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城,征北大将军府内。

往日热闹的气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而又有些悲凉的景象。

丫鬟和家丁们,亲卫和将领们此时都掩饰不住心里的复杂心情;这些在战场上铁睁睁的汉子,可今天他们的眼角却是泛起了几滴泪花。

“哎!都已经十天了,可是主公却是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这可如何是好?”一名中年文士对身边一名身材瘦弱的文士道。

那名瘦弱的文士眼睛还有微微的红肿,血丝将他那双明亮而又清澈,充满智慧的双眼掩盖了下去,他在告诉人们他的伤心。

中年见他如此,也是无法,看来连续几天他都是这样度过的,中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奉孝,这不是你的错,凶手对我们的主公看来很是了解,他知道主公的武功如果不能一击得手那么他就会死,而选择杀你却可以让主公不顾一切的来救你。”

“是呀,奉孝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越坚强,主公遇刺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传开,我们还是提早做准备的好。”这时一名满脸书生气的中年走过来道。

“凶手的事有进展了吗?”郭嘉在经过众人的安慰回心情也好了很多,问道。

“凶手看来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且是”死杀“。”(意思是同归于尽的杀手,杀手在刺杀了目标后自己也要死)孙乾有些担心的道。

“是什么人会如此的狠毒?”一向很谦和的徐干满脸气愤的道。

就在此时旁边却传来了“劈啪”的巴掌之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扇耳光,听这声音下手还很重。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满脸胡渣的大汉跌坐在门边不住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子满,你就是这样报答主公的?”一名年轻的将军走过来,抓住他扇耳光的手问道。

“我该死,我没用……”典韦説完两行热泪,如黄河泛滥般涌出。

房内。

“爹爹!”一个摸样可爱的小孩正挣扎着从妈妈的怀里出来,努力的爬向**躺着之人。

只见此人,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满脸的痛苦之色。

“姐姐去躺会儿吧,你已经十天没合眼了。”赵雨对着身边的莲儿心疼的道。

此时的莲儿,消瘦了很多,红肿的双眼,发白的脸色,告诉人们他和**之人同样的痛苦。

这时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了,屋外的强光射了进来,映出一个瘦瘦的身影,他双眼搜索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躺着之人。

他不住的喘着粗气,从嘴里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义……义父……”声音断断续续的,説完他继续喘着粗气还不时的拍拍胸口。

“你説什么?消息可靠?”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打破了草原上沉寂两年的宁静,这份宁静让他们得以修养生息,使他们的战马和骑士得到了及时的补充,也让边关的百姓享受了这难得的和平。

可这声音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为此付出鲜血的代价,多少人的灵魂要永远的埋藏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

“通知部族长老到中军大帐来议事。”一个很果断的命令,声音中充满了发泄的味道。看来他是将心里两年的郁闷之气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他将目光紧紧的锁在了的地图上的南边,眼神是那么的凶狠,和血腥。

幽州。

“主公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张合担心的道。

“俊义,放心主公乃是洪福之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伤而轻易的送了性命。”一名中年文士放松的道。

“子敬先生你説北方的匈奴和鲜卑人会趁这时来攻打我们吗?”张合担心的问道,其实他早知道了答案,可他的内心里依然希望事情不会发生。

因为军中的将士们迟早会知道主公受伤之事,这对全军的士气势必会有所影响。

“怎么?俊义是怕了吗?这可不是平时那个勇往直前,让敌人丧胆的张合啊。”鲁肃笑着道。

“哼!那些野蛮的外族我自然是不怕的,可就是……”张合脸有些犯难的道。

可他看着一边的鲁肃却是眼前一亮,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道呢?还在这里一个人干着急……

“头领,千真万确,陈天昊被刺杀成重伤,现在整个北方四州的乱象已现。”一名蒙面黑大汉跪道。

“还能活多久啊?”那名头领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般,看着墙上的山水画道,看来他对于只是刺伤有所不满。

“根据内线的消息,他已经是一直昏迷不醒;在加上我们的箭上啐有巨毒,陈天昊中了两箭我不信他还能活。”下跪之人很是自信的道。

“密切监视,将陈天昊的情况报给我。”头领道。

“是头领。”黑衣大汉道,説完还一脸邀功的看着头领,他的样子就有如一条看门狗看见主人般,可惜他没尾巴。

“这次,你做得不错,我会将嗜血掌法的第五式教给你了。”头领看着眼前的黑衣大汉道。

渤海,城内的一处大宅内。

“大哥,好消息,陈天昊遇刺了。”一名油光粉面的公子,高兴的从门内走进来道。

他口中的大哥,此时正逗这鸟笼里的小鸟,可一听到这消息,满脸凄苦之色的脸上“灿烂”了许多。

“大哥,我们要不要?”青年问道。

可没想到的是他的大哥却挥手制止了他,道:“不行。”

“大哥机会难得啊?”青年有些不解的説道。

“老二啊,知道为什么我能继承父业而你不能吗?”老大问道。

老二顿时底下了头,“告诉你,你样样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如我;那就是耐心。”老大説道,説完后不理在的弟弟继续痘着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