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违则葬无坑(1/3)

因为那里的特殊性,张秀郎还真以为是快风水宝地,这才给了田刚那1111块的大红包。

老头子转过身,重新坐回到炕边,他佝偻着腰,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迟暮老人,但刚才那犀利的眼神,却好比三四十岁的壮年。

“老爷子,那我该怎么办?能支个招吗?不满您说,最近这段时间,我头疼的厉害,去医院检查也没结果,可我感觉得到我走路都冒虚汗!”张秀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着急的说道。

老头子优哉悠哉的侧过脑袋,笑着说道:“急什么?今晚你哪儿也别去,就待在我这里!”

待在这里?张秀郎四处打量了一圈,这个地方到处是灰尘,这老爷子很明显不是住这里的,这里似乎笼罩着一股阴森。

“我狗场的狗没人照看,我明儿在来找您吧…”

留下一句话,张秀郎转身就要往门外走,这大晚上的,在这里瘆得慌,明天白天来,不是更好一点么?

“给我站那儿…兔崽子,你想去送死吗?”老头子大声呵斥了一句。

张秀郎刚迈出去的脚一顿,又缩了回来,前几天他的确是不怕死,好吃好喝,也潇洒够了,可现在找到了这三生斋,他又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好死不如赖活着。

“像,太像了了…跟你老子一个德性儿,怂!”老头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满脸的嫌弃。

张秀郎猛地抬头看向老头子,紧张的问道:“您…认识我爸?”

“你爸姓什么?”老头子把玩着烟枪,淡淡的问了一句。

“李…”

“我也姓李,叫李三斗,熟人都叫我三爷,你爸是个孤儿,我收养了他,随我姓,叫李二。”老头子神色平静, 不悲不喜的说道,这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张秀郎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现在更是感觉这老头脑子有病,有些不满的问道:“满嘴屁话,老子没心情陪你玩…”

说完,张秀郎转身就又要走,心想这老头说不定就是邻村的人,母亲走了的事儿,还有老爸的信息,想必也是从村子里打听过去的。

刚继续往出走,李三斗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爹托我给你带句话,娶死不娶生,违则葬无坑”

“你还要忽悠我

到什么时候?我爹早就被枪崩了…”张秀郎没有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句,这老头儿还把他死去的爹拿出来说事儿,他是真的生气了。

“被崩的不是你爹,是替死鬼!”

但张秀郎并没有听老头的胡言乱语,走到商店门口,准备伸手开门,忽然,商店的灯光一阵闪烁,后面响起许多诡异的猫叫声。

张秀郎心里一急,用力拉门,却没拉不开,他不甘心的又拉了好几遍,可外面好像被锁起来似的,大门纹丝未动,一道道阴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张秀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子让你留在这儿过夜,你听就是了…进来!”三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张秀朗无奈,只好妥协。

回到这李三斗的屋子里,满头冷汗的张秀郎,点燃一阵烟放松神经,给老头儿也递了一支,不过老头没接,点起了烟枪里面的烟叶子。

抽了几口烟,张秀郎也镇定了不少,吐着烟圈,淡淡的问道:“你说我老爹是被替死的?那他现在在哪儿?”

“你爹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三爷吐了一口浓烟,惆怅的说道。

“那…”

“行了,睡觉!”

张秀郎本来还想问的,但三爷似乎不想说太多,将烟枪在鞋底磕巴了两下,放在一边后就躺在凉椅上睡觉了。

张秀郎看了一眼**的几只黑猫,那几只猫蜷缩在一起睡觉,好像感受到有人在看它们,这几只黑猫抬头盯向张秀郎…

三爷很快就开始打呼噜了,张秀郎不敢乱跑,又没地方睡觉,干脆找了一个靠墙的地方,席地而坐,一直到后半夜,困得实在不行,睡着了。

第二天,张秀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手,下意识一胳膊甩了过去,猫叫声响起,直接把他给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盯着被自己拍走的黑猫,张秀郎抹了一把冷汗,这些猫实在太诡异了,尤其是眼神。

“呦,醒啦!”三爷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手里拿着烟枪含在嘴里。

“一点儿也不好!”张秀郎抹了把眼屎,打了个哈气,扭动着胳膊站了起来,这地板又冷又硬,做了一晚上,屁股又冻又麻。

三爷面无表情,起身在

炕边上拎起了一只破布包背在了肩上,说了一句,“走吧,带我去你们村后山看看!”

一听说老头要去后山,张秀郎来了精神,如果老母亲的葬地不好的话,说不定这三爷还能重新看个地儿。

一起走出屋子,张秀郎发现商店的大门又是大开着的,他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在做梦,又跟就没出去开过门。

走到外面,张秀郎这才看清三爷的面貌,这老头留着缕山羊胡,个子不高,长长的眼睛里眼白布满血丝,鹰钩鼻子蛤蟆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昨晚看他还像一个小老头一般,这一出门就换了另一个样子,虽然长得凶了点,不过张秀郎的直觉告诉他,这三爷不会害他,不然也不会给自己留纸条,又保了自己一晚上,

三爷好像知道张秀郎的家在哪儿一般,抄了一条小路向村子走去,走起路来也是一阵虎虎生风,张秀郎都差点跟不上。

一路上,三爷脸色阴郁,目露凶光,就和他自己死了妈一样,张秀郎也不敢说话,大步的跟在三爷后面。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二人来到了后山的荒地,三爷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还没清理干净树叶。

“这地儿是谁看的?”三爷转头看向张秀郎,那一脸的凶光吓得张秀郎一哆嗦,这比那混过社会的六子狠上百倍都不止。

张秀郎将田刚看坟的事说了出来,三爷越听越火,最后双眼一眯,一股杀意浮现了出来。

“三爷…您…您咋了这是?”张秀郎完全不明白,这三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死了妈呢。

“你知道我是在哪儿捡到你爹的吗?”三爷仰头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知道…”张秀郎有些发懵,这不是废话么?他爹在哪儿被捡到的,说不定他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五十年前,三爷我刚出师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一个女人葬在了这里,也因为那次,老子差点送了性命!”提起这事儿,三爷惆怅不已。

“这事儿,和我老爹有什么关系吗?”张秀郎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刚才三爷还问自己只知不知道是在哪里捡到他爹的,这下面又说起了葬人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