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是个沒有主张的人,听了刘备的鬼话,呵斥沮授道:“听了你的话,让我险些杀了好人,况且你等皆是轻武弄文之人,焉知行军作战之事,速速与我退下!”

沮授准备再说,袁绍怒道:“若再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便邀刘备上座,商议攻打曹操之事。

沮授气愤刘备妄言蛊惑袁绍,自己又无可奈何,只得顿足叹气而出。

袁绍见沮授沒有说什么话,便出去了,便冷哼一声,对刘备说道:“沮授害人之心被我看穿,所以沒了面目面目留下來,玄德不必理会!”

刘备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沒有开口。

颜良自从被袁绍呵斥之后,回了营寨整日狂饮烈酒,萎靡不振,烂醉如泥,现在李腾也变得无所事事,每和狄蟾,高顺,张勋等,操练兵马,以待时机,狄蟾则是在得知李腾回到黎阳的第二天,便收拾了东西,出了城,往李腾营寨去了。

这一日,李腾正带领着士兵进行阵型训练,忽的有小校來报,言说:“营寨外有一将军求见主公!”

李腾命令士兵继续操练,则从台上转下,拉住那小校问道:“你可知道何人前來!”

那小校回答道:“我也问过那位将军,那将军之说要见主公,却也沒有说是要做什么?”

李腾又问道:“那位将军是何模样!”

小校回答道:“那将军生的面如美玉,气宇轩昂,一身气质悠然自得,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先生!”

李腾一愣,想不出他在哪里曾经结交下这样的人,连忙跟了那士兵前去查看。

到了营寨门口,只见得门外一人,挺枪立马站在门外,一脸微笑,李腾仔细一看,原來是曾加在幽州上谷遇到的一位先生刘原,李腾连忙命士兵打开营寨大门,迎接刘原进來。

刘原在营寨门口早就看见李腾出來,见那营寨大门打开,便策马而入,见了李腾,连忙翻身下马,冲李腾施了一礼,笑道:“武威侯别來无恙

!”

李腾知道刘原乃智明之士,不敢怠慢,连忙还礼,心里却又疑惑,刘原不是在上谷吗?怎么现在來了这里,一时间竟然也忘了说话。

刘原是什么人,当时张燕要跑的时候,恰巧在那个时机,那个地点,挡住了张燕,而此时怎么能够看不出李腾的心思,笑道:“难道武威侯不欢迎在下,若是如此,请恕刘原打扰!”言罢,便佯装挥袖离去。

李腾这才清醒,连忙动身上前一把拉住刘原衣襟,好言说道:“先生怎能说出如此的话來,只是李腾还写日子不见先生,现今见了,犹如遇到晴天霹雳一般,惊得李腾有些呆滞,所以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原谅!”说罢便给刘原施礼赔罪。

刘原连忙扶起李腾,道:“武威侯大礼,刘原焉敢受之,快莫要折杀我了!”

李腾大笑,拉起刘原往大帐而去,又命手下准备上好酒食之物,招待刘原。

李腾,刘原分位而坐,李腾便问道:“先生不在上谷,反來这里,何也!”

刘原道:“我在上谷听闻武威侯和颜良将军被袁本初排斥,心里放心不下,特來相助!”

李腾一听刘原來投靠自己,心中大喜,连忙起身來至刘原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礼道:“先生前來犹如微子去周,韩信归汉也,李腾愿与先生平起平坐,共成霸业!”

刘原连忙上前扶起李腾,说道:“当今天下,自董卓霍乱,天下诸侯犹如繁星一般,蜂拥并起,大汉江山便如日落西山,不久将要亡矣,而今天下,曹操挟天子而令天下诸侯,袁绍虎踞河北四州之地,带甲百万,实力雄厚,江南孙权年岁虽小,却已过三世,国险而民附,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乃汉室宗亲,沃野千里,国殷民富,奈何他二人却无争雄之心,迟早要被其他诸侯所灭,汉中张鲁乃无能昏庸之辈,鸡鸣狗盗之徒,西凉马腾,遂被曹操劫为人质,但其子马超,其结拜兄弟韩遂,连接羌人,实力庞大,不满偏安一隅,常有窥探中原之心,汉家江山已经大乱,我本布衣,苟全性命于乱世,奈何群盗四起,民不安生,欲以平生所学,思报国家,投身韩成,意欲作为,奈何那韩成亦是昏庸无能,刘表,张鲁之辈,我自深思,袁绍外宽内忌,好大喜功,曹操遂礼贤下士,但其手下郭嘉,荀彧亦非无能之辈,乃深智多谋之辈,去之则无大用,思來想去,唯有武威侯可來相投,不想武威侯竟然如此礼待刘原,刘原日后比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将军知遇之恩

!”

刘原一番话说得李腾心中万分感动,此时酒食之物早已经准备好了,李腾便拉了刘原于上位同桌同坐,共同畅饮,商议天下之事。

两人正吃之间,只听得帐外嘈杂之声骤起,李腾皱了皱眉毛,连忙唤过门外手外,想看看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搅扰他和刘原。

“何事在外面喧哗!”李腾阴沉个脸,低声问道。

那士兵回答道:“是颜良将军又喝醉了酒,嚷着要见主公,小的们言说主公有要紧事相谈,颜良将军便发怒,打了小的们,幸得高顺将军及时赶到,拦住了颜良将军!”

李腾点了点头,便让他士兵下去,刘原放下手中酒杯道:“颜良乃是河北名将,竟然成了这副酒鬼样子,真是可惜啊!”

李腾问道:“先生也认识颜良将军!”

刘原笑道:“我哪里人士颜良将军,只不过听旁人说的罢了,听了武威侯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河北名将!”

李腾也不便打扰刘原心意,便同刘原一起出去查看,这时候,高顺已经将颜良拉回了自己的营帐,李腾问过营寨里站岗的士兵后,便和刘原一起往颜良营寨而去。

两人离得老远便听见颜良在营帐里大喊大叫,高顺则在一旁好言劝慰,李腾赶紧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刚一进入营帐,一股刺鼻的酒味便扑面而來,李腾不禁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高顺将颜良压在座位之上,禁止颜良胡乱发酒疯。

这时高顺也发现有人进來,一看接过是李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继续压住颜良,还是放开的好。

李腾用眼神制止高顺继续压住颜良,高顺领会李腾意思,放开颜良,颜良沒了压制,一下便站起身來,拿起旁边的一坛子酒,牛饮起來,喝完之后这才发现帐中并不是高顺一人,不禁咬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了过去,发现李腾和一名儒生样子的人站在帐中。

颜良提着酒坛,一摇三晃的走到李腾跟前,满嘴酒味的指着刘原,问李腾道:“这人是谁,我怎从未见过,莫非是主公派來的使者让我回去,带兵攻打曹操

!”

李腾皱了皱眉毛,伸手夺下颜良的酒坛,怨道:“颜良将军若是再喝,便要喝死了!”

颜良听后,面无表情的盯着李腾看了一会儿,随即摇晃的转过身子哈哈大笑,道:“我颜良一生纵横杀手,鲜有敌手,想不到现在竟然落下个这般模样,哈哈哈哈……”

听着颜良的诉苦,李腾不禁心中有些叹息,暗暗为颜良如此如此愚忠感到甚是不值,又为颜良如此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甘愿堕落的样子又是气愤。

“主公!”高顺看到颜良又拿起一坛新酒,狂饮起來,连忙向李腾请示道。

李腾刚要上前阻挡,不料旁边的刘原却早已跨了出去,伸手夺下颜良酒坛,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颜良见酒坛被夺,而且他又不认识刘原,当下十分恼怒,叫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夺我的酒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打!”言罢,就要握拳打刘原。

刘原遂虽多为谋士,却也略懂武艺,此时颜良又已经喝醉,刘原只是轻轻一夺,颜良那摇晃的拳头,便擦身而过。

颜良一击不中,又是喝醉,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转过身后,疑惑道:“你这匹夫,竟然能够夺过我的拳头,别走,你我再來大战三百回合!”

刘原笑道:“你问我是何人,那好我便告诉你,我乃上谷人氏,姓刘名原,字林鹏,你又是什么人呢?”

颜良听后哈哈大笑道:“你这匹夫既然是上谷人氏,怎能不知道我颜良名声,想那字号也是编排出來,骗人的,今日你的丑行已经被我识破,快快讲來,你是何人!”

刘原上前一步道:“你言说你是颜良,我看你却不是!”

颜良一愣,怒道道:“父母所赐之命,岂能忘记,我便是颜良!”

刘原道:“颜良乃河北袁本初手下大将,能征善战,面对之敌,莫不投降,无坚不破,攻城拔地,一如反掌,威风凛凛,武艺高强,甚是勇猛,而你个滥行匹夫,整日嗜酒如命,烂醉如泥,萎靡不振,焉敢自称颜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