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操已经动了那么我也不能坐这等他收拾了张绣再回过头来找我的麻烦不是,现在就是行动的最佳时机——战略反攻。

血,鲜红的血,惜日黄沙满天的壶关已经被敌我双方士兵所流之血给染成了一片红色海洋。

没有人会在,战争还没结束时就去打扫战场。

残肢,断臂,和鲜红的血水已经覆盖了整个战场,偶尔还有几颗顽强的小草那绿色的嫩叶也变像基因突变似的成了血色。

西凉联军在这座历史名关之下,并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可关上的士兵们也并不比他们好过多少。

虽然西凉方面的细作被天眼连跟拔掉,可并没有对战局有多少影响;西凉军的铁蹄依然在虎关下肆无忌惮的奔驰。他们的步兵和床弩一支支的收割着我军士兵的生命,可他们为此付出的是成倍的代价;因为我们有他们没有的——投石机。

于禁站在有些残破的城墙之上,双眼注视着远方的朝阳,他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够见到这美丽的景色,也只有这里才能有这样美丽的朝阳,微弱的阳光照在这特殊的大地之上,并不能掩住血色的反光。

看着自己身边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今天比昨天有少了很多人;于禁和西凉联军的首领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今天还不能拿下壶关那么他们将失去机会,张燕的前队离此已经不远。

于禁知道今天将是最为艰苦的一天,也是一战而定胜负的一天;他转过身来,看了看一旁高大的投石机,巨大的齿轮,超长的发射器,就是有了他,才能够抵挡住西凉联军的一次次进攻,就是有了他西凉人才会在攻城时有所顾忌。

“将军,您説我们能守到张将军的援军到来吗?”赵强此时已经醒来,他的脸上还流着血污,头发之上也被鲜血粘成了一跟跟面条。还不时的散发之一股子令人恶心的腥味。经过了几天的激战和战场这所学校的学习,他已经能够胜任副将之职;他出色的武艺和才华也让士兵们认可了这位年轻的将军。

于禁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小赵,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要记住。”

“那将军你説我们的主公,是不是真的……?”赵强小心的问道。

“赵强啊,有些时候作为一名将领政治头脑是不可少的。”于禁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赵强此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努力的思考着于禁刚才所説之话。

这时一股撂人肠胃的香气飘进了赵强的鼻子里,刺激着他敏感的味觉;是早饭好了,为了节省力气,士兵们的饭都是由厨房的师傅们给送上来的。他们的碗已经没了,很多人都是随手摘下自己的头盔当一下临时的碗。

就在大家吃得高兴之时,总有那么些人是见不得别人高兴的。

“呜!!呜!”这是西凉的号角之声,士兵们也已经习惯了,听多了也对它没了什么感觉;只是条件反射似的放下手中的食物拿起身边的武器,注视着关下的一举一动。

一边的于禁看着这些还能够活下来的精锐们,是战争把他们变成了一个个的机器,是战争让他们放弃了家里幸福快乐的日子,来到这里挥洒着自己的鲜血。过了今天也许有很多人就不能站着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了,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看了一眼关下的西凉人,道:“西凉人不会马上进攻,没有吃完饭的继续,老张头把库房里的酒拿来。”

一名年迈的火夫听到后,立即带人跑下关口,于禁继续道:“只有吃饱了,喝足了才能够更好的杀敌。”他一边走一边摸摸,注视着他的士兵们,为他们整理着衣服。

很快每个人的“碗”里,都装上了飘着浓烈酒香的美酒。

于禁接过递来的酒高举空中大吼道:“我们的誓言是什么?”

“为天下,为百姓,抛头颅撒热血,亦在所不惜!!”每个人铿锵有力的回答,和举起右手的庄重告诉了敌人他们的决心。

“对!敌人要想过壶关就必须踩着我们的鲜血和头颅;誓死保卫壶关!”于禁运起内力,大声的吼着,虽然关下的西凉兵们离此很远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吼话得到了众人的呼应,自上而下的吼声,巨大的誓言之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关下的西凉兵。

于禁,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应该给敌人最大的压力,因为敌人急了,他们急于在张燕到来前攻下壶关,以做最后的努力。士气被于禁空前的提高起来,这份气势将西凉人给压了下去。

与他们同样的在北方还有审配镇守的代县和鲁肃镇守的北平。

他们的压力小了很多,匈奴人在代县遇到了顽强的抵抗,而张辽却亲帅精兵直插人匈奴王廷,(这不是没有的战例,早在汉武帝时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去病;就曾多次孤军深入匈奴境内,杀得匈奴人远走漠北,他的首战就是奇袭匈奴祖地。)可匈奴人也知道,他们也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们大多数的贵族和王公们都是随时流动的,从不在一个地方待上很久。

可以説张辽这次去有点冒险的成分,万一没有发现敌人那他们不仅白跑一次,而且置代县的危险而不顾是要被“处分”的。

可张辽做了,匈奴人想到的他想到了,他们没想到的张辽想到了,重要的是他有情报,他对匈奴人的活动很了解。

匈奴人,不是没到过代县,他们认为的代县已经不是以前的代县,高大的城墙以为着他们的失败,威力巨大的投石机告诉他们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匈奴人席卷了代县周围的所有村庄和城镇,好在他们都事先得到了通知,纷纷进了山林暂住。可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回去,无法向死去的人民交代。

比起西凉人,匈奴人来説鲜卑人就更掺了点,他们此时正受到三面夹击。

他们虽然天天练习怎样攻城,可面对北平他们还是无法,公孙瓒的经营加上鲁肃的经营使这座重镇更加的易守难攻。很快在公孙越的骑兵牵制下,他们被乌丸人抄了后路,高昂的士气也在攻打代县之时耗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