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氐根一见对方陆陆续续出城的兵马才可怜的一千人,不由得笑出声来,傲慢不屑地对周围众人道:“难道这就是幽州王的军队吗?呵呵,我看怎么跟叫花子一样!哈哈哈!……”

张燕见到于氐根得意忘形,不由得皱了皱眉道:“于寨主,还是小心谨慎点吧,你忘记关羽了?”

“关羽?”听到这两个字,于氐根也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那个于毒更是夸张地再次呕吐起来。wWW。QUanbEn-xIAoShUo。Com

“哼!末将定要让这一千人都回不去城,让那个天杀的关羽知道本寨主的厉害。”五大三粗的苦晒忽然怒声吼道。毕竟上场大战他一直在后军,没有见到关羽发威,所以,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

苦晒身旁的李大目最擅长拍马屁、落井下石,见到关羽没有出城,立即高声叫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不才,愿出战!”另一个寨主白绕也不甘落后,一抱拳道:“末将亦愿前往。”

张燕点头道:“如此,你二人同去,给我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可弱了我们黑山军的名头,否则提头来见!”

“是!”两名寨主应是后,立即策马而出。

李大目率先来到两军阵前,不屑地看着黄忠问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出城送死!本人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黄忠闻言,冷冷一笑,眼中带煞,沉声道:“我乃幽州侍卫首领黄忠!”此语一出,倒是惹得李大目、白绕两人相互对视着哈哈大笑,“看来幽州军当真是无人了,竟然让一个侍卫首领出来应战!”

李大目和白绕对望一眼,他们都已经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惊喜,显然他们想到了这场战斗入谷取得胜利,定然会在张燕面前扬眉吐气,白绕生怕被李大目抢走功劳,连忙策马向前道:“某乃张燕帐下大将白绕,你们派哪个鼠辈过来送死?”白绕在那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黄忠呵呵一笑,也不答话,立即跃马扬刀而出。

白绕才待看时,黄忠已经如闪电般冲了过来,白绕想不到对面这黄忠连招呼都不打便动手,吓了一跳,才待举起手中长刀的时候,突然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光亮几乎微不可见,就像是一只小小的绣花针在骄阳下灵光一闪般轻盈的跳跃而过,才待要看清时,黄忠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一阵凉风忽然袭来,白绕只觉自己的脖子一凉,低头看时,却见自己的脑袋已经朝着地上坠落,他心中不禁骇然,张口要叫时,突然觉得神经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由一阵乏力,身体与脑袋分别掉下马去。

“咕噜……噗通!……”

正为自己没有抢上头功而生气的李大目却看得莫名其妙,只是见到对方那个满脸胡子、毫不起眼的侍卫手中大刀一闪,自己的同伴白绕连刀都未来得及举起,他的脖子就窜出一股喷泉般的鲜血,好像是被人施了魔法般丢掉了脑袋,不禁心中惧怕起来,他并不相信这人世间有什么令人见之丧命的法术,倒是知道会有一招毙命的武功,那白绕明显是被眼前的这名侍卫轻而易举杀死的,那么换成自己动手亦是绝无胜望,因为自己的武功和白绕根本就是相差无几,不过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大话已经说了出去,难道真的自己割下自己的脑袋去见张燕?

“罢了!反正一死!”于是,李大目暗中一咬牙,趁着黄忠缓缓回归本阵的时候,一挺手中的长矛,化作一道长虹凌厉地向黄忠的后背激射而去。

“哼!找死!”黄忠根本就没有回头,就知道了对方的动作,这家伙真是傻了,居然敢向自己发起冲锋?黄忠冷哼一声,手中大刀反手一劈,“噗嗤!”一声。

黄忠这一刀竟然准确地将李大目的战马连同自己的身体一同劈为了两段,而李大目的长矛则已经被黄忠夹在了胳膊窝里。

李大目还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分家了,他的手里还在使劲,但是,力气怎么越来越小?而且,自己怎么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这人是怎么了?他不由低头往下看去。

“呃!……”李大目的脑袋正好看到了自己肚子以下的部分已经掉在了地上,而且,肚子里的肠子、内脏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地下流去……。

“呕!……”于毒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竟然破涕大哭起来,“呜呜!……幽州人都是禽兽!……禽兽!吓死人啦!……”

此时的张燕也被惊呆了,整个黑山贼都显得死气沉沉,“不好!”张燕忽然感觉到周围太安静了,不由心中大惊起来,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军队今后怎么与幽州军作战?不行!一定要鼓舞一下士气!

张燕忽然猛地怒吼一声:“谁与我斩杀黄忠,立即赏金万两!”

闻听张燕怒吼,众黑山贼这才醒悟过来,他们原本就是一群凶残的暴徒,根本就不怕死,霎时间,又有五六名大将上前请战。

“上!上!……一起上!杀了他!”这群人被张燕悉数派上阵去,一时间,战马嘶鸣,刀枪齐动,马蹄带起滚滚灰尘,向当场的黄忠奔驰而去。

众贼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侍卫非同小可,不是凭借单打独斗就可以取胜的人物,所以,他们根本就不顾什么面子,立即心有灵犀地齐攻而去,期望速战速决、一击成功。

黄忠也不答话,双腿一夹战马,忽然从后背上取下自己的花雕弓,三支箭矢齐齐搭在弦上,手中一抖,三枝箭矢立即如同毒蛇般朝着最前那三人扑去。

“嗖嗖嗖!……”

“啊!啊!啊!”三声箭矢先后击中目标,三名贼首相继翻身落马,而此时,黄忠已经将弓箭背起,并捞起马鞍上的大刀,化作一道寒光、飘忽不定地向对面划去,冲在最前面的畦固在众人中武功居首,见状,立即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幻化出重重光芒,迎向黄忠的长刀,“当啷!……”

两人的兵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畦固此时忽然呆住了,自己整个身体仿佛是置身在一个被敲响的暮鼓晨钟的正下方一样,全身不可思议地颤抖起来,那种令人昏昏欲睡的麻痹感冻结了他全身所有的血液,令他在迟钝中恍恍惚惚的把自己的脑袋迎向了黄忠的刀锋。

畦固的惨叫声还未逝去,杨凤、五鹿的兵器撒手的声音已经响起,一把长刀,一把长矛带着两人虎口上的鲜血直直的插到了远处的地面上,而兵器的主人却被黄忠全部劈于马下。

霎时间,幽州军方面,无论是城上还是城下,一片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冲!……”

“杀!……”趁此机会,黄忠猛然暴喝一声,率先朝着帅旗下的张燕扑去,而他身后的一千侍卫团士兵则是紧随其后冲着面前的黑山大军扑去。

“杀掉他们!”张燕见到黄忠竟然胆敢带领一千士兵冲击自己的近二十万军队,嘴角不由露出了残忍的微笑,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刘辩得意地站在城墙上,看着正在杨威的黄忠,不由乐得哈哈大笑,手中还在比划着左劈右挑。仿佛自己变成了黄忠一般。

“王爷,该让黄忠回来了!”鲁肃看到这里,急忙劝道。

“嗯!”刘辩看到黄忠的身影已经快被黑山贼给淹没了,立即点头道:“鸣金收兵!”

乐平城的守军欢呼连天,此仗黄忠主动出击,打得张燕狼狈不堪,最后还嚣张地安全返回,一仗下来一千人竟然杀了敌方九员大将,二千余士兵,而自己一方则只是损失了十几名侍卫团的士兵。这一仗虽然不能消灭敌人的主力,但是,已经给了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但是,随后醒悟过来的张燕立即发了疯似地命令士兵攻城,再也不派人上前挑战了,作为攻城首领的于氐根派出三万大军如流水般不间断的攻击乐平城。

乐平是座小城,不仅城墙低矮,而且城墙年久失修,但是,现在是幽州士兵在守城,这与当初袁谭守城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燕的黑山贼虽然凶悍,但终究不是正规军,攻城用的诸般利器除了云梯,其余的当然是不可能有,由于幽州的弓弩手居高临下,而且射程远远高出敌人三倍,所以,在对射中,张燕的士兵伤亡惨重。而幽州军却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自己军队只是轻装上阵,根本没有大量的武器装备,就连箭矢也是在急剧减少。

为了避免箭矢的减少,黄忠亲自上前督阵,指挥战斗,在这里他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毕竟自己的弓箭都用光了,于是只能对着城外的黑山军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见到城头上的箭矢忽然消失了,于氐根也猜到了对方的箭矢已经耗尽,于是立即加紧督促攻城,那些原本被幽州箭矢压得抬不起头来的黑山贼立即一窝蜂似地举着盾牌、扛着云梯再次朝着城墙攀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