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解释道:“文丑在土山之上,不过剩下二三百人,主公可陈兵于山下,和曹操对峙,然后再派人趁夜潜行于山上,告知文丑多行准备滚石檑木,好生隐藏,待到天明,呐喊下山,佯装突围之状,引诱曹兵上山,主公可再起兵攻打曹操,曹操害怕主公打破后方,必然全力攻打山上文丑,以免遭受两面夹击之苦,这时文丑正好将先前准备之滚石檑木一起推下,曹兵损失惨重,文丑再趁势掩杀,和主公两面夹击,主公再派人往延津将此事告知高览,张合二将,二将得知曹操退去,必定半路掩杀,则可一举而破曹操!”

李腾听后,心中十分高兴,大声叫好,道:“曹操有郭嘉,荀彧,孙权有周瑜,鲁肃,而我有公台,和先生,争霸天下,实则不难!”

到了夜晚,李腾先是派人前往延津将事情告知高览,张合,又书信一封,派人化妆成曹兵的样子,混进曹营,趁着夜色上了土山,将书信交给文丑。

土山之上,两个士兵不断的推搡着一个曹兵模样的人,口中还不断说着:“你这奸细,还敢犟嘴,要不是将你拿住要见将军,就地就将你处决了!”

那曹兵模样的人一边躲避着那两名士兵的推搡,一边口中解释着说道:“我哪里像是奸细了,我早就说过我是武威侯李腾手下,是武威侯派我前來找文丑将军,有要事想报的,可是你们就是不信!”

后面的士兵不禁拿着那个奸细还在不停地狡辩,一时间竟然怒了,拿着手中的武器,狠狠地打在那奸细的背上,叫骂道:“你这奸细还要狡辩,快点走,随我去见将军,待将军下了令,立马将你斩首!”

文丑正靠在树上休息,不想这几个士兵竟然将他吵醒,正要发怒,只听得那人说道什么‘奸细’连忙睁开眼睛,便看着两个士兵推搡着一个穿着曹营士兵的人走了过來,文丑连忙问道:“何时惊扰

!”

那两个士兵押着那人走到文丑跟前,恭敬的说道:“禀报将军,我们在山间抓住了这个曹操的奸细,谁知这家伙嘴硬,竟然说他是武威侯手下,说是上山來找将军谈事情的!”说完又从身上摸出一封书信,交给文丑道:“这便是从这奸细身上搜出來的书信!”

文丑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见书信上所说,正是他何如配合李腾突围的事情,而且这几日,手下巡逻的士兵也从曹营哪里听來消息,说是李腾和他的好兄弟颜良來了,大军驻扎在平丘,想到这里,文丑心里便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便问那人,道:“武威侯还有什么话沒有!”

那‘奸细’拍了拍刚才上山时蹭在身上的泥土,道:“武威侯还交代,让将军务必要早些准备,以免准备不足,救不了将军!”

文丑点点头,心里却思量了一下心中所说的事情,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再说现在自己已经势穷力竭,与其在这里等待曹操攻打上來,不如主动出击,就算死也是死的痛快,便让那两个士兵放那传令的人下去给李腾复命。

那人谢过文丑之后,连夜下山将事情报知李腾,文丑便连忙命人叫醒所剩下的二三百士兵,伐木做擂,礌石以待明日之战。

李腾自那士兵回來,言说已经将书信送到,连忙找來陈宫,刘原,颜良,狄蟾,高顺,张勋,张豹,王龙,孙明,赵奇等,商议明日攻打曹操,救援文丑之事。

李腾和颜良作于主位之上,李腾言说道:“明日之战,甚是重要,一旦失败了,文丑将军命将休矣,须派一大将作为先锋,攻打曹操大营,不知众将谁可前往!”

话音刚落,早有一人起身请战,众人视之,乃是颜良。

颜良声道:“我与文丑将军乃是结义兄弟,感情甚深,可当前部,攻打曹操!”

虽然颜良现在和袁绍关系不好,但是李腾也是知道,颜良还是在心里认同袁绍,况且颜良和他也是同为将军,不好将颜良拒绝,便应允道:“白马城外,将军大败曹营大将徐晃,实乃勇猛,若当此任,也是充盈!”

颜良点了点头,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自从白马退回后,自己手下不过剩下五六千人马,而李腾手下却还有人马三万左右,说是同为将军,却已经是李腾在领导,想到这里,颜良心里不禁有些迷茫,不知道跟着袁绍是不是可以看到他的未來

李腾又道:“既然颜良将军当为前部,我便和林鹏为中军,张豹,王龙为后援,其余人等皆在城中守卫!”

李腾这样一吩咐,有人心里不愿意了,那人便是李腾称为兄长的狄蟾,狄蟾自从白马之战时,不幸负伤,现在也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虽然说是日日在将校场与人操练,但是却始终沒有和敌人厮杀时的那种感觉,遂抗议道:“敢问云飞,颜良武艺,较我如何!”

李腾早知道狄蟾这好战的家伙一定会反对,遂好言说道:“颜良武艺,不比兄长!”

狄蟾有些不屑的看着颜良道:“既然不如我,那为什么不让我作为前锋,反倒便宜了颜良!”

颜良此时也是十分尴尬,狄蟾的厉害,他可是早早便体会过的,现在他算是‘寄人篱下’而且又打不过狄蟾,也就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看着李腾如何处置。

李腾笑道:“文丑将军乃颜良将军之兄弟,兄弟为贼人围住,心里便如火烧一般,若是让颜良将军守卫平丘,这如何让颜良将军坐的住,还望兄长稍安勿躁,倘若有一天,我被曹操所围,我想军师定然会派兄长前來救援!”

狄蟾听了李腾得解释,本來就不善言辞的狄蟾,这下子变得更加的说不出话來,只得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腾连忙安慰道:“此时军情甚是紧张,早晚会让兄长打个痛快,兄长何必急于这已时呢?”

话音刚落,忽有小校來报,道:“韩荣将军來了!”李腾和颜良连忙起身,去议事厅门口迎接韩荣。

李腾來到河北之地时间也是不短,‘河北枪王’韩荣的大名却是早早便听人说道,说是这韩荣已经年过六旬,身体依旧十分强健,手中一条钢枪若是论起來,真是百人不能近身,十分威猛。

离得老远,韩荣那朗朗而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便大叫道:“武威侯,韩荣不请自來,还望见谅!”

李腾和颜良连忙迎了上去,见那韩荣,身高八尺有余,头发胡须,尽皆银白,可是走起路來虎虎生风,威风凛凛,李腾不禁在心中一阵赞叹

“我本应前去拜会,不想竟然劳烦老将军亲來,还请老将军恕罪!”说完,李腾朝韩荣深深地施了一礼。

韩荣走上前來,正要和李腾再客套一番,却见得颜良立在一旁,心知文丑被曹操所围,连忙上前说道:“武威侯乃当世雄才,将军武艺又是如此高强,文丑将军必然会安然回來,将军还是莫要担心,以免伤了身体!”

颜良见韩荣安慰,连忙上前说道:“多谢老将军吉言!”说完便将韩荣迎入厅内。

众人重新坐定,韩荣开口问道:“武威侯可有破曹之良策!”

李腾便将刚才的的布置详细的说给韩荣,说完之后,这才想起他竟然将韩荣也來了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忙朝陈宫,和刘原的方向看去,只见陈宫轻轻的点了点头,李腾便知道陈宫已经有了安排。

韩荣听李腾说完后,并沒有说到自己,心中略有不悦,便说道:“韩荣身受主公之名,前來解救文丑将军,不想武威侯倒是有这般精细的安排,老汉我已经年过六旬,看來不用出力了,正好享受一下!”

李腾知道韩荣所言不过都是些反话,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沒有想周全,忘了韩荣,这韩荣既然已经年过六旬,还敢带兵大帐必然有些本事。

陈宫见韩荣为难李腾,连忙站起來,笑道:“老将军之名威震河北之地,谁人不知,刚才我等商议完毕之后,主公正要派人前去通知老将军,不想老将军竟然先來了!”

韩荣一愣,他那六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当然知道陈宫是替李腾周全,便问道:“不知有何安排!”

陈宫笑道:“我等计划,虽是如此,但是曹操手下智谋之辈也是极多,保不准有人猜到我们所想,老将军可带领本部人马,于河岸驻扎,做渡河之状,曹操必然以为老将军要渡河攻打官渡,必然急于回兵,而我等正好前去追击,老将军责任之重,岂是别的人能够比较的,老将军若是能够骗的曹操退兵,乃是此战第一功劳也!”

李腾见到陈宫一番话说的韩荣红光满面,开心的哈哈大笑,连忙对陈宫投去感谢的目光,陈宫则还是那样,轻轻的点了点头,犹如那经历过千万年的苍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