书浩,凤怡睡意去了一半。

“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电话里听到书浩自我陶醉地笑道:“我的眼光真不错啊!这么好的女孩都让我找到,还没过门就知道关心老公了。”

凤怡闻言感到脸颊有些发热,口是心非道:“鬼才关心你,臭美!”

书浩哈哈大笑:“女孩子都喜欢口是心非……”

被说中心事,凤怡的脸上更是挂不着。“有什么事?没事我挂线了。”

“别……别……你快点梳洗,我在楼下等你。”

“什么?你别骗人了好不好,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凤怡压根儿就不相信。

书浩万般无奈地说:“我的大小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你打开窗看看。”

凤怡半信半疑,走到窗前往楼下看,果然见穿一身白色衬衫的书浩拿着手机和自己通话,站在楼下。凤怡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楼下那位确实是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凤怡衣服也没换,匆匆跑下楼开门……

书浩坐下后凤怡问:“你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吗?”

书浩露出迷人的一笑道:“因为太想念你了,就是那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凤怡狐疑的瞪着书浩道:“就这样?”

书浩满脸无辜地说:“是啊!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凤怡摇摇头说:“不信!”嘴上说不信,实则心内却是甜滋滋的。

书浩深情地一笑道:“不信算了!咦!你妈妈呢?”

凤怡望望时钟已经七点二十分了,然后说:“肯定是去买菜了。”突然“啊”的惊叫一声:“晕死!只顾和你说话忙了时间,等会肯定要迟到了。你自己坐会,我去换衣服。”不等书浩发话已经不见人影了,看得书浩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