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另一边,比亚直直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要动手开门,嘴角微微上杨,没想到除了少爷之外,这里还隐藏着一个高手,他踱步到沙发上,依然是没有发出声响,他并没有刻意让自己走路不发出声音,做为最顶尖的杀手,这已经成为了习惯,他若无其事的把弄着手里的匕首,就算是少爷和那个高手一起对付他,他也能轻易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闵彦澈已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走了出来,手紧握住匕首,目光锐利的盯向沙发上的黑影,空气中弥漫着杀气,比亚已经感觉到一股安沉的气流离他越来越近,倏地,他低下头,轻松的躲过了闵彦澈的攻击,同一时间,猛的翻身而起,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等静止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闵彦澈身后,手中阴森的匕首架在闵彦澈的脖颈上。

颈上传来的冰冷触觉让闵彦澈为之一震,就那么微微颤动了一下,匕首就已经割破了皮肤,渗出粘稠湿热的**,他的速度好快,闵彦澈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他手中的匕首虽然也顶在比亚的腹部上,如果论速度与狠劲,对方都在他之上,只要颈上的匕首再深入,那么可能就直接要了他的命,就算他狠狠跟对方一击,也取不了对方的性命,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放下”一声压低的怒吼倏地响起,比亚率先移开了放在闵彦澈脖子上的匕首,祁皓走进闵彦澈身边,但看到那白皙的颈项上触目惊心的暗红时,手中的软刃迅速架在了比亚的脖颈上,接着放了下来,他自知不是比亚的对手。

闵彦澈扭动了一下脖子,能感受到伤口很浅,不深,他对祁皓无所谓的耸耸肩,示意他不用担心,他没事,踱步到沙发,直径坐了下去,他略用打量的眼光看向比亚。

比亚很高大,一棕褐色乱发,在外面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狂野,轮廓分外的欧洲脸庞让他看起来更多了分冷酷气息,因身高的差距,看似他是居高临下望着祁皓,实则却是恭敬, “少爷,看来您还是低估自己的能力啊”他淡笑道。

祁皓阴沉着俊脸,阴鸷的眸子直视比亚,“比亚,如果你想要她的命,就必须先杀了我”他沉声威胁道,比亚会来,不用说是也知道是爷爷派来暗杀左左的。

“少爷,你这是在为难我,我怎么敢动少爷你呢,可是会长有交代,今天一定要让那个女人消失,她会害少爷处于危险之中,会长也是为少爷好,比亚真不想对少爷动手”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影迅速的闪进卧室,祁皓的速度也很快,但是闵彦澈比任何人都要快进入到卧室 ,在比亚与祁皓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悄挪动向卧室 ,当比亚一动,他就立即察觉到不劲。

他用身体护住左谊,挡下了比亚的刺向左谊的匕首,“呃”我吃痛的闷吭一声,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左谊没事。

祁皓只慢了一步,眼中一抹寒芒闪过,右手一甩,手中的软刃直直射向比亚,比亚猛躲开,动作虽迅速,但还是没有安全身形,软刃划过了他的手臂,带着一串血珠,唇角一翘,看来少爷变厉害了。

祁皓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枪,他紧皱眉头,他打不过比亚,比亚可算是他的老师,从小就是比亚教他搏击与枪术,他见识过比亚的能力,一个人空手解决掉十个暗杀高手,他真的没有把握。

“少爷,比亚决定不杀她了”比亚轻声说道,在黑暗中,他能清楚感受到祁皓身上散发出紧张的气息,少爷在害怕,他的少爷应该是冷傲,高贵的,不应该惧怕任何人,少爷是真的在用生命保护那个女孩呢。

比亚直径走到祁皓面前,此刻的比亚难得露出一丝情绪,只可惜在黑暗中没人可以看到,祁皓放下手中的枪,沉声问道,“爷爷和我,你会选择谁?”。

大手重重的拍在了祁皓的肩上,“小心点,会长怒了,因为你差点就暴露了身份,我会帮你解决阻碍,少爷,我比亚只会听命于两个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比亚先走了,这次算是提醒,希望少爷不要再冒险,她的命在你手里”说完,他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祁皓如雕象般僵立着,目送着比亚离去,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事了,如若不是不忍心让左谊坐牢,半天都不可以,他不会那么冲动去威胁警察局长,他只是想保护他心爱的女人而已,但却一次次把她至于危险之中,他好怕,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失去她。

闵彦澈强忍着痛,直起了身,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左谊,似乎因怀孕的关系,左谊这几天睡的特别沉,他来到祁皓身边,他能感觉到祁皓在担心,“哥哥,没事的,不用担心,很快,我们就可以……”他越说越吃力,最后身体重重的靠在了祁皓身上,额上早已是冷汗直流,肚子上的伤口太深了,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衣裳。

祁皓打横抱起闵彦澈,黑眸瞥了一眼沉睡中的左谊,他两边都放心不下,怎么办?他好厌倦这种生活,直觉的,他相信比亚不会骗他,看着闵彦澈越来越痛苦的神情,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抱着闵彦澈走出了房间。

祁皓愤愤的打开门,还没走出门口,就看到喻冰与喻洁快速的赶到,应该是比亚通知她们来的,幸好她们都住在世纪廷,可以让她们留在这里保护左谊,喻洁很是着急,因为比亚说少爷受伤了。

三人当中,只有喻冰一个比较冷静,她对着欲要离去的祁皓说道:“少爷,我已经通知了jerome,他马上就会赶到”一听到受伤二字,她便立即打电话给jerome。

闵彦澈对着祁皓扯出一个微笑,“哥哥,我想回房间,”他的声音很虚弱,很飘渺,谁都不知道他的伤有多重,幸好刺中的是肚子,如在往下一点,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喻洁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天知道,在看到少爷衣服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时,还有那脖颈上的刀痕时,她的心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