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越来越近,2月份的空城已经褪去了寒意,只是偶尔降温的时候有几丝寒冷。

下午的时候林肖肖载着头上缠满纱布的苏菲回了宅子,因为方便缝针,医生把她额前的一部分头发都剃掉了,现在看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所以只能在头上戴一顶大大的帽子,因为不想打扰宅子里的人,所以她偷偷的从后门进去,林肖肖见她安然无恙的进了宅子便开着车去接西西。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以至于她的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本来就拥挤的屋子里已经全部一大股中西药味道充斥满了。

她皱着眉捂着鼻子,走进屋子里,打开窗子透气,看着时间还早,便拿了药到厨房里去煎。

空闲的时候她就拿出针线继续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这都是以前和妈妈学的手艺,每年冬天她都会给西西织一些保暖的衣物,新年就要到了,她想给他们都送一份有意义的礼物。

吃过晚饭,刚过8点贝姨就来西苑催她去给安瑞霖送药了,不知为什么,自从安瑞霖治疗回来以后就总是喜欢差遣她做一些贴身的小事,比如给他送药,比如给他送中饭。

她收拾好屋子,便赶了过去。

她端着药上楼,把药放下,脸上带着微笑一点也看不出内心的躁动:“安总,可以吃药了。”她对着窗边的人说。

“好。”安瑞霖随口应着,随后起身,拿过靠在墙边的拐杖步履艰难的走过来。

苏菲赶忙上前想要扶他,却没想到被他一口拒绝了。

“别管我,给我自己走。”

“好。”她应着退到一边。

她始终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尽管他走得再艰难,他的腿不停的抖,甚至要有摔下去的征兆,她都无动于衷,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不愿意,她就不做,他不说,她就不问,这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顽强的走两步停一会儿,走一步再停在原地喘着粗气,额头有汗珠留下来,他仍然坚持着不放弃。

他用了将近5分钟的时间才走到桌子旁边,但是脸上却出现了好看的满足的笑容,他看了一眼苏菲,有点疑惑的问:“在屋子里怎么还带个帽子?”

苏菲尴尬的笑笑,看来安凯翊并没有把自己受伤的是告诉家里人。

她笑笑,回答:“刚刚从外面回来,忘记脱下来了。”

安瑞霖点点头,没有怀疑,他端起桌子上的药吹了两口,抬起头看着苏菲问:“你最近比较忙么?老是听说你请假。”

“嗯,因为申请了留校,所以事情比较多。”

他笑笑,端着碗里的药喝完便把空碗放在桌子上。

苏菲正打算走过去收拾好空碗离开,只见安瑞霖捂着胸口突然面目纠结的靠在桌子上,缓缓的滑坐到地面,他的脸色很是苍白样貌十分扭曲。

“你怎么了?”

苏菲赶紧蹲下身子扶着他,感觉他浑身都烫得受不了,她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有发烧的迹象,她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汗,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上来。

安瑞霖拦住她的手:“抽屉里把药给我。”

他伸手指向墙边的酒柜,艰难的发出几个音符。

她慌忙起身跑过去拉开抽屉,见里面有几个白色的药瓶,来不及多看,一股脑儿的抓起来递给他,又给他倒了水,见他吃下才拿起瓶子来看。

上面的说明全是外,是进口药,对于学语言的她来说看懂并不难,一瓶是英,美国进口的治疗心脏的药,一瓶是瑞士进口的,写的是法,两种药的药性不一样,但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治疗心肌梗塞,见他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她才放心的收好药,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坐到轮椅上。

看着一脸平静的他,原来他不止腿脚不方便,就连心脏都出现问题了,这样安静美好的男子,不禁让人产生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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