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笑道:“这有何难!”遂起身下得床榻,披上衣襟,于桌上拿來笔墨书写等物,疾笔狂书,写完之后,便拿过去交与孔悦一看,孔悦仔细一看,原來李腾欲从河内取來狄蟾,陈宫,让此二人做媒,好与孔悦作个名分。

孔悦看罢连连点头,道:“多谢主公!”

李腾执孔悦之手道:“你我此时乃为夫妻,何言主公,岂不生分!”

孔悦一阵娇羞,羞羞答答的说道:“多谢夫君!”两人再行之事,自是不提。

再说陈宫,狄蟾,颜良等带兵攻打河内,河内太守张晟(sheng)出城投降,如此便轻易取得了河内,陈宫自是在城内出榜安民,自是不提。

这一日,陈宫正欲众人谈话,忽见一小校闯进,拜倒在地,道:“禀报军师,主公有书信传來!”说罢,从怀中掏出书信,递了过去。

陈宫接过书信,急忙打开,仔细一看,却是做媒之事,连连笑道:“主公亦知此事乎!”

狄蟾久不见李腾,心中甚是想念,今日见得李腾书信传來,连忙问陈宫道:“军师,云飞所言何事!”

陈宫道:“乃你我之事!”

狄蟾疑惑道:“你我有何事情!”

陈宫道:“主公欲取孔悦为妻,让你我做媒,不知将军可曾愿意!”

狄蟾一听,先是一愣,再是大喜,哈哈笑道:“云飞年岁已经不小,乃又无父无母,乱世之中认我为兄,而那孔悦,亦是无家人在世,寻得军师做媒,却也合适!”

随后陈宫不敢怠慢,欲分派人马守卫城池,却犯了难处,李腾大婚,在场之人本应皆在庆贺,奈何新的城池,若是尽往李腾处庆贺,倘若敌军攻來,不及防守

高顺看的陈宫为难模样,遂起身拱手道:“军师和狄蟾将军乃是做媒之人,必然前去,众人跟随主公征战多年,感情深厚,亦是必然前去,然高顺已经戒酒,若是去了,主公如此庆贺之事,若不饮酒,有失情谊,况且内河必须有人防守,军师和众将军前去便是,高顺自在内河防守!”

陈宫和高顺原位吕布旧将,自吕布被曹操溢死于白门楼口,两人便跟随李腾南征北战,已有数年,心思想法,相互亦是了解,况高顺武艺超群,行兵之事,亦非薄弱,正可当此大任,遂陈宫遣高顺留守内河,自同狄蟾,颜良,文丑,张勋,孙明,赵奇等连夜出发,半路途径牧野,张豹,王龙早于城外等候,众人便齐往朝歌,庆贺李腾大婚之喜。

这一日袁绍正于花园之中散步。虽然此时百花凋零,但雪花落在树枝之上,却也是另一番景色,袁绍是越看越欢喜,正欲吟诗一首,一表心中所想之事,遂口中念道:“寒天冬银雪,落我金瓦台……”奈何刚说了两句,忽的听得背后有人喊道:“主公,主公!”袁绍一愣,意境当即便给破坏,后面的词却是给忘了,不禁心中大怒,转头视之,乃谋士审配也,遂问道:“你來的好时间,却是刚好坏了我的一首好诗!”

审配一听,连忙拜倒在这雪地之中,道:“属下有喜事禀报主公,不曾察觉,坏了主公兴致,真是该死!”

袁绍听得审配有喜事禀报,说道:“有何喜事!”完后又继续说道:“起來吧!”

审配谢过袁绍,起身站起,也沒有把方才粘在身上的雪粒拍掉,便上前说道:“刚才探马回报,见李腾于朝歌张灯结彩,便进城询问,得知李腾近日大婚!”

袁绍冷哼一声,道:“这叫什么喜事,难道你想让我准备礼物送与李腾不成!”

审配道:“李腾逆贼,反叛主公,杀将夺城,理应剿灭,哪里要送什么礼物!”

袁绍道:“何意!”

审配道:“李腾大婚,城中士兵必然重于李腾大婚而疏于防范,此乃天赐良机,若是主公能够派遣一军,连夜往朝歌而去,又派人通知高干,带兵从壶关而出,两下夹击,李腾必然大败,主公可复得朝歌,这岂不是喜事

!”

袁绍叹息一声道:“此时天寒地冻,天又降大雪,士兵出行尚且不利,征战更是艰难,等的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再行用兵也不迟!”

审配急道:“明日春时,我等大敌乃是曹操,哪里顾得上攻打李腾!”

袁绍被审配打扰了兴致,本來心中便有芥蒂,此时见审配仍然执于出兵之事,不禁心中大怒,道:“我意已决,你等休要多言!”言罢拂袖而去,只留审配一人在那,审配无奈,只得叹气跺脚而走。()

陈宫等人到时,李腾早已命人将一切准备停当,就等陈宫等人前來庆贺,众人齐到之后,盛大的婚礼便如期举行,李腾营中士兵当日大肆庆贺,丝毫沒有设防,当天夜间,老将韩荣往寨外巡查,只见的众士兵尽皆醉倒,心中大惊,只是此时不便打扰李腾,连忙往陈宫处询问,便去寻找,结果却见陈宫同刘原,宋召等还在畅饮,遂说道:“军师,今日主公大喜,奈何营中士兵尽皆醉倒,倘若敌军前來,以何拒之!”

陈宫笑道:“老将军莫要担心,所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料袁绍必然不敢举兵前來!”说完又端起酒杯,说道:“老将军既然來了,便当与我等痛饮一番才是!”说罢,不及韩荣推脱,陈宫等人早已将韩荣拉到坐下,递上酒杯,韩荣无奈,也只得和众人饮之,众人喝道半夜,大堂之上一片狼藉,陈宫连带众将军尽皆醉倒在地。

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分,众人这才酒醒,陈宫等不敢怠慢,起身之后,恐敌军來犯河内,便向李腾告辞,留下颜良,文丑,自与狄蟾,张勋,孙明,赵奇等回到河内,以防敌军來犯,李腾便将众人送至城外五十里处,依旧不忍分别。

李腾拉住狄蟾仔细交代道:“兄长此去,万事便听军师安排便是,莫要鲁莽行事!”

狄蟾点头答应,道:“我定然听从军师安排,云飞放心便是!”

李腾连忙命人端來好酒数杯,亲手送与众人,道:“李腾本山村野户,幸得你等辅佐,却才在这乱世之中寻得安身之处,李腾在此谢过众位了!”言罢,拱手躬身。

众人连忙上前,将李腾扶起,道:“主公仁德神明,我等当拼死效命

!”言罢,李腾深受感动,便同众人痛饮此杯,又将陈宫,狄蟾等送出二十余里,却是意犹未尽。

陈宫见李腾还要相送,遂阻拦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城外寒天冻地,冷风凛冽,主公快莫要相送了,快快回去便是!”李腾便就此同陈宫,狄蟾等相别,目视众人离去,背影消散于风雪之中,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同颜良等返回朝歌。

冬去春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大地春暖,人间处处一片繁荣景象,可是这繁荣的背后,却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将要來临,到了那时,不知还有多少生灵,恰逢战争,以至性命不保,真是悲哉痛哉。

袁绍与邺城见得春暖花开,心情大爽,欲找來众位大将,谋士商议出兵之事,不了门外闯进一人,拜倒在地道:“禀报主公,大公子带兵七万,从青州而來,二公子带兵九万,从幽州而來!”袁绍正要相问,为何不见外甥高干带兵前來,忽的又想起,李腾于去年秋末,强占了朝歌,河内等地,并州兵马,只有此两处地方可出,却又被李腾阻拦,对此,袁绍深恨李腾,欲再起冀州兵马,合幽州,青州,冀州三州之兵,讨伐李腾,遂命那人赶紧找來各位将军,谋士商议骑兵之事。

过的一程,众人來后,分列坐定,袁绍开言道:“李腾霸我疆土,夺我城池,我深恨之,放进天气回暖,气候适宜,显思,显奕带兵从青,幽二州而來,我欲再加上冀州人马,合三州之兵,讨伐李腾,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走出一人,拱手道:“李腾逆贼,反叛主公,霸我土地,夺我城池,主公早该举大兵讨伐,此举上合天意,下合民情,是为最好!”

袁绍听后,心中大悦,抬眼视之,乃谋士郭图也,笑道:“公则之言,甚是有理啊!”

忽的有一人起身而立,连声叫道:“主公,万万不可,倘若发兵讨伐李腾,曹操举兵來攻,如何应付,依我之见,主公不如先伐曹操,再讨李腾,此乃为上上之策,望主公三思而后行之!”众人视之,乃审配审正南也。

袁绍思虑一番,这才说道:“正南之言亦是有理,李腾不过乃是跳梁小丑,自是不足为惧,曹操才是我的心头大患,倘若灭之,天下还有谁人胆敢抵抗我军之威!”言罢,只见袁绍又紧皱双眉,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审配见袁绍突然之间犹豫了起來,便拱手问道:“主公此时还有何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