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不过辰时,钟进便自营中调动人马七千,往青泥隘口下搦战,守城将军闻之,不敢擅自拿定主意,立刻來报李腾,道:“禀报主公,钟进令人马七千,于隘口下搦战!”

李腾闻之笑道:“你等在隘口上以弩手仔细防守,我自有巧计应对!”那守城闻之,便退了出去,李腾又唤门外士兵,将宋召,吕旷,吕翔,陈正等人招來,士兵领命,还未动身,却见的门外闯进数人,李腾视之,正是宋召,吕旷,吕翔,陈正等人前來,遂笑道:“我欲让士兵请诸位将军前來,吩咐军务之事,不想 几位将军正好前來!”

宋召,吕旷,吕翔,陈正等人走入厅中,分列坐定,吕旷拱手道:“我听听闻隘口外搦战之声,正欲整备军马出的隘口迎敌,却不见主公军令下达,因此前來询问主公,何时出战

!”

言罢,旁边宋召又道:“主公,这几日我军连番弃寨而走,士兵之中谣言四起,军心甚不稳定,多有怨言,不如今日让我带兵出城,让那钟进亦是知晓我军厉害!”言罢,众将皆要出的隘口,迎战钟进。

李腾闻之,却不以为意,又好生安抚了众将情绪,遂说道:“诸将休要急躁出战,那钟进所领士兵,身高体状,甚是强大,我军士兵非钟进士兵对手,我军先避其锋芒,日后再做计较,诸位可稍安静坐,听我安排!”

众将闻之,心中知晓李腾乃有良策相对,这才放下心來,遂尽皆起身拱手道:“谨遵主公之令!”

李腾遂吩咐道:“吕旷,吕翔你二人带领士兵三千,出的隘口迎敌,只能单将交战,不可掩兵冲杀,若是败于钟进,即刻回得隘口,倘若胜了钟进,亦是不能追赶,心中切记!”吕旷,吕翔自是得令而出,下去整备军马,欲出得隘口迎战,李腾又道:“陈正,你于隘口之内,好生安抚士兵,且让士兵再等上几日,便是破除钟进之时!”陈正亦是得令而去。

众将皆得了李腾之令,下去准备,厅中此时之声宋召,李腾二人,宋召连忙说道:“诸将皆有主公之令,却留我一人在此,主公,这是为何!”

李腾笑道:“将军之事,我早已放在心中,焉能忘记!”

宋召拱手道:“还请主公吩咐!”

李腾起身道:“吕旷,吕翔二位将军恐怕已经将三千人马整备完毕,你与我往去隘口上观战,等的吕旷,吕翔战败之时,也好接应!”宋召还欲发问,却见李腾早已走了出去,遂罢了心中言语,疾步前走,跟随李腾往隘口上观战。

二人刚刚上了隘口,便见吕旷,吕翔带兵自隘口杀出,摆开阵势,同钟进相对,钟进乃在阵中,见得李腾只派吕旷,吕翔二人前來,遂抬头往隘口上往去,正见在上观战,顿时大怒,乃刀指李腾道:“李腾匹夫,此二人非我敌手,你快快下的隘口,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叫你知晓我司隶人马的厉害,看你是否还敢侵犯我司隶境界!”

李腾闻钟进之言,还未说话,底下吕旷早已听得按耐不住,猛的断喝一声,叫道:“钟进小儿,焉敢胡言乱语,犯我主公之威,看我斩你,以泄愤恨

!”言罢,遂舞刀拍马而出,直往钟进杀了过去。

钟进一声冷哼,甚是轻视,遂挺枪跃马,杀往阵前,接住吕旷,二人交战不及十余回合,吕旷哪里是钟进对手,刀法早已散乱不堪,几乎抵挡不住,阵中吕翔见得吕旷就要战败,遂大喝一声道:“逆贼,休伤我兄!”亦是纵马舞刀,飞奔而出,相助吕旷,同钟进交战,钟进见得吕翔前來助战,心中亦是丝毫不惧,遂暴喝一声,手中钢枪连连舞动,犹如泼风一般,无数枪影将吕旷,吕翔尽数包围,三人于阵前大战五六十个回合,吕翔,吕翔双战钟进不住,尽皆败走,往隘口内逃去,钟进哪里肯放,早已挥枪掩兵冲杀过去。

李腾,宋召见得钟进杀败吕旷,吕翔,乃令人鸣金收兵,李腾见得吕旷,吕翔逃回隘口,钟进又使士兵攻打隘口,李腾一声令下,隘口上顿时现出无数弓弩手,一时之间,隘口上万箭齐发,四散乱射,犹如瓢泼大雨一般,钟进人马多为骑兵,又无盾牌,如何抵挡得住,死伤惨重,钟进见得如此,急令士兵后退,撤入营中,再做计较。

一连数日,钟进天天带兵攻打青泥隘口,李腾却不许兵士出战,只在城中防守,钟进亦是知晓李腾弓箭厉害,亦是不敢攻城,派遣士兵于城下搦战叫阵,见得李腾拒不出战,钟进乃让士兵在隘口下大声喝骂,甚是难听,宋召,吕翔,吕翔陈正等人闻之,尽皆愤怒不已,前去见了李腾,说要冲下城去,同钟进决一死战,李腾乃不允许,只领众人于隘口处好生防守,勿要松懈。

是夜,宋召,吕翔,吕翔,陈正等人忽闻李腾召唤,乃寻问传令之人有何指教,皆言不知何事,宋召等人虽说心中疑惑不定,却也不敢怠慢,恐误军机,急忙前去,众将进到厅中,见了李腾,各自行礼,遂分列坐定,李腾开口说道:“我军于青泥隘口防守,已有半月之余,亦是到了出战之事,破除钟进,当在今夜!”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踱步向前,拱手进言道:“主公,我军多日前只是于隘口中防守,却不出战,乃是为何,属下心中疑惑,还望主公解答!”

李腾闻言,举目视之,乃部将陈正也,遂笑道:“前翻蓝田城下,我军击退而走,连失营寨数座,最后退于青泥隘口,此乃骄钟进士兵之心,钟进一路追赶,于青泥隘口下安营扎寨,连日前來搦战,见我军不出,便放声喝骂,此乃累钟进士兵之身,现今敌军身体疲倦,精神松懈,此乃方才我军用兵之时!”众将听罢,心中大喜,无不惊叹,皆言李腾此计甚是精妙,遂李腾令众将下去整顿人马,以备今夜之战,众将得令下去,告辞而走

三更刚过,李腾命士兵饱食之后,留下陈正及两千士兵守卫青泥隘口,自带宋召,吕旷,吕翔及剩余八千士兵,趁着夜色,悄悄潜出隘口外,往钟进答应而去。

钟进大营便驻扎在青泥隘口外,不及一刻,李腾大军便已到达,李腾遂令士兵借助草木等物小心掩护身体,免得让钟进巡哨士兵发现,李腾,宋召,吕旷,吕翔遂向钟进大营看去,果然如李腾所料一般,钟进士兵具已疲怠,营中防守甚是松懈,众人视之大喜,乃翻身上马,直往钟进营中冲杀而去。

李腾一马当先,奔至营寨大门前,奋力一锤,那木质大门,顿时变得七零八落,变成一堆废弃木料,散落了一地,李腾纵马杀入营中,乃令吕旷,吕翔于钟进营中四处放火,自与宋召带兵冲杀钟进营帐,一时之间,多有士兵未及防御,便被忽然闯入的李腾士兵杀死于睡梦之中。

此时钟进乃在帐中酣睡,忽闻营中喊杀之声震天响起,顿时大惊,急忙起身出帐查看,只见营中早已是火海一片,自家士兵四散奔逃而走,大势已去,钟进心中李腾前來劫营,不敢怠慢,急忙回了大帐,穿了铠甲,拿了武器,返身出了大帐,夺下战马一匹,翻身而上,杀于乱军之中,正走之间,忽见一将挡住去路,钟进大惊,急视观望,乃李腾大将宋召也,又见得宋召早已挥鞭杀來,钟进无奈之下,只得上前挺枪挡住,二人于乱军之中大战不及三五个回合,钟进见得吕旷,吕翔又从旁边杀來,无心而战,遂虚晃一招,荡开宋召,急忙拨马而走,宋召,吕翔,吕翔三人哪里肯放钟进如此离去,尽皆纵马从后追赶,钟进见得宋召三人从后面追赶而來,顿时心中大骇,遂奋力死战,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

再说陶宗带领后军,以备接应,熟睡之间,忽有士兵前來唤醒陶宗,陶宗不知何事,乃问道:“此深夜间,何事前來!”

那士兵一脸焦急之色,遂赶紧道:“禀报将军,钟进将军营中不知何故,忽起大火!”

陶宗闻之大惊,顿时睡意全无,不及披上御寒衣物,急忙出帐查看,果然见到前方钟进营寨火光大起,早已映红半边天地,心中知晓必然乃是李腾趁钟进士兵松懈之时,突然前來劫营,以至遭此大祸,陶宗心中深恨钟进不听忠言,挥兵冒进,孤军深入,但此时见得钟进人马大败,却也不能不救,遂令那人赶紧前去唤醒其余人马,准备出寨接应钟进,自返身回了大帐,穿戴铠甲,执拿兵器,等的再次出帐之时,营中人马早已整顿齐备,只等陶宗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