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一路步行,从大路走到小路,又拐来拐去的绕进一个巷子,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WWw。QUaNbEn-xIAoShUO。Com曹先生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男子,年纪和曹一行差不多,看到是曹先生,微笑着将我们让进屋里坐下,又倒来两杯茶水。

“曹兄,这位姑娘可是你上次说过的那位?”

“正是,麻烦子明给看下。”

“请姑娘伸手。”

我伸出手,看他诊脉的样子,我突然想起逸过去为我诊脉,那时他以为我不会讲话,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姑娘请换一只手。”我又伸去另外一只。他诊过后问道:“这位夫人可是在生产时耗损元气,所以后来常常会四支畏寒,失眠多梦?”

医术果然高明,连这个都能诊出,而且人也伶俐,知道我有孩子就改口称夫人,我佩服的点点头。

他微笑道:“这就是了,夫人因生产耗损,元气大伤,导致心气虚,又加上你七情内伤,又令心气郁结,哀思过甚,心肝之血淤滞,血脉运行不畅而成心痛,夫人的疼痛应该是在膻中。”

“膻中是哪里?”

“这个……”大夫指了指自己心口正中的位置。

我点点头:“就是这里。”

“悲情太深则伤肺,所以夫人有时心痛伴有吐血之症。曹先生问道:“那这病可好医治?”

“曹兄莫急,这位夫人这样年轻,本不该得此病,不过也因为年轻,想要医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麻烦些,用药要用一段日子,加上适当调理。痊愈的机会还是有的。”

“要喝多久的药?”

“看你病情而定,短则三个月。…wap..cn长则半年。”

大夫开了方子,曹先生拿起方子,认真看过后,皱眉问道:“这橘络、川贝是通络化痰的,香附、瓜萎是宽胸理气地。可是这长白山的野山参?据我所知此病只可用附子,不可用参术。”

大夫一笑:“曹兄到底研读了多少医书,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了?你说的没错,却有医书记载诸痛不可补气,可是据我这些年来看过地这样的病症,用了人参地,未见加重病情,反而有很好的作用,这是因为经气络脉不通。人参有补益元气、心气的作用,使气血的运行增力,部份痰浊瘀滞在气运行有力推动下得到畅通。所以我说痛不可补气,但心痛可。曹兄尽管放心。绝没有差错。”

曹先生点头。显然是十分相信这位大夫,随后又道:“我曾以内功冲她手少阴心经。能使得心痛减轻,不知可否以此法辅助?”

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见大夫复杂地看了曹先生一眼,走到曹先生面前伸出右手,曹先生也伸出右手与他相对,两人面上均是镇定平淡,但是让我感觉却是高手在拼内力。

片刻后,大夫松开手,对着曹先生哈哈一笑:“曹兄如此诚心,夫人的病定能痊愈。切记,每日半个时辰,只可用两成功力,半月之后,改做两日一次,一个月后再来我这里换方子。”

曹先生微微一笑:“多谢子明兄。”

“曹兄客气了。”

我站起来准备和大夫告辞,又听他开口道:“夫人此病有些禁忌,我刚才说这病是由七情内伤引发,但是不包括喜情,所以凡是不可太过用心,特别是不可过于哀伤,保持一愉快乐的心情最为重要,另外不可淋雨受凉,还有,在病彻底痊愈之前不可同房,否则很可能引起病发。”

他一边说我一边点头,听他说完最后一句,我脸上一热,说道:“知道了。”

走出大夫家,我才想起问曹先生:“我们没有付诊金。”

曹先生一笑:“下次来再说。”

“也好。对了,你们刚才是在拼内功吗?”

“怎么会,他是在试试我的内功,看用多少给你治病最合适。”

“哦,啊?他说每天半个时辰,是要你用内功为我治病?就像上次一样吗?”

“嗯。”

“这……可是会很麻烦,不会消耗你很多功力吗?”

“没关系,武功可以练回来,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应该这样说才对吧:我的武功是可以练回来的,医好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样,我都觉得心里好温暖。

被人关心地感觉总是很好,许久都没有人这样为我考虑过。自从逸走后,身边就是长叔长婶对我最好,浩谦也很好,有时也是无微不至,可是我们之间最近发生了这些事,还不知以后怎样相处……

“怎么了?”

“啊?”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他好几步,抱歉笑笑:“没事。”

我又赶了几步,与他并肩而行。

第二天,我就去了抓了药,回去之后,让青青拿去厨房煎,想到曹先生要像上次一样帮我治病,改坐在什么地方合适呢?想了想,又让青青缝了两个厚厚的坐垫铺在地上。

曹先生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外面地太阳很好,我敞开窗户,让暖风能吹进来。

“姑娘手上,腕上不要带首饰,以免影响气血运行。”

我一笑:“什么也没有。”原本一直带着承立哥送的手链,后来怕被磨坏,已经收起来,所以两只手是没装饰也没有。

“尽量不要有人来打搅。”

是怕走火入魔吗?我胡思乱想着,嘱咐了青青。然后取来坐垫,和他相对盘膝坐下,上一次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多想,可是这次知道曹先生是在用内功帮我治病,这可是传说中武林高手给人治病常用地办法,所以不免有些激动。

他伸直左臂左手,试着与我左手掌心相对。可是这个动作,电视上地人一坐就是几天几夜,可真的让我伸直胳膊,也许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

“算了,你将手放在膝上。”

我依言将手放在左膝,他起身将垫子向我地左边拉近些,重新坐下,将他的手盖在我的手上。

原来这样也可以,原来曹一行骨子里也是个细致的人。

我调整自己做舒服,他是手中隐隐传来温热的气息,我只觉的这气息从手一直传到手臂又经过胸口,直通脚上。气息所过之处,无不温暖舒畅。

我侧头去看他,他正闭着眼睛,很专心的样子,我回过头,也不由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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