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马屁如潮,让难楼完全沉醉在满足之中,但是也有不开面儿的,竟然提出这个计策中少有的几点漏洞:“如果冀州和并州的官军来了我们怎么办?对了,陈登是青州的,如果青州的人来救援怎么办?”

“不可能,冀州军根本没实力,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人,而且张燕的黑山贼把他们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他们哪里还敢离开冀州啊?并州军就更不要提了,陈登本来就是为了给并州军解围,才去的并州,现在连陈登都败了,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何况还有张燕的黑山贼和白波贼这两大黄巾军拦着他们呢。至于青州军,你觉得在陈登被咱们围困的情况下,青州还能出动多少人马?要知道,他这次来幽州已经动用了九万人马了,而且全是精锐,留守的军队估计没什么实力吧。”难楼很快就分析出了他现在的形势有多么有利,但是他根本没想到他的盟友早就出卖了他,我的部队虽然有些损失,但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我才是他的最大敌人。

难楼这边正在积极地准备,张辽却已经把消息带到了蓟县,九吾龙高兴得搂着张辽的肩膀:“怎么是你小子?是不是主公有什么大事让我办?”

“乘云大哥是算卦的吧?怎么猜得这么准?”张辽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九吾龙。

“你猜对了。”九吾龙在张辽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才怪。”

然后他搂着张辽的肩膀,把张辽带到了大帐里。

九吾龙招呼张辽坐好后,拿出坛酒来,一边倒酒,一边问张辽:“说吧,主公这回交给我什么差事?”

张辽笑了笑:“这回可是个好差事,按住公的话讲,让你演戏。”

第二天,九吾龙带着部队出发,一共两万人,而蓟县城里留下了不到一万水军和他们从土垠城带回来的俘虏。

九吾龙虽然装作很不小心,行进的也比较慢,但是一直没发现有什么队伍打他们的主意,害得九吾龙很郁闷,看来又没仗可打了。

但是公孙瓒比他的运气可好多了,他在石门山跟张纯打了一仗。张纯本身是文官出身,根本就没有什么谋略,只知道人多就好,打起仗来就会拿人去填,还不如黄巾贼呢。但是公孙瓒可不怕张纯人多,他先是利用弓弩把张纯的先锋部队杀伤了至少一半,然后撤下步兵,让骑兵冲击张纯已经有些散乱的队伍。张纯的部队本来就龙蛇混杂,里面什么人都有,很多都是刚拉进来的农民,根本就是靠着人多互相壮胆,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所以他们在公孙瓒骑兵的凶猛冲击下,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就完全溃败了。

丘力居贪生怕死,不敢直接面对公孙瓒,所以他让张纯去打头阵,自己守着大营。他打算的倒是不错,让张纯去消耗公孙瓒的实力,等到有机会了,自己再去捡便宜。可是,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张纯的部队虽然多,但是根本就顶不住公孙瓒的部队,一下子就被冲散了。

败兵像潮水一样冲回了大营,而公孙瓒的部队随后也到了。但是这个时候大营已经没办法守了,败退回来的张纯的部队把寨门都挤塌了,虽然败军能够更快速的回营了,但是公孙瓒的部队也进来了。他们不断的屠杀着逃跑的败兵,像凶神恶煞一样横扫整个营盘。

丘力居现在什么也不想了,营盘是肯定守不住了,我们现在只能逃跑了,可是跑到那里才是个头呢?他看着自己掳掠来的人口和东西被一个个,一件件的丢弃,心里那个疼就别说了,简直比拿刀子剜都难受。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丘力居带着他的乌桓铁骑已经跑出了石门峡,他回头看了看,连一个幽州兵也看不见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马的速度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乌桓人从后面拍马赶上丘力居:“大王,我是难楼大王的使者。我家大王有办法让我们扭转局面,一举拿下幽州,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丘力居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那个乌桓人:“可能吗?”

那个人瞅着丘力居狼狈的样子一笑:“当然可能,但是你也得承认我们难楼大王,是乌桓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