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山丘的沙土便开始下沉,一只血肉模糊的胳膊渐渐呈现在大家眼前,眼尖的白妍希看见那袖口的地方,那只黑色的卡地亚手表。

她缓缓的抬起手,却被那暗沉的颜色吓得僵硬在原地,浅蓝色的衬衫、黑色的手表,这些都是他固有的标记。

她有点颤抖的伸出手想去把他从沙土里拉出来,不曾想用尽力气拉出的只是一只手腕,她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原地,意会的队友,赶紧上前去刨开那些埋葬的沙土。

里面几乎全是被炸的体无完肤的尸体和碎骨,看得人恶心难受,在那废墟中,她清楚的看到了蓝色衬衫的衣角、一片又一片,她想伸手把它们全都捡起来,但是慢慢的才发现,那些碎片已经布满了整个山丘,她知道,无论怎么捡起来,破镜永远不能重圆了。

她褪走了他手腕上黑色的腕表,在队友的强制拉扯着中,坐上了救援的飞机。

五年后

寂静冷清的欧洲庭院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烈日下,对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不时发出长长的感叹。

“爷爷,现在正是烈日当空,您还是进到屋里去。”安瑞霖滑着轮椅,悄然走到他的身后,说完便对不远处的两个女佣示意,让她们过来搀扶安正海进去。

安正海点点头,在女佣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进客厅,还不时对身后的安瑞霖吩咐:“要办得热闹一点,那孩子一直太封闭自己,我怕她一个人孤单。”

安瑞霖恭敬的点头应着,见他安然进入客厅,便又对身后一直跟着的助理交待:“酒店方面都交待好,宾客的名单都列好拿给我看。”

“是,安总。”助理点头应着退了下去。

“我们去看看她。”安瑞霖对身后的人说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后的小助理应了一声赶忙追上去推着他。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安静的坐在床头,她的手上抱着一只洋娃娃,她似乎一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于外界的侵入没有任何感觉。

安瑞霖朝身后的人点点头,自己一个人滑着轮椅走了进去,小助理安静的把们拉过来关上。

“西西在和洋娃娃玩过家家么?叔叔也一起和你们玩好不好?”安瑞霖停在床边,对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柔声说着,但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安瑞霖不妥协,继续和她说话:“西西想不想姐姐,叔叔带你去找姐姐好不好?”

“今天叔叔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肉丸子,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姐姐马上就回来了,她说想看到西西去机场接她呢,西西要跟我一起去么?”

……

这大概就是自闭症的症状,即便医生也说这孩子一切正常,但是她就是拒绝和任何人相处交往、甚至是交谈。

安瑞霖无奈,只好滑着轮椅出来。

“有消息了么?”他问等在门口的助理。

“听说还没有。”

他点点头不再询问,自从五年前接下了弟弟手中的担子,他更是劳累奔波,国内的事情都很久没有亲自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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