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阿飞不再犹豫。

他决定,把这女孩救出去。

至于这女孩是否另有目的想法,阿飞已完全忽略屏蔽。

他只知道,如果就此走开离去,他会不安一辈子。

在小白的帮助下,救人的工作其实并不十分为难,阿飞怀里抱着那白衣美女,不一会儿就上得岸来,找到平坦干燥又干净的土地。

他赶紧又拭干了身体,穿上衣服,当然,外袍还是铺开了,垫在那女孩的身下。

那女孩仍然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她身上的白衣不知是以什么料子做成的,在这河底浸了这么久,早就湿得透透的,但竟然并不十分贴身。

阿飞在拥美上岸的过程中已经感受到那女孩身体的柔软,所以,虽然暂时看不着女孩的动人身材,但对已经算得遭逢奇特艳遇的阿飞来说,内心里并非十分失望。

不过他却非常疑惑。

他已经知道,这女孩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呼吸?

阿飞仔细审视那女子的面孔。

他对自己的眼力非常有自信,就算是最细微难辨的进气出气,他也能看得出来。

没有任何呼吸。

阿飞又向她雪白修长的脖颈看去,奇怪,动脉血管竟然也是一动不动。

他不甘心地摸摸女孩的腕脉——

不是吧,连心跳都没有?

要不要用最可靠的方法验一验?

阿飞的眼光,落在女孩的胸上。

那个部位的衣衫本来是破裂的,但已经被阿飞刚才勉强给拢住了。

作为一个现代的成熟男人,他虽然惊诧于这女孩的惊人美丽,但对她的身体,却还不屑于使用什么卑鄙伎俩占有或者亵玩。

当然,对无意中窥视到的明媚春光,阿飞还是很愿意欣赏并为之赞叹的。而且他的脑子里已经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情和欲混合的冲动感,那令他似乎回到了往昔充满勃勃生机的少年时代。

真是个奇妙的尤物!

类似的种种感慨,使他决心要救活这女孩子。

他想了一下,伸手从白衣的裂缝中探进一根尾指。

柔软舒适的触觉让他的心神有点不能集中,不过他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人了,所以很快找准心脏部位,一股内气迅速自手臂进到指尖,然后沿着指尖慢慢圆转滑动,游走于女孩的左乳根内侧周围的皮肤上。

阿飞闭上眼,全神贯注地感受内息与女孩的肌肤接触。

小白蹲在一边,鼻子忽张忽弛,瞪着圆溜溜的贼眼珠,不停地眨眼。它对这个白衣女孩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好感,所以很有点愤愤不平,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自己能随意抚弄那女孩,却不让自己也去摸一摸。

在平滑敏感的内息转到第八圈的时候,阿飞终于感受到那女孩心脏一丝微弱然而明确的跳动。

他抽出手指,舒了口气。不会错了,这女孩确实没有死。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皱眉沉思。

这女孩的功夫另成体系,阿飞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因为那种功夫早已失传,惟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存在于一些古老的文献当中,是否是真的都不知道。

“难道是那传说中的‘龟息’?”

真有这种功夫么?

小白见阿飞终于摸完了退下来,良机难得,立刻冲将上去,围着那女孩转来转去,鼻子一吸一吸,忽然身子一纵,蹿跳到女孩的身上。

阿飞吃了一惊,正要喝斥,却见小白在那女孩的腰间,叼出一只白色的香囊来。

它的小鼻子头乱颤一气,似乎极其喜欢那香囊的气味,猛嗅许久,才在阿飞的训导之下,抬起头,把那香囊递到主人的手上。

阿飞放在自己鼻上闻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味道,狐疑地看看小白。

“你闻到什么?”

小白蹲在地上,两只前爪指指点点,意思看里面。

阿飞打开香囊,伸指一探,里面凉凉的,硬硬的。倾倒出来,却是只玉鱼状的饰物。这块玉只有人的一节小指大小,雕琢精致,小鱼扬首摆尾,嘴上吐出一个小小玉泡,甚是可爱。

小白两只小眼紧紧盯着玉鱼,放射出一股奇怪的光芒来。

阿飞久经险恶人心,对此等眼光十分清楚,不禁心头一惊:“能让小白以如此贪婪的眼神注视的东西,一定不是平凡之物。”

他小心地抚摸着小玉鱼,无意中摸到它腮壳的时候,忽然轻微的“咯喇”一声,玉鱼身体似乎震了一震,接着鱼嘴上的小玉泡迅速一缩,整个内凹反收进去,露出完整一个圆圆的鱼嘴,接着,一粒比小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碧绿色小球滚了出来。

小白两鼻急吸,忽然前爪落地,向前做了个欲扑的架势,却又硬生生忍住。

阿飞心中更是奇怪,暗暗提高警惕,他右手食、中二指捏住那绿色小豆,轻轻捏捏,硬硬的。举到眼前,仔细审视。

小白弓身曲背,喉咙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大有威胁警告之意。

阿飞微怒:“你这小畜牲,竟敢冲我发威?”潜运内力,低下头,“噗”地吐出一口气去,顿时将小白吹倒在地,接连倒翻好几个跟头。

小白翻身起来,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但却仍是死死盯着主人手里那粒小豆。

阿飞更是不悦,冷冷道:“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想要?”

小白身子一竖,坐了下来,愤恨地看着那绿丸,无奈地眨眨眼,吱吱乱叫。

阿飞看看两指中的豆丸,慢慢又塞回那鱼嘴中去。“咔”一声轻震,腮壳微翘,鱼泡吐出,玉鱼复又恢复本来面目。

阿飞把玉鱼放回香囊,正待重新物归原主,却听到身边微微的响动。

那溺水的白衣女子,慢慢的忽然坐了起来。

阿飞看看她逐渐现出红润的脸蛋:“你醒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拢拢长长的黑发,道:“我全仗此冰龟珠之助,才能施展龟息术安眠于水底,现在它落到你手,我自然就醒了。”

这女孩衣衫本已破烂不堪,现在一坐起来,勉强掩住身体的白衣顿时散开,再也无法遮盖她那动人的娇躯。她这么身姿挺拔,素手高扬,更是将赏心悦目的要命部位白嫩嫩地展示出来。

阿飞一呆,老脸微微一红。

那女孩也察觉了,低头瞧了瞧,脸蛋仿佛更加的红了,却也并不急着遮掩。

阿飞将那香囊递给她:“还给你。”

那女孩慢慢放下手,理了理胸前的衣服,却是越理越散,只好将身下阿飞的那件外袍拿起来披在肩上,掩盖一二。

她做此动作的时候依然那么柔美可爱,楚楚动人,阿飞虽然并不十分好色,心头也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跳速,想:“再慢些才好……”

然后,失望地发现一切春天都被锁了起来。

那女孩看看天,再看看阿飞一直摊开的手,摇头道:“三日已过,现在它对我没什么用了。这粒冰龟珠,就送给公子你吧。”

阿飞皱皱眉。这女孩说话虽然温温柔柔,但是眼神却冷冰冰的,看人的样子,根本可以称得上漠然而视。

“我姓王。其实救你的是它,既然你要谢,那就送给它好了。小白,过来,谢谢这位姑娘。”随手将那香囊丢给白玉堂。

小白喜出望外,嘴里叼着那香囊,跑将上来,两只前爪抬起,先冲那女孩拜了两拜,接着又向阿飞拜了两拜。

那女孩脸上闪过一丝讶色,凝视着小白那对灵动的小眼,伸出手,轻轻抚摸它光滑的黑脊:“你叫小白?”

小白吱吱而叫,十分愉悦。

那女孩皱皱眉,又在它头上摸了几下。

小白把脑袋顶上去,不住蹭她手心。两只细细的手爪一伸一缩,表情极为得意。

女孩有点诧异,看看阿飞。

阿飞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和小白相处已经有段时日,小白的大部分动作,他都能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小白正在向他示意,这女孩的胸部好软好软!

阿飞支吾了半天,只好说道:“它向你问好。”

女孩淡淡一笑。接着她双目轻阖,嘴里念了句什么。

忽然,她手心里冒出一道白光,笼罩住小白的头顶。

小白吱呀一声惨叫,顿时跌扑而倒,动弹不得。

阿飞惊道:“你干什么?”急忙抱住小白。

那女孩两手撑在地上,似乎感觉体力不支,道:“这小东西灵智渐长,野性随生。它现在智力已升至五级,若再有冰龟珠帮助修炼,很快就不是王公子你能控制得了的了。所以我以‘禁智咒’封闭它大半智力,让它以后能专心听公子使唤。”

阿飞怒道:“谁要你如此好心?哼,若非小白引路,你岂能得救?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将小白搂在怀里,感觉到它身体渐渐冰冷,心痛之极。

那女孩瞟一眼他怀中白鼠:“若不是它救我一命,今天我非杀了它不可。”

阿飞双目如电,瞪视对方,只觉得那美丽无瑕的面孔忽然变得十分丑陋。一眼瞥见小白直到现在嘴里仍死死叼着那香囊,心中更怒,伸手便要去拔它下来。

那女孩轻声道:“王公子是打算还了我的香囊,便要翻脸,是不是?”

阿飞又哼了一声,若非对方是个刚从水里脱险的弱女子,他恐怕会立刻动手。

“小白现在只是进入冰龟珠的冰点,双神合一,暂时处于龟息状态之中,以养受损的灵慧,用不了半天就会清醒。你要硬把冰龟珠取出来,那它可就真死定了。”

阿飞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胸中简直怒不可遏,不过也不敢再硬拔那香囊。一摸小白身子,还是很柔软的,不似濒死之状,心中微定,便放弃了和对方继续理论的想法,冷冷道:“那么你我就此告别,姑娘,再见!”最好永远别再见着。

女孩轻咬了咬下唇,道:“王公子,你我后会有期!”清冽的眼神扫视在阿飞的面上。

阿飞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厌恶之色,朝着女孩拱了拱手,转过身去。

女孩轻声说道:“我姓张,名恬,王公子今后若遇到难处,可以到嵩山芙蓉洞找我。”

“多谢,王某肯定不会有什么难处。”阿飞冷哼了一声,摔手而去。

那女孩张恬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想:“为何我这厌恶鼠类的心理完全无法克服?这次是多好的良机啊!”

她被克星追杀,无论在哪里都无法甩掉对方,因此只得自沉水底,做那无知无觉无忧无虑的植物人。今日天缘巧合,竟然结识到阿飞这种手掌重权,精兵猛将无数的英雄人物,若肯略加曲意,以她姿容本来不难得到阿飞怜惜庇护。结果,好事却被她自己的天性给彻底破坏了,目的未成,反添一潜在的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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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直播,女排便大胜,后几场看来都不能看了,呵。

有点失望,不理解刘翔的道歉,我更喜欢他的直率霸气,伤了没什么了不得,下次来过罢了。

最后,想要点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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