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腾在河间县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城内外人民其乐融融,一片繁荣景象。

这一日,李腾正在府衙和陈宫闲聊,忽然有人来报,道:“外面来了一个人,只说要见县太爷。”

李腾对陈宫道:“怕是又有什么案子要处理了。”又转头对那公差道:“你去把那人叫道厅堂里来。”

那公差领命,下去了。

不多时,那公差便领上来一个大汉,李腾一看,只见那人身高八尺有余,牛眼虎口,豹身熊腰,好不威风,只往那厅堂一战,就给人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

李腾不知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案子要说。

“不知壮士有什么案子要说?”李腾开口问道。

“你这小生就是李腾李云飞?”那大汉一开口,只见声音雄浑,犹如钟响一般

“我便是李云飞。不知壮士何事,只管开口说就是了,我一定秉公办理。”李腾笑着说道。

“我姓张名豹,字子浩,乃是特地来投靠将军的。望将军收留。”张豹拜倒在地,拱手道。

李腾这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人是来头口的。

“军师以为此人如何?”李腾小生对陈宫道。

“此人看似好汉一条,应该收留。”陈宫笑道。

“你是那里人,为什么投靠于我?”李腾问道。

张豹道:“我乃是高阳人氏,只因在高阳看不惯恶霸行凶,失手将其杀死,县里公差要拿我入狱,我被一顿拳脚打翻在地,逃了出来,至今已经三四个年头了。听百姓说河间县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我又四处打听,方才知道,将军便是当年称霸青州的临淄侯。自觉我也有几分本事,所以前来投靠。”

听闻张豹叙述,李腾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李腾也变成青天大老爷了。”又轻喝一声,道:“好,从此以后,你就在县里任职吧。”

张豹连连拜谢李腾,李腾封张豹为县门校尉。张豹谢李腾收留,正遇要走,忽外面闯进一人,李腾视之,来人乃是徐荣,又见徐荣满身是伤,铠甲也被撕去大半,问道:“将军怎么成了这幅摸样?”

虽说徐荣武艺不如张勋,高顺但也是非一般毛贼能够战胜的。

徐荣道:“我奉主公之命,前去幽州买马,途径任丘之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伙强盗,将马匹强抢了去,我前去与他争斗,不想不是那贼人敌手,反倒被他所伤。还望主公快快出兵,免得那贼人逃跑。”

一听徐荣叙说,李腾心下大怒,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抢他的马匹,对堂下官差道:“去请高顺将军前来。”

再说这张豹正准备下去,忽然听到徐荣说这个事,当即心里就想到,我刚归顺,不如去试试那强盗有多厉害,也好建功。

转过身来,张豹朝李腾一拱手,道:“主公,何必劳烦其他将军,张豹带兵三百,前去剿灭盗匪

。”

一听张豹这话,李腾双眉一挑,笑了一声,道:“若是如此,也好显示显示子浩之威。”在李腾看来,借这个机会,试试这张豹也好。万一是个草包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陈宫旁边突然说道:“主公与我在这公堂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一起去看看如何?”陈宫站起来提议。

李腾笑道:“这也好,我们也去看看这不长眼的强盗是个怎样的人,竟然敢抢我们的东西。”

于是李腾便点拨了三百人马,由徐荣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陈宫,张豹等人,一路行来。

三百人走了约莫三四十多里地,来到一无名山前,但见那山郁郁葱葱,无比茂盛。

徐荣谓李腾道:“这里便是那强盗的容身之地。”

张豹上前一步,拱手道:“容属下前去叫阵。”

李腾点头应允。那张豹手舞钢枪,来到山下,冲着山上大声喊道:“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在我们河间县撒野,快快现身出来,与你家张豹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张豹一连在山下喊了五六声,只见山林只见,偶尔露出几只贼咪咪的眼睛,朝山下望了望,然后飞也是的跑上山,给那贼头报信去了。

过不多时,只听见山林之中,骤然响起吆喝之声,草丛之中人头晃动,只见一个大汉带着一百多个小喽啰冲下山来。

那冲下来的大汉在距离张豹不到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用手中大刀朝张豹一指,双眼一睁,骂道:“你是何人,敢来送死?”

张豹答道:“毛贼,你可听好了,我乃河间县县门校尉,姓张名豹,字子浩是也,封主公之命前来取你的性命。”

那贼头笑了一声,摇头晃脑的答道:“我当是什么大官,原来不过是一个县门校尉,芝麻点大小的官,也好意思说出来。”

那贼头一说,后面小喽啰听了,也都嘲笑起张豹来

张豹顿时大怒,将手中长枪舞了一个枪花,哇哇大叫道:“兀那贼子,休要狂言。”策马前奔,直取那贼头。

那贼头看似也不是寻常之人,看见张豹杀来,脸上丝毫不见一点惊慌,反而露出丝丝微笑,手中大刀一挥,摆个架势,等待张豹前来。

手舞钢枪,马冲至前,张豹直接刺向那贼头心窝,只见那贼头用大刀一格,便将张豹钢枪荡开。张豹回身一刺,又被那贼头躲开。

那贼头躲开张豹攻击,忽的起刀,朝张豹连砍三刀,却也是无济于事,不能攻破。

两人一直大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李腾见那贼头和张豹武艺相当,若是两人再战下去,不过是多浪费一些时间,当即指挥徐荣带兵一百从左边冲过去,陈宫带兵一百从右边冲过去。

贼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徐荣,陈宫两人冲进阵中,直杀的那些小喽啰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四散逃跑。

再说了,这些人不过是些普通农民,怎会是亲身经历过生死大战的人能够比的了得,刚刚被杀死几人,剩余的人一见,打是打不过了,直接丢了武器,投降了。

那贼头一见喽啰已经被李腾之人降服,当下心慌,虚晃一刀,逼退张豹,拨马边走,张豹正遇那贼头大战,那里肯舍,便纵马在后面追赶。

刚上山坡,那贼头便看见一将挡住去路,一看,正是那带兵前来之人,也就是李腾。贼头已经无心再战,拨马又往后面逃走,却被赶上来的张豹领兵拦住去路。那贼头一见两边受敌,况且李腾只有一人,容易逃跑一些。便又杀向李腾来。

嘴角轻轻一笑,手提雷龙锤,李腾策马从山坡上下来,正遇那贼头,那贼头见李腾冲的快,手握大刀,一刀朝李腾狠狠砍去。

能轻松使用雷龙锤,李腾双手当有千钧之力,猛然一锤挡住砍来一刀。那贼头见李腾轻易挡住他的攻击,抽出大刀,朝李腾头部,又是猛砍三刀。李腾举锤挡住。不等那贼头反应,一锤打在肩膀。那贼头惊叫一声,掉下马去,后面敢来士兵,一拥而上,将那贼头压在地上。再有人将准备好的绳索之物拿来,将那贼头绑了起来

李腾下马来,看了那贼头一眼,笑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抢我的马匹?”

那贼头将头一扭,坚定道:“我既然败于你手,要杀便杀,要斩便斩,何必多问?”

李腾大笑一声:“好。”便顺手抽过旁边士卒的腰刀,那腰刀在阳光下,寒光一闪,李腾便一刀劈向那贼头。

那贼头心知这一刀自是没有了活命,虽然嘴上说无惧生死,但是心里仍旧害怕,见李腾手上腰刀看来,当即闭上眼睛不敢看那残阳。

过了一程,那贼头感觉身上并没有出现疼痛,好奇之下睁开眼睛,看到李腾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又觉得绑在手上的绳子似乎松了一些,双手一用力,那绳索当即掉了下来。这时那贼头方才明白,李腾如此举动,不过是想放开他而已。

那贼头不解的问道:“将军这时何意?”

李腾将刀还给旁边士卒,笑道:“我看你武艺甚佳,为何要做个强盗,现如今天下贼人当道,壮士何不替国家出力,扫除贼人。”

那贼头低下头来,心里倍觉羞愧,哀声道:“谁又愿意做那人人辱骂的强盗,只是奸贼当道,恶霸鱼肉乡里,我等只是生活不易,因此才上山做了强盗。”

李腾道:“依壮士武艺,寻个去处也是不难。”

那贼头道:“我等只是山野小民,恨无门路,因此只能流落做了强盗。”

李腾笑道:“我乃是这河间县县令,姓李名腾,字云飞,壮士若是愿意,可于我回去如何?”

那贼头听后,吃了一惊,深为李腾感动,随即拜倒在地道:“小人姓王名龙,字战宇。原为将军当做马前卒。以效犬马之劳。”

连忙扶起王龙,李腾笑道:“何必多礼。”

遂拜王龙同张豹为县门校尉。

王龙又将那投降了的小喽啰全部遣散回家。又带人往山上取来所抢马匹,一把火烧了烧了营寨,遂李腾回河间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