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贝羽竟然被人杀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谁敢在华容县杀人?难道有什么扎手的人物来了?贝翅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大为慌乱,自己就是靠着大哥贝羽的名声才能在这襄阳城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这棵大树倒了,受伤最大的就是他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毕竟一个人坏事干多了,心中就有鬼,所以,此时的贝翅真是心神不宁,生怕有人趁机找上门来报仇。现在大哥死了,自己的靠山也就没有了,如果再不想办法,自己苦心经营的贝家也就完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贝翅慌乱地穿上衣服,在屋内走来走去。大哥这一死,他手下的几百华容士兵已经群龙无首,最为可怕的是,自己家族最大的依仗已经没有了,现在一定要找个人把这个担子挑起来,如果襄阳太守趁机夺了华容县的兵权,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自己的族弟贝兴倒是个好帮手,实在不行就让贝兴先把华容县的军权夺下!想来想去,贝翅终于下定了决心,一面派人去找贝兴,一面招来十名家丁,“走!先随我去华容县!”

为了能在襄阳太守下令之前取得华容县的兵权,贝翅立即带领家丁往城外奔去,也顾不得等族弟前来汇合。

就在贝翅要穿过灵桥,进入城门大街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悸动。他也算是久经沙场了,而且身手不俗,他可不像哥哥贝羽一样,是个绣花枕头,贝翅早年投军,历经过无数次生与死的搏杀,而且还锻炼出了他的一身杀气,使得他对危险有一种敏锐的直觉。

而且,这几年哥哥主外自己主内,那些不服气贝家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亲自动手杀掉的,所以,他的反应,远远超出常人。

贝翅骤然感到了一种危险,那种感觉,就好像人行走于旷野中,被藏于草丛里的毒蛇盯上一般,此时他真的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等贝兴一起前来。

就在贝翅犹豫的时候,大街上的喧哗声、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周围的人潮也涌动起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

贝翅猛地一提缰绳,**骏马希聿聿一声暴嘶,仰蹄直立而起。

几乎就是在同时,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暴起,犹如一抹幽魂,无声无息就到了跟前。一抹寒光闪过,血光崩现。

贝翅**那匹马惨嘶一声,轰然摔倒在地上。

马肚子已经被剥开,骏马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也幸亏贝翅那敏锐的直觉,使得他提前勒马,否则,这一刀,足以取走他的性命。

“有刺客,保护老爷!”身后的十名家丁大声呼喊起来,而贝翅在战马摔倒的同时,已飞了出去,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翻身站起,并将宝剑握在手中。

就在这时,几名家丁忽然惨叫起来,他们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道身影,却见几个家丁惨叫一声,咽喉被利刃抹过,人已栽倒在血泊之中。

“杀人啦!”

“快跑!……”

大街上,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人们争相逃离,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好像没头苍蝇般的四散而去。贝翅站在原地,暗自叫苦不迭。

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自己付出了一匹战马、四个家丁的性命,却没有看到凶手的模样,这真是失败到家了!

而此时此刻,凶手就藏在这混乱的人群之中,更使得贝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受惊的行人从他身旁擦身而过,天晓得哪一个是平民百姓,哪一个是刺客。精神,在瞬间高度集中,贝翅下意识将手中的宝剑紧了紧,警惕地观察四周状况。

一抹寒光陡然在眼角出现,贝翅连忙错身闪躲,可是那刀光太快,贝翅虽然闪过了要害之处,却还是被刀锋抹过了大腿。

如果他没躲闪,这一刀肯定会直接将他劈为两段,他心中开始惧怕起来,这杀手的刀法也太厉害了,竟然比一般的将领还要犀利。

贝翅不由得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刚站稳身形,那一抹冷幽的刀锋再次出现,从他的肋下抹过。

贝翅再次急忙躲避,但是,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那白色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

“啊!……啊!”

听到身后几名家丁再次传来惨叫,贝翅的心中忽然燃起了无尽的恐惧,以他现在的身手,竟然无法觉察到那个刺客的影踪,这怎么可能?毕竟自己从小习武,在襄阳城几乎没有什么对手。

“是谁要杀我?刺客在哪里?”贝翅的脑子急速转动,伤口处传来的痛楚,令他越发冷静起来,“肯定是那个杀了大哥的人来了!”

此时,一个身穿破衣的大汉急匆匆地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错身的那一瞬间,那一抹冷幽的寒光,再一次出现。

刀出无声,犹如毒蛇吐信。

贝翅终于看到了!他猛然一声大吼,身体向后连退两步,“蓬蓬蓬!”接连将三个行人撞飞出去,顿时撞开了一个空间。他想要举剑抵抗,却见那刀光已到了近前,根本不容他有挥剑抵挡的机会,于是,他连忙再次跨步后退,那柄大刀却如附骨之疽,紧随而来。行人惊叫着,四散而走。

贝翅也趁机看清楚了对面之人:他面上无须但黝黑凶悍,一副饿狼般的模样。虽然个头不高,但身手敏捷而且年龄不大。

就在贝翅观看对方的时候,那柄利剑,已经恍如毒蛇般,唰唰唰地向着贝翅袭来。

贝翅被对方逼得手忙脚乱,眨眼间身上又中三刀。

此时,大街上行人早已跑了个干净,只剩下那年轻刺客和另一个身穿武士服的大汉,而自己的十个家丁现在竟然都倒在了地上。

鲜血已浸透了贝翅的衣裳,面对两个如狼似虎的杀手,贝翅不由心中骇然:襄阳何时出现了如此身手的刺客?也难怪自己的哥哥有那么多手下都会丧命。

“速战速决!”就在这时,孙坤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不由朝着廖化叫了一声,并顺势飞身跳上了一匹无主骏马,此时,他已经对廖化另眼相看起来,这家伙的身手的确不错,就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他竟然伤了贝翅还杀了贝翅的三名家丁。

“好!”廖化也知道在这城内不能久留,于是答应一声,猛地朝着已经站立不稳的贝翅扑去。

“大胆!……”就在这时,一队襄阳骑兵冲了过来,为首一名将领一面吼着一面抽出宝剑哇哇叫着朝廖化扑来。

“噗嗤!”贝翅看到族弟贝兴的援兵来了,不由大喜,可是,还没等到自己叫出口,廖化的长刀已经脱手而来,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并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腹内。

廖化也不敢耽搁,急冲两步,伸手拔出宝刀,顺势割下贝翅的人头,放进了身后的包袱里,然后翻身跳上了另一匹骏马,打马朝着孙坤追去。

两人先是带着城内的追兵往北跑了一段时间,等甩掉他们以后,这才急速朝着黄忠的去处追去。

却说黄忠在半路上等回了那廖化与侍卫孙坤,廖化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包袱里取出来,一把抛到了荆山的面前,“看好了!这人就是贝翅!”

荆山倒是没有什么,还使劲地瞪了地上的人头一眼,但他身边的一个粗布女孩却吓得不轻,使劲地捂着眼。

“呵呵!”黄忠一笑,“好家伙,怪不得贝翅整天调戏这个丫头呢,长得也太漂亮了吧!而且,这女孩竟然长得个头与唐姬差不多……呵呵,自己又立功了!”

黄忠将荆山与姐姐荆莉送到了车上,并且秘密叮嘱一番,这两个穷苦人家的孤儿此时对黄忠是百依百顺,毕竟黄忠不仅为自己报了仇,而且还给了姐姐荆莉五十两黄金的卖身钱,这些钱可是这辈子两姐弟见到过的最多的钱。

“弟弟,过几年姐姐就用这些钱给你娶个漂亮媳妇、再买几亩地、再……”

“姐姐!……那个黄忠、黄汉升也挺好的,人家都叫他黄将军呢!不行你就……”

“讨厌!……”

这对姐弟一路都闷在车厢里倒也没有寂寞。

而最新补充的五十名新购买的奴隶士兵,黄忠则每人发给了一把购买的破刀,只有那个廖化,黄忠赏给了他一把幽州的马刀。那个老者在看到这把刀的时候,眼中的神色才有点正常。

黄忠让他们这一群奴隶骑着马混在队伍中,倒是一点也显示不出这一行人有什么变化,尤其是三天一过,黄忠每顿饭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这些人还真的认为是遇到了什么贵人,今后可以成为真正的仆人,再也不会挨饿、再也不会被像狗一样地被卖来卖去了。

现在,马车内的那对姐弟更是开心异常,自己不仅穿着绫罗绸缎,而且天天山珍海味,所以,黄忠的话他们几乎都当成了圣旨。

黄忠的目的就是吸引追兵的注意,所以,速度非常缓慢,而且不断派出斥候四处打探。

第三天清晨,斥候来报,后面发现了一队襄阳军队,其前锋距离我们只有十里地,看样子速度挺快,而且还有骑兵。

“嗯!”黄忠一听,立即知道了这是前来追击幽州王的军队,毕竟那万两黄金的悬赏实在是太诱惑人了,所以,黄忠立即命令二十名侍卫留下来在大队人马经过的地方布置一番,然后又命令四十名侍卫隐藏在周围准备攻击敌人,也幸亏车队中有辆马车专门被刘辩当成了辎重车,里面的箭矢足够使用,所以,此战黄忠把他当成了一次弓弩大战。

所有的侍卫团成员都是经过几次大型打斗、暗杀任务挑选出来的,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面前的困难,三个小队长的小队长立即开始分头布置起来,毕竟,让这六十个人去消灭五百州郡的追兵那还是蛮有把握的。

襄阳的追兵首领是一名城门裨将,叫贝兴,贝羽的族弟,那天他赶去救援贝翅的时候,贝翅已经身亡,所以,他带着手下猛追了一段时间,但是,由于对方太狡猾,竟然被他们跑了。

没有了贝翅的支持,他只好孤身前去华容县,可是,华容县的大部分士兵根本就不听他的命令,毕竟他不是贝家的直系亲属,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愿意跟着他,于是,他带着一批华容士兵回到了襄阳。

刚刚回到襄阳,朝廷的悬赏布告就发了下来,贝兴看到布告不由眼睛一亮,他已经从华容士兵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谁,现在可是一件一举两得的美差,既可以报杀兄之仇还可以领取赏银,何乐而不为?

于是急急上报襄阳太守:发现叛逆刘辩的行踪,并带着贝羽的几名华容士兵作为向导,带着手下五百城卫军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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