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酒会,就此结束!”

高顺的这句话,没把戏志才给气死,本来戏志才想让高顺借着这股气势,再来一个什么示威,或者施恩也行,不管怎样,在这么难得的宴会上多露露脸,引起大家的关注,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军阀代表和文才学士,通过这些人的嘴,那就代表整个大汉都知道,戏志才现在的想法,和李儒当初是一样的,都想高顺获得更多的知名度。

眼看着各路军阀和才子学士纷纷离席,仿佛躲避瘟疫一样逃离现场,戏志才慌忙留下了一人,“许先生,请留步。”

被戏志才留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军阀代表。

高顺看着戏志才一个人去阻止一队人马,忙给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典韦随即,大咧咧地来到戏志才身后,预防着各种意外。

“这位先生,不知有何事?”对面人看到戏志才阻路,不解地问道。

“是有事情,还需许先生帮忙,先留下来。”戏志才回道。

看到自己人被这个戏志才拦阻而为难,这对人马身后走出一人,“我家先生有事,没空留下来,还请让路。”

“哦,你家先生有事?那我家先生还有事,要你家先生留下来呢!”典韦看见对面走出一将,随即也挡在戏志才前面,以防出现意外。

对面那将,看见典韦这身气势,也稍微被震慑了一下,要知道,典韦可是经过围剿吕布的战役,这身气势可是练出来的,将对将之间的对抗之势,而不是对面那将现在可以对抗的。

被称为许先生的那人,看见自己这边的将领,明显比对方将领气势稍弱,忙出声解围,“子义,退下,对面可是群英战的典韦,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本来这句话是好话,但由这个许先生说出来,传到他们的主公那边,就变成了这个子义不堪大用,反而耽误了这个子义的前程。

“许先生果然眼力敏锐,其实,今天叫许先生留下来,就是让先生给我家将军做个批示,看看我家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戏志才看到对方退让,自然也出来和解,这个退让是一定要争取的,要知道,今天的局势,自己这边一直都很强势,所以,一定要保持住这种气势,达到这次酒会的完美收官。

“哎,乱世来了,我早就不予评价了,还请先生见谅。”许先生客气地和戏志才交涉。

“许先生客气了,乱世来临,也正需要各路英才的鼎力合作,许先生的月旦评正是这英才的标准,我家将军现在刚好碰到这个机会,这文坛酒会估计是最后一次了,既然,许先生不想再评价,那就对我家将军做最后一次评价,做一个完美结束,许先生,你看如何啊?”戏志才虽然和这个月旦评的主持许邵说着话,自己也没停下,不断地招呼着众人,“大家走好啊,对了,那边那些人,不要站那了,过来看看许先生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随即,一批军队走了过来。

看着这个混混,居然和自己客气说话,还不忘用军事来威胁,许邵都有点想翻白眼,看向高顺,细细斟酌着高顺的所有事迹。

高顺现在自然知道,这个许先生是月旦评许邵,那个评价曹操治世能臣,乱世奸雄的许邵,高顺也想听听,这个许邵给自己的评价到底如何,现在,当然也知道戏志才留下此人的目的,但他忽略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子义的将领,或许高顺的眼界高了,对于这个现在还抵不住典韦气势的太史慈子义,并没有什么兴趣,或许根本就没认出他就是太史慈。

也有不少人并没有离开,从双方的对话,也知道了许邵的身份,都好奇的等着这个许邵给高顺的评价。

“哎,不好说啊!”大家等了不少时间,居然从许邵口里憋出了这么一句。

到底怎么个不好说,是怕说得太难听,高顺为难自己?还是根本就没看出来,高顺到底是何种类型的人?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方便说?

现在这个戏志才也有点为难了,他的眼里,高顺自然各种事迹看来,都应该博得几句好话,怎么看这许邵的表情,似乎真的很为难,早知道就私自去问许邵,搞得这里那么多人在场,当初本来想让这些人多做宣传,现在倒好,想清场,都怕这些人出去乱嚼舌头。

“许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高顺,还不至于去做那些因言语而杀人的事!”高顺并不在乎这个许邵说的话,现在或许只是好奇,这个许邵到底能说出什么话。

“本来,这个应该属于高将军的个人秘密,不过,我看将军的确需要这个月旦评,那我就如实相告,高将军的这个月旦评,应该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评价了。”许邵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我评价人,都是从言行举止,还有就是面相。”许邵停了一下,“高将军一直以来处事都是很低调,使得在董卓驻军洛阳之前,大汉都无人认识高将军,以高将军当时在并州的职务来说,不应该如此,那就代表将军并不热心名利,将军后来的名声如日中天,或许就是丁原之死,给高将军的刺激,但从面相来说,这个又和以往我见过的人不同,每个人的面相都是一个完美的图画,在每个人的一生,或许都会被各种事情刺激到面相的改变,但高将军的这个改变,却感觉是酝酿了很久,这个是最难解释的,人还是原来的人,又感觉不是原来的人,又不像是被夺魄,就像这个根,没有转变,但这个根又不是原来的根,难以理解。”

看着这个许邵还在那里嘀嘀咕咕斟酌着怎么组织语言,高顺倒是被刚才许邵的那一番话给彻底的震撼了,我中华文明到底有多少被历史长河给掩埋掉,一个许邵,居然能看出这么多信息,真是奇人,想他秦始皇,当时的焚书坑儒,到底损坏了多少文明宝典。

周围的人,也在细细地品着许邵的话。

“先生,不用再纠结于我的过去,丁大人的死,的确给我很大打击,但我并州军民更牵挂我现在的心。”高顺看着这个许邵还在那为难,不妨开解道。

“的确,你说得对,过去只是参照,未来才是展望,而从将军现在的处事,”许邵说到这,忍不住停下来,细细得看着高顺,使得围观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气息,等待许邵的最终评价。

“能颠覆过去,把握现在,你高顺的未来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