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一人高坐其上,星目剑眉,十分俊朗,面色之上,一股得意之色由内而发,此人正是拥有冀州,并州,幽州和部分青州的袁绍。

此时袁绍刚刚命人将那个说话毫不注意,刚而犯上的田丰打入死囚,再看下面众文武,再也沒有一人胆敢说些阻拦他进兵攻打曹操的话语。

在这议事厅内,得意的不光是袁绍一人,还有被人们称之为皇叔的刘备。

刘备虽为皇叔,但是他却一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现在大汉的版图之上,袁绍和曹操无疑是最为强大的两人,让这两人相互制约,不断的消耗他们的军事实力,正是刘备想要的结果。

而现在,忠心的田丰已经被袁绍打入死囚,下面百官人人自危,再也不敢言说阻止袁绍进兵的事情,这下刘备当即蛊惑袁绍,言说曹操乃欺君之贼,袁绍若不征讨,则有失大意,袁绍急功近利,好战喜功,听了刘备的话,当即便要发兵再去和曹操一战。

袁绍正要发兵,只见一小校疾奔进來,道:“禀报主公,李腾,颜良于河南痛击曹操,大胜而回,已经到了河北之地,只是……”说到这里,那小校听了下來,看了看袁绍的脸色。

“讲!”袁绍此时已经幻想着打败了曹操,将那可怜的献帝截获到信都,然后再以‘王师’征讨其他诸侯,哪里有过多想。

那小校咬了咬牙,还是将事情的真是情况报告给了袁绍,道:“只是李腾,颜良走后,魏郡李孚攻打白马不利,被关羽一刀斩了,其部将杨明拼死抵抗希望主公派人前去营救

!”

袁绍和底下众文武一听,心中大惊,折了李孚且不说如何,但是那十万大军,定是有死无生,当即愤怒地指着那小校大叫道:“李腾,颜良在白马牵制曹操,是谁让他们擅自调兵回來的!”

可怜那小校,他只是给袁绍传报消息,他那里知道是谁将李腾,和颜良的人马调了回來,听到袁绍询问,心里十分想给自己辩解一番,可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一个字來。

“來啊!将误传军令的叛逆给我拉下去斩首!”袁绍那英俊的面貌已经扭曲成了一团,变得十分狰狞。虽然河北之地带甲者百万之多,但是一下子被敌人消灭了十万之多,也不是袁绍的心里能够承受得了的。

那小校一听袁绍要斩自己,吓得是胆战心惊,正要辩解,议事厅外闯进來两个士兵,擒住那跪在地上禀报军情的小校,就要拉出去问斩,那小校死命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眼看那小校就要被出门外,众文武之中一人叫了一声“住手”,便连忙起身,朝袁绍拱手行礼道:“主公难道忘了,是主公下令将李腾和颜良调回黎阳的!”

袁绍一愣,视之,发现底下说话之人乃是许攸,疑惑问道:“我什么时候下的调令!”

现在关于曹操离间李腾和颜良的事情也只有袁绍和许攸知道,别的大臣也是一概不知,刚才许攸听得那小校言说李孚已经死了,便也不怕欠李孚人情。

许攸朝左右文武大臣看了看,袁绍明白许攸的意思,连忙冲着众文武道:“你等且先下去,刚才所言之事,便按照玄德的说法办就是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许攸连忙朝前走了几步,轻声对袁绍道:“主公难道忘了李孚送给主公的那几封书信!”

听得许攸提醒,袁绍这才记起來,前面两封是曹操写给李腾和颜良的,言说要李腾和颜良配合,先破李孚,再里应外合,擒住袁绍,后面一封则是李孚言说,李腾捉住曹彰之后,又放了曹彰回去,便说明李腾乃是真的暗通曹操。

袁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我下的命令,若非先生,险些让我落个残害属下的把柄!”袁绍想起刚才小校言说那十万人马被围之事,又连忙问道:“李孚被关羽所杀,近十万大军被曹操围住,李腾,颜良又已经到了河北,这该如何处理啊

!”

许攸仔细思索一番,言说道:“李腾和颜良是否真的暗通曹操,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若是派遣他们二人前去营救,倘若事实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放李腾和颜良归属曹操,倘若此二人并沒有暗通曹操,那曹操深知兵法,主公十万大军被围,知道主公定要派人前來营救,若是设下埋伏,半路袭击,营救部队定然死伤惨重!”

袁绍一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气愤的哼了一声,怒道:“依照先生的意思,那就是将那十万大军就不要了,白白送给曹操不成!”

许攸见袁绍发怒,笑了两声道:“主公息怒,且听我把话说完!”

袁绍听到如此,知道许攸开始只是在分析事情,并非解决问題,脸色猛然转怒为喜,向许攸请教道:“先生原谅,快快讲來!”

许攸道:“白马城下那十万之兵,无论是否前去营救,都于我军不利,主公不如趁此机会,增兵延津,官渡守将夏侯惇不过万余人,遣一上将协助高览,攻打官渡,官渡若得,则 直达许都,迎奉献帝,官渡不得,曹操必定带兵來救官渡,主公可于半路设下埋伏,等曹兵疲惫而至,一起杀出,曹兵必败,以來可解那十万人马被围之危,二來可消减曹操兵力,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袁绍听后心中大喜,连忙抓住许攸的手臂笑脸说道:“先生之言,乃万全之策耳,我有先生,破曹之时,指日可待也!”遂命人赏许攸金银,珠宝,布匹等物。

即令大将张合领兵五万,进驻延津,协助高览,攻打夏侯惇。

不说张合延津回合高览,单说李腾前往黎阳。

这一日,天气甚是不错,晴空朗朗,万里无云,现在正是春季,有时候春雨连绵,一下就是好几天,不利于行军。虽然李腾是带兵返回黎阳,并非作战,但是也要上士兵吃上许多苦头,因此今天起來,天气正好,李腾便命令士兵赶紧收拾行囊武器,准备行往黎阳去见袁绍。

李腾大军行至半路,老远的便看见烟尘四起,一队人马从黎阳方向而來,李腾便命令士兵停下,举目观望,等那部队走近些,这才望见,那队人马高举张合旗号,李腾不知张合要去作甚,心中还以为袁绍要派张合前往白马救援李孚

张合遥见李腾人马站在原地观望,便命令部队现行,自己一人骑马而來,行至跟前,张合拱手朝李腾贺喜道:“武威侯和颜良将军在白马大破曹操,回去之后,主公定有重赏!”

李腾听完,苦笑一声,无奈的道:“哪里有什么重赏,只要回去之后,袁公能够留的李腾性命,便是好事,李腾也不敢妄求什么奖赏之类!”

颜良是个粗人,哪里说得出这些话來,直言道:“主公也不知道听了什么人的谗言,硬是说我和武威侯暗通曹操,要我们带着人马回去,反倒叫那个废物一样的李孚指挥十万人马,去和曹操作战,这不是将这十万人马送与曹操吗?”

张合只是武将,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听完之后,心中大惊,面容失色,李腾虽然投靠袁绍时间不长,但是灭公孙瓒,杀张燕,降蹋顿,平定幽州,时间虽短,可是功劳甚大,颜良已经跟了袁绍多年,南征北战,扫平四野,也是功劳甚高,怎的在这么紧要的时刻将这两人调回。

张合又做不了主让这两人再去白马,只得好言安慰道:“要说武威侯和颜良将军暗通曹操,无论谁去相信,我张合第一个便不相信,或许是主公招遣二位回去,还有要事重托二位!”

李腾叹了口气,笑道:“但愿如此!”

颜良则是心中憋着气,颜良和张合共事多年,关系虽然不及文丑,但是也是十分要好,遂看着正在行军的队伍问道:“张将军带兵哪里去,莫非是去白马救援!”

张合道:“白马尚有十万之兵。虽然形势不利,但是也非一朝一夕能够消灭的,毕竟那是十万人马,就算是十万只蚂蚁,也不是一脚能够踩死的!”张合有趣的比喻倒是逗得李腾和颜良一阵哈哈大笑,刚才那股子怨气,却是一下子便消散了不少。

张合又继续道:“我乃是奉主公之命,往延津增兵,协助高览将军攻打曹营大将夏侯惇驻守的官渡,看主公的意思,像是要拿下官渡,然后一举攻破许都,拿下献帝!”张合虽然和李腾不熟,但是和颜良却是不错,因此说起话來,也沒有什么讳忌之类的。

毕竟现在的形势大家都清楚的很,那个献帝不过是曹操的一个傀儡,但是现在,谁一旦拥有了这个傀儡,便可以出师有名,攻打其他诸侯,还可以得到剩余诸侯的帮助,作用还是比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