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一听郭图之言,心中却是高兴,连忙快步上前,拉住郭图衣襟,笑道:“先生我刚才戏言耳,还望先生莫要怪罪!”

郭图表情失望的说道:“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想不到竟然成了残害河北数十万士兵的残败之人,哎……”说完只是不理袁谭,独自走去,不过却走得很慢。

袁谭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又复上前,紧紧捉住郭图胳膊,赔罪道:“我刚才头昏脑胀,不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话语,惹怒的先生,我这向先生赔罪了!”说完深深地向郭图鞠躬。

郭图感觉事情差不多了,便上前将袁谭扶起,笑道:“公子,莫要如此大礼,郭图受不住啊!”袁谭见郭图的样子,已经算是既往不咎,唯恐在这里被别人听去什么?便邀了郭图往自己营寨而去。

袁谭和郭图回到自己营寨,连忙走回大帐,并且按照郭图的意思,吩咐守卫等人在大帐三丈之外把守,任何人等不得靠近,若是有人违反,则立刻捉拿问斩。

一切吩咐完毕之后,袁谭和郭图在帐中相对而坐,袁谭给郭图盛酒一杯,笑说道:“先生有何助我之言,现在便可说來!”

郭图笑道:“我且问你,你兄弟三人,主公最为喜爱者,是何人也

!”

袁谭叹了口气,道:“三弟长相俊美,父亲将其留在身边培养,自然是最为喜爱三弟!”

郭图道:“公子为长,袁尚为幼,将來继承这四州之地的人,按照常理道德,本为公子,可是我们所有的人都知,将來继承大统者必是袁尚!”

袁谭本來就因为这件事,心中气愤,今日听的郭图当面说起,尤为愤怒,道:“先生欲辱我而赞袁尚乎!”

郭图哈哈大笑道:“我向來与公子亲近,公子何出此言!”

袁谭道:“若非辱我,那是为何!”

郭图笑道:“公子既然知道,将來继承大统者必然是袁尚,可公子却还力劝主公将李腾,颜良,高览等人接回,这不是让袁尚又机会亲近李腾等人吗?袁尚怎能不会珍惜这个拉拢的机会,这不是强袁尚而弱公子乎!”

郭图一句话语顿时将袁谭心中不明之处点开,袁谭当下明白过來连忙站起身來,朝郭图拱手道:“听得先生一席话语,我倍受启发,以后定然对先生言听计从,还望先生莫要抛弃才是!”

郭图笑着将袁谭扶起,说道:“公子不必如此,常理道德亦是长在前,幼再后,主公费长立幼,乃违背常理的逆天之举,我不过乃是顺天罢了!”

袁谭此时亦是被利益所蒙蔽,丝毫不管该如何处理眼前困境,曹操大军若是前來攻击,又该如何抵挡。

再说曹操不断截取了袁绍存粮的乌巢,而且在官渡大胜袁绍,便想趁机出兵,一举将袁绍灭除,连忙招來手下郭嘉,荀攸等人前來商议,曹操道:“袁绍此时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正是攻击的好时机,我准备趁此机会,一举将袁绍击溃,然后挥军北上,彻底消灭袁绍,收收复河北之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荀攸忙出來阻止道:“丞相,不可!”

曹操一愣,问道:“为何不可!”

荀攸解释道:“我听得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张合,高览等人尽皆聚集于李腾营寨,由此看的出來,李腾并非实心投靠袁绍,而是被被丞相所追,不得已而行之,现在看到袁绍兵败,其心必反

。虽然李腾人马不过三人,但其手下狄蟾,高顺等具有万夫不当之勇,何况又有颜良,高览等人相助,想要从袁绍背后强夺城池,却也是简单之极!”

曹操插口问道:“既然李腾亦能强夺,那么我手下兵多将广,打败袁绍,那不更是十分简单!”

荀攸笑道:“李腾能抢,而城乡却不能夺,李腾能抢,全是因为丞相再次牵制袁绍,李腾才有可乘之机,倘若丞相起重兵攻打袁绍,袁绍必然撇开李腾而奋力反抗,况且李腾现在还并未反袁,丞相若是冒然攻打,李腾必然相助袁绍而攻丞相,到时候便无法估测,依我之见,丞相不如坐山观虎斗,坚守官渡,等到李腾反袁,再行封官进爵而拉拢,使其成为盟友,在两面攻打袁绍,袁绍败后,丞相可趁李腾不备之际,突然发病攻打,则李腾可擒,袁绍可灭矣!”

曹操听后,大笑道:“若非公达之言我几乎坏了大事!”曹操说完,又向郭嘉等人看过去,想听听郭嘉还有什么话说。

果然,待得曹操话音落地,郭嘉进言说道:“李腾虽然猛将极多,奈何缺少兵力,虽能牵制,却不能气候,依我之见,我军此时士气正旺,袁军此时士气低落,我军此时军心稳定,袁军此时军心涣散,我军此时以一当百,袁军此时闻风便逃,此等良好消灭袁绍的机会,丞相为何要将精力浪费在一个不成气候的李腾身上,况且丞相若是要攻打袁绍,只须派出一军牵制李腾即刻,灭掉袁绍之后,可对李腾成为包围之势,则李腾必备李腾所擒!”

荀攸连忙说道:“万万不可,李腾勇猛,非许褚,张辽,夏侯惇等一人可以阻挡的,我看丞相还是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行出兵!”

曹操点了点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许攸一语不发,许攸在袁绍身边多年,定然知道袁绍许多事情,遂打定主意问道:“子远为何一语不发啊!有何高见,说出來供大家参详参详!”

许攸见曹操点了名,便开口说道:“既然荀攸,郭嘉二位谋士已有良策献给孟德,孟德何故再來问我!”

众人听得许攸竟然如此大胆,敢直呼曹操名讳,顿时各个心中大怒。虽然在坐之人都是文官,但是各个也都恨不得将许攸碎尸万段,以泄心中之气,但是都是在曹操面前,却也是不好发作,自得咬牙切齿的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