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山路,杂草从生。这里在几年前还是一条土路,行人虽然不多可也是南北的交通要道;过往的客商也是络绎不绝。可在近两年由于冀州的商业发展得很快,为了方便冀州的商人们集体出钱又重新修了一条比此路宽敞,平坦的大路。(其实这也是我经济战略的一部分,有了这条路我的军队可以更为方便的进入,相对来説后勤补给也能够及时的跟上。)有了这条路,人们的心中便渐渐地被它所代替,以至于这条土路因为缺少管理和行人的走动而显得荒凉无比。路边还不时有一两只小动物出没与此,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因为少了人自然这里就又回到了他们的手中。

可今天这条路上,又有了大队的行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的小动物们已经跑得远远的躲了起来。光看队伍的规模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拥有的实力,队伍的两边是身穿铠甲,手拿武器的士兵,而中间却是身穿普通粗布服装,脸上还不时滴着汉水的汉子;只见他们或赶或退的拉着一辆辆满载着物品的大马车,缓慢的行使在这崎岖的山道只中。

“嘿哟!嘿哟!”的吆喝声告诉路人他们是民夫,而两边的士兵则是负责保护马车的人。看来这是那个军队的运粮队了,照目前的情况看能在这里出现的就只有我的了,可我的人一直走的是大路,怎么今天???

“是啊怎么他们改走小路了?”曹仁也是一脸疑惑,脑袋上满是问号。

“将军,会不会是敌军的诱敌之计?”一员副将出列道。

另一员副将却道:“探马刚传回消息,説”运粮队周围并没有陈军大范围活动的迹象,而且对面的陈军也没有见有什么调动。“

“目前我军的粮草还有多少?”曹仁问道。

粮官出列道:“将军,只能支撑到明天了。”看着一脸苦象的粮官,曹仁知道这并不怪他;他已经尽力了。

“大家都听到了,过了明天我们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想必大家都能想到;在这里我要説的是,我们不能坐在这里和陈军干耗,他们能耗可我们不能,现在有一个机会在我们面前,我们不管他有没有埋伏都要做。”曹仁的话很是坚决,説话的语气也很是到位;看来他是下了决心了如果没有粮食那他们也只有等死。

手下的众将也知道目前的形势,不容多想,纷纷符合着。不过为了保险起他们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并相应的做了一些调整来应对突发的状况。

依然是山路,不过这里并没有那么的崎岖,相反还宽敞了不少。

若大的陈字军旗告诉人们,这是我的运粮队。而他们如长龙般的马车队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士兵们有得已经显得很是疲惫,不停的喘着粗气,长距离的搬运让他们有些吃力起来,而且走的又是荆棘从生,难走的山路。

“放!!”豪无征兆的一声命令,自山上发出;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看来发声之人也是一员功力深厚的武将。这一声也惊醒了正在开小猜的士兵们,他们清醒了过来;不过这一声也是将他们带向死亡的信号。

紧接着便是如雨般的箭支倾盆而下,它们带来的不是将人淋成一个个落汤鸡而是溅起一阵阵的血花。

将领反应还是很快的,他见事情不对一边躲着飞来的箭支,一边大吼着。

很快我军也从刚才的惊恐和慌乱之中恢复了过来,纷纷组成战阵来保护自己,而他们身边的粮食就不是他们能够保护得了的。虽然这样还是有不少人被飞来的箭支射穿了铠甲,流出了鲜红的**。

至于那些运赶马车的民夫们则是聪明了许多,因为他们躲到了马车之下;这要是在平时的埋伏战中绝对是死路一条,可今天不同的是曹仁需要这些粮食,他不会也不可能毁了自己耐以生存的东西。

很快我军的伤亡越来越大,将领看了看身边一个个倒下的士兵,最终下达了突围的命令。在战阵的保护下我军士兵们成功的突围而出,不过活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曹仁此时心情很好,他正催促着士兵们和俘虏的民夫们;将一车车的粮食运往官渡,不时有探马来报附近的情况;并没有什么陈军部队在此,连痕迹也没有;这让他放心不少。

官渡,依然是原来的官渡。

曹仁和他的军士们因为粮食的作用,特别买力的赶着马车,这些马很明显比运粮食的马好了很多,光是看他们的双腿就知道这些都是战马伏击战让很多拉车的马死于非命,曹仁不得不将军中的骑兵分出一部分变成不兵;而那些死去的马自然成了几天没开荤的曹军们最好的食物。

看着自己熟悉的道路他们知道马上就安全了。

官渡曹军大旗依然飘扬着那熟悉的曹字,这又让曹仁放心不少。

“报!”一员快骑探马来报,看来的方向是陈军大营处,曹仁知道他一定带来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陈军大营如往日一样,并无可疑之处。”为了保险起见,曹仁还是派人到我军大营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有。

他此时悬着的心也终于得到了休息,紧蹦的神经也再一次松弛;长长的叹息着,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

“弟兄们,加把紧回营让大家吃个够喝个痛快。”曹仁鼓励着他手下的士兵。

此时一脸兴奋的士兵们自是高心的附和着他们的将领。

不远处的官渡已经摇摇在望,这让士兵们看到了希望,他们如同吃了兴奋挤般赶车的速度也快了很多。长长的车队带起尘土也是一阵黄雾满天。除了前面的士兵外,后面的基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是跟着前面马车所发出的声响前进;不过要到家了众人也并没有再意这有些异常的“尘土”。

曹仁的亲卫们叫开了城门,或许是由于疲劳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发现守城士兵的变化便引领着长长的车队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