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马匹的悲嘶声响彻天地,密林中的辽西士兵就如同无头的苍蝇,开始乱装起来,他们的身后是一处悬崖峭壁,而前面就是火海、侧面还有五千弯弓瞄准的幽州军,一万隐藏其中的辽西士兵顿时惨叫连连。wWW!QUAbEn-XIAoShUo!COm

“冲!冲出去!”熏雷见到自己的伏击失败,而且大势已去,不由立即组织士兵往侧面冲锋,不用他说士兵们也知道,如果不冲出去,留下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火烧死!

顿时,**千乌桓士兵朝着侧面拼命冲去,但是,他们几乎成了幽州军的靶子,二千余刚刚冲出来的士兵立即被射成了马蜂窝,后面的士兵再也没有勇气往外冲了,但是,刺鼻的气味不断地涌入他们的口鼻中,很多人都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了。

“投降!我们投降!”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稀里哗啦,兵器掉了一地,几名士兵试探着高举着双手往外跑来。

果真没有箭矢射来,“他们不杀投降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乌桓士兵立即纷纷朝着外面跑来。

这一场仗太史慈竟然不伤一兵一卒,烧死三千多敌军,收编了六千多战俘!而且缴获了七千多匹战马!真所谓大获全胜。

原本以为平安无事的太史慈正命人催促徐庶尽快赶来,却不想被俘的一些乌桓士兵在化装成小兵的熏雷的鼓动下趁机作乱,杀了几个幽州士兵、抢了一些战马,夺路而逃。

“追!给我追!”太史慈大怒之下,立即命令黄忠带领一千骑兵前去追赶,而自己则小心地命人将剩下的三千多战俘捆绑起来。

那三千多手无寸铁的乌桓骑兵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在熏雷的指挥下四处逃窜,这给黄忠的追击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尤其是那个熏雷异常精明,竟然穿着小兵的服饰,混在人群中,想要趁机脱身。

但黄忠是谁?他一早就盯上了这个发号施令的“小兵!”于是紧紧地盯着目标追去。

“嗖!……”黄忠在马背上弯弓搭箭,猛地射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一个不知死活的士兵正好驱马跑到了熏雷的身后,直接被弓箭射死。

“保护将军!”熏雷的几名亲兵见机不妙,立即将熏雷围了起来,但是,熏雷立即命令身边的一个副将带兵回身阻挡,同时,他一勒缰绳,掉头冲进了大批的逃兵之中。

当黄忠一连砍死三个手无寸铁的乌桓骑兵后,就已经再也看不到熏雷的影子了。

气愤的黄忠不由将怒气发在了那些阻挡自己的乌桓士兵身上,一千多乌桓士兵竟然片刻间被如狼似虎的幽州铁骑撕成了碎片,一个不留。

“黄将军!”一个人忽然上前禀报道:“我们现在有二千多匹战马,而且粮食无虞,那些逃兵则身无寸铁还没有粮食、没有马匹可以更换,加上前面被大火一烧,更如惊弓之鸟,我们何不休息片刻,饱食足饮后再去追击,那时……他们还能跑得掉?”

“嗯!不错!”黄忠点了点头,赞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乃乌桓人,名叫胡车儿!”

“嗯!好!”黄忠赞赏地点了点头,“你传令下去,立即下马休息,再派人回去禀报太史将军,就说我们不抓住那个熏雷决不罢休!哼!”

“是!”

就这样,胡车儿有幸成为了黄忠的手下爱将。

幽州铁骑们嚼了一些干粮,又吃了一点腌肉、喝了点水,而且稍微一休息。一个时辰后,黄忠忽然起身道:“出发!”

第二天清晨,作为先锋的胡车儿带着一百士兵退了回来。

“怎么?”正在缓缓行军的黄忠有点奇怪。

“启禀将军!敌军进了一个叫无稽的小城,而且手中都拿起了武器,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只好退了回来。

“无稽?这么说前面不远就是辽西城了?”黄忠疑惑道。

“嗯!”胡车儿道:“如果我们拼命攻城,这小城倒是能攻克,但是损失肯定会很大,到时候辽西城的军队一旦开来,我们就……。”

“好了!”黄忠看了看已经将要升空的太阳,点头道:“你们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做打算!”

“对了!”胡车儿刚刚喝了一口水,忽然道:“将军!那个熏雷肯定不在无稽城内!”

“哦?为何这么肯定?”黄忠好奇道。

“他这是摆了一个**阵,像他这么怕死的人,一定不会留在那个小城里,这只是个幌子!我敢肯定,此时他已经趁着天黑逃到了辽西城内!”

“嗯!有道理!”黄忠想了想,自己已经率军追赶了一天一夜,士兵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于是吩咐下去,立即就地休息。

日上三竿时,黄忠看着士兵们都悠悠转醒,这才大手一挥,“弟兄们,随我攻进辽西城!”他的话音未落,自己就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黄忠没有任何的战前动员、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许诺任何条件。可当他一人一骑冲出去以后,那些幽州铁骑们立即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黄忠带领士兵绕过无稽城,又跑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了辽西城下。

辽西城,作为辽西郡的首府这几年已经变了样子,它也是辽西郡内最大的郡城,人口也有三十几万,而且这里的城墙有五六丈高,而且城前还有一条五丈多宽的护城河,更是将整个大城门紧紧地包围起来。东南西三面的城门紧闭,仅有北门打开了半扇。可这半扇开启的城门,并不是放人通过的。此时正有数十个乌桓士兵在加紧维修城门,想要在未来的几天内将辽西城建成铁桶一个。

但是,谁也想不到黄忠的一千骑兵竟然就这样孤军前来。

此刻,城墙上已是人头涌动、战意浓浓。每个乌桓士兵都如临大敌一般,握紧着自己手中的武器,瞪大双眼看着黄忠的骑兵。

因为熏雷将军传回消息,这些幽州魔鬼杀人不眨眼,自己的一万乌桓精兵已经被他们屠杀干净!所以,这些不明真相的乌桓士兵、百姓似乎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立即拧成了一股绳,想要共同抵挡幽州军队的屠城。

就在此时,黄忠已经驱马带着士兵来到了护城河外三百步排下阵势。

黄忠抬头打量了一眼辽西城之后,双腿一夹,孤零零地一个人纵马上前。他向前走了大约五十步之后,举起手中大刀,指着城上大喊道:“幽州黄忠在此。辽西鼠辈,可敢下来与我交战?”说完以后,黄忠随意地将长刀斜倚在马鞍前,冷冷地看着城门。

这时候,城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乌桓的青年将领,只见他双手各握着一把短刀,眉头微皱地看着城下孤零零的一千幽州军,“这些幽州军是傻了吧?尤其是那个叫黄忠的,看样子脑袋被驴踢了,竟然傻了吧唧地只带这一千骑兵来攻城!”

看着看着,这青年竟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他笑了好一会之后,猛地收住口,用力地咬牙冷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楼班心狠手辣!”这段时间乌桓人已经被幽州军打怕了,现在楼班的意思就是趁机开城消灭这一千余骑兵。不管能不能杀光他们,就是将他们打退,这样至少也能够振奋乌桓军的士气,而且,今日要是不战,等敌军的后续部队一到,就没有开城出战的机会了!

“来人!备马!”楼班大喝一声,立即点了五千骑兵在广场上集合起来。

一炷香之后,城门忽然“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吊桥“噗通”一声垂落下来。

只见楼班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舞动着手中的双刀仿佛一阵黑旋风一般,率先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五千斗志昂扬的乌桓骑兵,这些乌桓骑兵在没有遇到幽州铁骑之前,的确是可以称之为骑兵精锐,但是,幽州在刘辩的经营下已经今非昔比,不仅是武器盔甲全部齐备,就连手中的刀剑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一般的刀剑遇到这些宝刀只有断裂的份。

这时,楼班忽然大声吼道:“儿郎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乌桓骑兵的厉害!谁杀了黄忠,赏千金!”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下子冲出了几十名骑兵,“啊!……杀!……”地大喊大叫着朝黄忠扑来。

同时,他们身后多的骑兵也发疯似的大喊起来,一窝蜂地冲了上去。顷刻之间,就有上百的乌桓骑兵超过了楼班,扑向了孤身站在前方的黄忠。

看到这里,黄忠把刀一横,“弟兄们!杀!”

这时,冲在最前面的四个乌桓骑兵,刚刚冲到黄忠的面前。就被黄忠那无与伦比的长刀砍中,最后一人竟然连人带马都被劈成了两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惊得随后而来的乌桓士兵一顿。

就在此时,黄忠身后的一千骑兵同时狂吼一声,威风凛凛地杀了过来,而黄忠此时已经化作了一道狂风,如飞一般冲向了前方。

同时,原本在楼班身前飞奔的敌军,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自己的脑袋就掉到了地上。

而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立即出现在楼班的脸上,“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怪不得敢孤身前来攻城!”

而黄忠身后的幽州骑兵们在黄忠的带领下根本就不管那些溃逃的敌军,而是紧紧地跟随者黄忠的身影朝着城门处冲去。

“快!快!挡住他们!”楼班已经被黄忠的神勇吓破了胆,那些手下的士兵呢?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幽州战役的士兵更是吓得立即做了鸟兽散。

弹指之间,黄忠已经冲到了楼班的近前。他手中的宝刀一挥,“噗嗤”一声响,楼班那羸弱的身体根本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砍成了两截,而黄忠的刀势未竭,又紧跟着劈飞了另一个乌桓士兵。

黄忠砍死了楼班,但他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浑然不顾一名即将冲到自己身前的乌桓骑兵。而是随手抽出一支长箭,弯弓朝着城墙上射去。

“啊!……”地一声,闻听儿子出城迎战的丘力居刚刚从城墙上伸出头来,就看到儿子被砍为两截的惨状,他的手一抖,手中的宝剑“当啷!”一声坠落在城下。

而此景却落在了黄忠的眼中,“这家伙就是丘力居!”只见黄忠右手一松,“嗖!……”

黄忠根本就没有再往城头上看一眼,也根本没有在乎一个乌桓士兵挺枪刺来的风声,而是随手捞起鞍前的宝刀,反手一刀,将那个被惊呆了的乌桓士兵劈成了两半,然后,他随即将那杆已经刺入自己腹中的长枪随手拔了出来。

“噗!……”一道血光从他的肚子处流了出来,黄忠一手举刀一手举枪,忽然大吼一声道:“丘力居已死、城门已破!投降不杀!”

“丘力居已死、城门已破!投降不杀!……”

“丘力居已死、城门已破!投降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