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奇变突起。WwW、qUAnbEn-xIaosHuo、cOm

“噗!噗!噗!”三声箭矢刺入人体的声音忽然响起。

正当敌我双方的人均大惑不解时,三道寒芒一闪,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幕违反物理常规的景象,那三个向许褚舍命攻去的剑手,身子好像撞上了什么透明的高墙,在空中一顿,然后倒退出去,仰面跌倒。

直到倒在地上,众人才看清,三人的胸前各插着一只弓弩铁箭!

这是什么样的弓箭?为什么力量竟然这么大?

陆康的手下被射得心惊胆战,由于己方本身就有不少的弓箭手,又因为很有可能会发生混战,庐江士兵根本就没有准备盾牌,面对如此强悍的弓箭,他们不过是些活动的靶子。

他们哪里知道,那些己方埋伏在墙下暗处的弓箭手早已经被解决掉。而眼前的弓弩铁箭却是在高处掩护的侍卫们射下来的。

庐江士兵中有人想要抬头观看,想要弄明白那要命的弩箭是从哪里射出的,岂料还未抬起头来,眼前便是寒光一闪,登时被了结了性命。紧接着又有十几人被射倒。

庐江士兵立即哗然大乱,士气一跌再跌。

而许褚却毫不犹豫,他知道这是侍卫们在给他赢得宝贵的突围时间突击,自己岂能浪费?

许褚立即面无表情,双手捧刀,大踏步地往前迎了上前去,刀锋之上再次发出凛烈无比的杀气,朝着对面惊慌失措的敌人罩卷而去,身后的侍卫哪还不明白眼前的逃生机会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皆紧紧地跟上。

许褚手中的长刀如流星自长空划过。对面的敌人们便立刻就听到一阵极奇异的风声,开始时宛如远处的虚幻梦境,忽然间就变成了近处的风起云涌,忽然间又变成了天威震怒下的滔天海啸。这刀除了凌厉无匹,充满了一种一往无前的霸气,更精采的是变化无方,含有惊世骇俗的奥妙后着。

许褚一挑一劈,皆如奔雷掣电,重重击中敌人兵刃,此时,他已经出现在了前面的两人之间,手中长刀闪烁处有如天际神龙、不可捉摸。

蓦地,血雨激溅飞射,许褚仅是直接了当的一刀,便已把那左面手持长矛者从头至脚左右劈开,力道奇猛,那刀手更不好过,他虽然没有即时气绝,但胸腹已被刀锋深深剖开,鲜血从肚破肠穿处泊泊流出,痛楚迅速蔓延全身。

如此惨烈的场面,令庐江士兵不由得心中泛寒,许褚怎会给对方反过味儿来的机会,就在那两名大汉生死呼吸的一刹那间,他的脚尖已转“扭马”之式,腰低拧、身转旋。右手已挥出长刀,诡异的把长刀完全交至右手,反把握刀柄,顺势斜推,刀锋的寒光就随着他的脚步劈开了对方的阵型。

刀锋过处,人首立分。

首当其冲的三人在措手不及下都已经带着一连串飞溅的血珠跌飞出去,每个人咽喉上都多了一条鲜红的隙缝。后面的人更被自己同伴的尸体阻挡住了前路,无奈下,在漫天的血雾中一退再退。

在许褚的追击下只听刀剁在骨骼上的声音,兵刃落地的铛嘟声,鲜血喷溅的声音,负伤倒地的哀呼声,此起彼伏。

刹那间,他们一行便冲到了长街西口,马上要突围而出!

敌人此时即便想要阻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那在他们上方不断射来的有如死神的弩矢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寒芒闪处,必有人应声而倒。

此时的许褚一刀劈中了一名大汉手中的长矛,对方知道许褚的利害,兵器交鸣声中,这大汉闷声后退,待许褚一刀削飞了他的两名同伴的脑袋后,才欺身而上,一把长矛飞击而出,快若闪电,力道沉雄,而许褚看都未看,长刀以拙制拙,毫无花巧,侧砍在那刺来的矛尖后寸许处。一下沉闷不舒服的声音,在剑矛交击时传出,声波激射往四周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的耳膜内,使人心跳意躁。

那大汉惨嘶一声,长矛脱手横飞三丈有余,狂冲的身体却给许褚撞得倒跌向后,口中喷出一口血箭,许褚立即踏前一步,长刀反撩而上,刀光没、刀锋过,大汉的人还可以飞起来,飞起一丈有余,然后“蓬”的一声反跌地上,断成两截,当场身亡!

许褚的身后几名侍卫此时蜂拥而上,刹那间便冲破的长街西口敌人的阻截,杀得长街西口的敌人尸横遍野,片甲不留,许褚回头一看,两个被侍卫背在身上的包裹还在,于是,立即抢了几匹无主战马,掩护着手下侍卫呼啸而去。

在长街东口的庐江士兵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以己方这么强大的阵容仍然留不下对方。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刚才收割了他们同伴无数生命的弩矢此时居然停了,这才反应过来。不由蓦地齐吼一声,由东街口向西街口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留在最后垫底的侍卫们则开始了他们的阻击战,幸好,他们的弩箭犀利,这才压制住了敌人的几波攻击,但自从许褚与几名侍卫逃走以后,他们也只不过紧紧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也就是这不到二十人的侍卫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顶住了庐江军队三百余人的攻击,而此时,他们的骑兵部队也上来了。

“杀!……”一名侍卫的弓弩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不由高吼一声,立即拔刀从隐身地站了起来,但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冲出掩体,立即就被几十枝箭矢射中,就像刺猬一样地倒下了。

另一名侍卫见到庐江的骑兵想要冲过去追击许褚等人,立即取出了自己珍藏了好久的一枚“火弹”,他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痛疼,咬牙点燃了引线,“呼!……”地一声,一串火花落在了一匹战马的面前,那战马被眼前的大火给吓了一跳,“希律律!……”前蹄离地,猛地往后仰去,但后面的战马没有防备,随即撞了上来,“轰隆!……”一阵巨响,前排的几匹战马立即扭在了一起,死死地堵住了前进的道路。

“快!”一名侍卫高吼一声,“快跑!保护主公要紧!”

顿时,十余条身影迅速地收起地上散落的弓弩,朝着城门方向窜去,但是,还有一些受伤的却没有离开,而是相互看了一眼,俱是咧嘴一笑,然后各自取出了自己的长刀……。

“启禀大人!叛逆已经从后院冲出!现在骑兵正赶去拦截!”

“什么?”刘表闻言一愣,随即急忙道:“陆太守,这里就交给你了,本官立即前去追击!”

“是!大人小心!”陆康躬身道。

“走!快点!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刘表急匆匆地带人冲了出去。

当刘表赶到时,他们的骑兵已经被紧紧地堵塞在了这条不宽的通道上。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了?”刘表不由勃然大怒。

“启禀大人!这就是出城的唯一通道!”一名骑兵校尉说道。

“砸墙!快!命令步兵砸墙!”刘表一指旁边的院墙道:“快!”

“是!”那骑兵队长恍然大悟,“大人就是厉害!早想到砸墙就可以冲过去,自己哪还能被困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

“咚咚咚!”步兵们找来一柄大锤,使劲地朝着院墙砸去,而旁边的士兵则用自己手中的刀剑往下砍着泥土,不一会,一面院墙就倒了。

但是,当这些士兵刚刚砸开通道时,六名刘辩的侍卫忽然堵在了院墙前,各自挥刀将眼前正在砸墙的几名庐江士兵给杀死。

“快!分头砸墙,你们上去,把这几个拦路的杀死!”刘表一挥手率先持着长剑冲了上来……。

当刘表赶到城门前,守城的士兵报告说:“他们早就出城而去了!”

“追!一定要抓住那个叛逆!……”刘表对着身后的骑兵歇斯底里地吼道……。

陆康见到刘表走后,立即大摇大摆地朝着乔玄的内堂走去,几名家将想要上前阻挡,立即被他的手下给乱刀砍死。

“陆太守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啊?”乔玄一脸微笑地从大堂走了出来。

“哼!”陆康脸色阴沉,“好你个乔玄,竟然窝藏叛逆!哼!真是罪该万死!”

“陆大人这是说哪里话!”乔玄笑道:“本人乃是本分商人,哪能干什么不法的勾当?”

“你这个混蛋!”陆康被乔玄的话给气疯了,“来人!抄家!”

“尔敢!……”乔玄闻言立即喝道:“我乔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岂容你这小小太守乱来!”

“哼!”陆康闻言冷哼一声,“以前老夫还畏惧你乔家几分,但今天!……哈哈哈!……”陆康仰天大笑道:“董相国下令,只要是窝藏叛逆的,视同叛逆一并处斩!”

“杀!……”

陆康抽出宝剑,猛地朝着乔玄砍去。

就在这时,乔夫人与八名持剑的劲装女孩冲了出来,怒喝一声,“大胆!尔敢!……”

紧接着,乔夫人与八名劲装女孩将乔玄团团保护起来,如果刘辩等人看到,他们一定会认出来,这些女孩不就是上次在华容县乔氏商行遇到贝羽时,与官兵对阵的那群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