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明知马思所言七分真三分假,可是他无法判断出那些是真哪些是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是此时卧龙、凤雏、幼麒、冢虎都还未扬名天下,都还在居住之地潜修,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出身荆州,冢虎司马懿出身的司马家族居住在河内郡,幼麒周瑜家族时代居住江淮之地。此人到底是四人之中的那一位呢?

马思,司马……甘宁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莫非此时正是冢虎司马懿?甘宁故作收拾东西起身走向门口,他将帘幕上的一些珠宝玉器取下后,忽然喊道:“马先生……”。

在甘宁的视线里,马思居然身躯不动,头颅居然转脸一百八十度。这个现象正是传说中的“狼顾”。好像发觉自己的习惯,马思犹豫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同时挪动身躯转脸看着甘宁。

呵呵,鹰视狼顾,果然是冢虎司马懿!甘宁在心中赞叹道。司马懿乃是后来统一三国的西晋王朝的奠基人,其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生在乱世中,常慨然有忧天下心!

司马懿乃是曹操势力后期首席谋士兼统帅,此人怎么会出现在幽州呢?莫非他是奉曹操之意来幽州卧底充当暗哨的?甘宁目光平静注视着马思,走到马思的面前,将手中的珠宝玉器递给马思,说道:“马先生,这是兴霸的心意,敬请先生收下!”。

甘宁借助赠送珠宝玉器掩饰内心的意图,而马思也是借助接受礼物掩饰不经意流露的习惯动作。甘宁以赠送礼物掩饰自己的内心,马思同样以接受礼物掩饰内心活动。马思毫不客气收起珠宝玉器,便起身向甘宁拜谢说道:“马思感谢将军的馈赠!实不相瞒,马思已是囊中羞涩空空如也,有了这些名贵的珠宝玉器,马思也可解决燃眉之急啊!”。

“呵呵,马先生真乃坦荡的君子啊!这些俗物都是先生应得的!”甘宁心道:司马懿,你就装吧!

“甘将军,公孙将军一再嘱咐,如果将军确认马思翻译的甲骨准确无误,便命令马思在第一时间赶回蓟城!如今马思已经完成公孙将军交代的任务,马思要返回蓟城了!”,马思神色平静的说道。

甘宁闻言,微微一笑说道:“马先生,你放心!兴霸不会和公孙将军争抢如君这般的奇才的!兴霸只是希望先生在营地吃顿饭,向先生讨教一些问题!”。

马思点点头同意了甘宁的要求。随后的交谈中,马思表露出对历史的独到的见解,而在谈论当今天下形势和行军打仗的事宜,马思便推脱其词,表示自己对这方面并不擅长。

再送马思离开营地时,甘宁为了让马思印象深刻,便对马思远去的背影说了一句话:“卧龙、凤雏、幼麒、冢虎,不世奇才,谁得其一,必将称雄天下!”。

这些都是诸葛亮,庞统,周瑜,司马懿若干年以后的称号,甘宁此时说出来,是提醒司马懿以后对自己敬重一点,最好凭这句话将之招揽麾下!

马思根本不为所动,径直骑马直奔蓟城而去。

甘宁送走公孙瓒一行人之后,便着手准备让手下士兵修炼幽冥真气的事宜。在临时校军场,甘宁面对归顺的四千余名将士正在发表激情四射的演说:“……诸位将士,先前兴霸已经说明强横的实力对一名武者的重要性,对军队的重要性,强横的实力就是决定一场战役胜败与否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如今,兴霸手里就有一套绝世武学修炼的秘籍。不过,此武功阴暗歹毒至极,不是一般人能修炼的:它要求修炼者具备超群坚忍不拔的意志力,它要求修炼者心怀慈善之公心,它要甘宁送走马思离开营地后求修炼者绝对服从兴霸的意志!……”。

这四千余名将士在当初选择归顺甘宁时,就表现超群的意志力,当他们听到甘宁能给他们一套绝世武学秘籍,他们个个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提高自己的实力,就是当初他们归顺甘宁的一个重要的缘由啊。这也是甘宁给他们的承诺。

“……诸位,兴霸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是修炼此绝世武功就是踏上一条不归之路,踏上一条血腥之路。但是兴霸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达到修炼此绝世武学的条件,兴霸自有办法改造你们先天的资质,令修炼者都具备达到能进阶到先天之境的潜能。”,甘宁言语之间,都能听到许多将士逐渐加重的呼吸,这是他们心情强烈激动的表现啊……

“渠帅,你别说了!我等愿意修炼此武学,哪怕天天流血吃自己的肉!”一个性格外向性情粗鲁的曲军候扯着嗓子向甘宁喊道!

“渠帅,我等愿意修炼绝世武学!……”,曲军候的话音才落,许多将士便一起齐声喊道。

甘宁等四千余名将士宣泄激动的情绪后,这才面带笑意的继续说道:“诸位,此绝世武学不是人人都能修炼的,兴霸首先声明:战师以上的将士是无法修炼此绝世武学的,心志不坚之人也无法修炼此绝世武学的!战师以上的将士,兴霸自有安排,心志不坚的将士也别灰心丧气……现在,请战师以上的将士站成一个方阵!而后兴霸要用独特的方式测定在场的将士是否心志坚定!”。

甘宁说完话,便有十名将士从原先的方阵策马出来,面带遗憾之色组成十人方阵静立在甘宁的面前。

甘宁对十人点点头,而后巡视一边在场的将士,语气凝重沉声说道:“现在兴霸请诸位将士摒除杂念,保持心境静谧……”。

甘宁通过呼吸心跳体察每一位将士都做到自己的要求,而后声情并茂的略带催眠效果的缓声说道:“诸位,请跟着兴霸的言语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我看见一所大厦。正面一道窄门大开着,门里一片阴暗的浓雾。高高的门槛外面站着一个女郎……

浓雾里吹着带雪的风,从那建筑的深处透出一股寒气,同时还有一个缓慢、重浊的声音问着:

“啊,你想跨进这门槛来作什么?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你?”

“我知道。”女郎这样回答。

“寒冷、饥饿、憎恨、嘲笑、轻视、侮辱、监狱、疾病,甚至于死亡?”

“我知道。”

“跟人们的疏远,完全的孤独?”

“我知道,我准备好了。我愿意忍受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打击。”

“不仅是你的敌人,就是你的亲戚,你的朋友也都要给你这些痛苦、这些打击?”

“是……就是他们给我这些,我也要忍受。”

“好。你也准备着牺牲吗?”

“是。”

“这是无名的牺牲,你会灭亡,甚至没有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尊崇地纪念你。”

“我不要人感激,我不要人怜惜。我也不要名声。”

“你甘心去犯罪?”

姑娘埋下了她的头。

“我也甘心……去犯罪。”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会儿。过后又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道将来在困苦中你会否认你现在这个信仰,你会以为你是白白地浪费了你的青春?”

“这一层我也知道。我只求你放我进去。”

“进来吧。”

女郎跨进了门槛。一幅厚帘子立刻放下来。”

……”。

每一次说起这个故事,甘宁自己都不免神驰意荡,而随着甘宁神情并茂的述说,所有的将士神色都显露痛苦的神色,他们在挣扎,在和以往的观念,在取舍之间挣扎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