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上,有着零星四散的群岛,有些十分闻名,有些则连在地图上都找不到方位,更不必说岛名,有些岛屿为私人产业,许多宠大的家庭都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岛。

然而在这有一座神秘的岛屿,它比一般的岛地势都要高,都要大许多,但它是私人岛屿,邻近的几座小岛,也属于拥有这座神秘岛屿的持有人。

这座被四海环绕的岛并不是未开发的岛屿,周边看起来是原始树林,然而越靠近中心就会出现越多建筑物,最中心可以说是繁华的城市,现代建筑物之多,之大,都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居住着不同肤色的人种,他们是这座岛屿的成员,生活方式与其它国家和人基本一样,上学,工作,娱乐,过的都是现代生活,可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国家。

这里也有他们自己的法治,也有政府,然而这座岛屿的主人才是最高领导人,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敬佩他,就像公民敬佩总统一样,然而他不是总统,在这里他有比国家总裁更高的权力,而且不必参加选举,而且没有人能反抗,如果把这里说成王国,他就是这里的王。

生活在这里的人比任何一个发达国家的人都幸福,他们享受的是最现近的技术,最现代化的建筑物,他们大多都很有钱,他们可以随时去世界各地旅游,但最终他们都会回到这里,因为这才是他们的家,凯尔曼岛。

邻近的几座小岛却是不同一番风景,其中一座是杀手训练营,那里充满着血醒,没有人权,也没有任何为社会现代化的建筑物,那里房子按照军营的模式建立,那里是军式化的生活,但比军式化生活更残忍。

这里格局分的很清楚,不同的类别,居住不同的人,杀手也要分等级,这里大多都是还没成为杀手的年青人,他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孤儿,开始他们都可以选择去留,一旦选择留下来,就不会再有自由,也不能再掌控自己的生死,他们的心要比任何人残忍,嗜血,再这里没有同情,怜悯,只有残酷的现实,这也是他们是心甘情愿的选择。

湿暗的地下室,是巨大牢固钢铁围成的地牢,仅有几间,这是岛上最差的居住地方,没有阳光照耀不到,白天也是一片灰暗,这里是专门为犯错的杀手或在凯尔曼犯罪的人的所造。

喻洁就在这其中一间,她倦缩在湿暗的角落,嘴唇干裂的溢出血来,身上那挣拧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有几处血渍未干,黑色的衣服染满了她的血,她现在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三天的滴水未沾,干瘪的肚子饿的已没失去知觉,身上被鞭打的过的每一处,稍稍一动,就会拉扯到伤口,那种痛能让人晕厥过去,她现在所承受的是最残忍的处罚,每三天才能进食一次,还要接受鞭打,这还不是所有处罚。

不再有往日的娇艳,凌乱的头发枯燥的遮掩了一大半脸,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散漫,空洞,没有一丝神采,仿佛是即将撒手人寰的老妇人。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懦弱,嘲笑自己以为可以通过处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她现在就快要没命了,这副残破的身子,别说要对付一心至对方于死地的杀手,就连普通人都能轻易要了她的命,她怎么可能通的过处罚呢。

经过如此折腾后,还要参加新一届杀手选拔,只要能打倒其中一个就算通过全部处罚了,至今为此,还没有人能活到去参加杀手选拔,杀手选拔是极其残忍的,二十个人只能有十个可以活着出来。

她好恨,但不恨任何人,她好痛,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她恨自己无法再回去他身边,心痛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她注定要独自一人痛苦的死去了,脑海闪过最美好的一幕幕。

喻洁的秘密。

那年她11岁,随着一样是孤儿的一群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小岛,身边还有比她大两岁的姐姐,她与姐姐一样选择了留下来,成为杀手,只因受尽了热嘲冷讽,被嫌弃,欺凌…… 一切都让她们对这世界不再有抱任何希望。

残酷的训练让人吃不消,多次晕厥在训练场地上,醒来后还要接受处罚,但她都强忍着,因为这是她的选择直到那天,天使的到来。

同样因是劳累过度,加上烈阳的曝晒,口干舌燥,头开始越来越沉,头重脚轻,她知道自己又要晕厥了,她被抬到大树下,等她醒来还要继续接受训练,还要接受处罚。

然而当她恢复知觉缓缓睁开眼睛时,仿佛看到了天使,她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孩,他粉嫩的皮肤没有任何下瑕疵,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黑眸,澄清的没受过一丁点坫染,还有那精致的五官,如果在他身上插上白色的翅膀,嫣然就是坠入凡间的小天使。

她自卑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她全身脏兮兮的,皮肤被晒的黝黑,嘴唇因缺水破裂,她现在一定很难看,她暗自比较着,根本没去想这那么漂亮的男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如天籁的嗓音在倏的想起,漂亮男孩蹲了下来,直视她,她被那直视的眼光弄的很烦乱。

“走开,别烦我”她烦躁的呵斥他,以为他会识像的离开,没想到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

“你是不是很渴?这里很热,我们到那里吧,那里有水”他指了指长官住的军房。

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感到,她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去,她根本没有资格去。

魁梧的长官大步走了过来,看到男孩并没有说什么,转眼看向她,“醒了还不快去训练。”他用英语凶巴巴呵斥道。

她虽然不懂英语,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吃力的站起身,旁边的男孩却倏的站了起来。

“我要带她去喝水”他站起身抬头与魁梧的长官对峙。

魁梧长官笑了笑,“她不准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到里面去吧”,要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他会直接把他扔出去。

“我就要带她去”他狂傲的说道,坚定的神情与他的年龄不符。

“这事你做不了主”他讥笑,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

男孩有点怒,小手指了指远方站着的被几个高级长官围着的俊美少年,“那他呢?他可以做主吧”。

魁梧长官看到男孩所指的人,笑瞬间僵硬,眼眸闪过恐慌,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一定会答应我的”男孩肯定的说道,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似乎在争执什么,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男孩获得了胜利。

男孩一点也不嫌弃她,竟然主动牵起她脏兮兮的小手,就这样她傻愣愣的跟着他走了,那一颗早已不知爱为何物死了的心开始微微跳动,她重活的心也跟着他走了,从此他成为她生命唯一的光点,也是她在训练营能坚持下来的唯一支柱,她要成为最顶尖的杀手,只有这样她才能再看到他,最终她做到了。

脑海闪过的都是他的脸,她不想死,她好像再回到他身边去,就算是死,她也想再看多一眼,就一眼,这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奢求。

如果真的有上帝,她有最后的生命祈求,只要能让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就算来世,不,生生世世都要历尽千辛万苦,遍体鳞伤,坠入十八层地狱她也在所不惜,她不奢求任何东西,只要能让她回在他身边再看一眼,就一眼仅此而已。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伸出纤弱的手,他就消失不见了,“少爷,喻洁好想你”,她虚弱的低喃道。

她不能死,真的不能死,可是脑袋晕晕沉沉,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真的就要睡去,她知道如果睡着了,她就再也起不来了,可是眼皮越来越沉,她就要支持不住了。

如果真的有上帝,她用最后的生命祈求,请一定要让他幸福,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她只想着他,忘记了潜伏在她身上只待时刻来临的死亡。

终于她阖上疲惫的眼帘,生命气息正一点一点慢慢的消失,她多么希望有来世啊,有来世的话她就有机会再看到他了,只要能远远看着就可以了。

微微张开的嘴唇,似乎在呢喃着的时候欣然地停了下来,她想说“少爷,喻洁要走了,再也不能守护你了,如果真有来世,喻洁一定会找到你的,别了,我的爱”

似乎有某种东西正从身上脱离,流失,这种感觉,让他很排斥,也很讨厌,该死的,他低声诅咒,俊美的脸上是厌恶的神情。

他倏的起身下了床,没有开灯,他的眼睛似乎早已习惯了黑暗,他抚摸着胸口,五官痛苦的紧揪在一起,每天他都会在半夜醒来,胸口一直压抑着,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爱你,那颗残破不堪的心为你跳个不止;爱你,能让我自由呼吸;爱你,是证明我还活着的唯一证据;爱你,没有所以……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