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现在可算是志得意满,他认为一切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了,尤其是他把公孙瓒留给丘力居这件事,他觉得最满意了。不仅公孙瓒回不来,丘力居和张纯也不敢动地方,而且还找来了不少邻国兵马,这样就可以分薄丘力居和张纯的利益。

不过陈登的事情他还是很小心的,毕竟据匈奴人说,他还有几千兵马,加上鲜卑人的骑兵,和从蓟县赶过去的水军,陈登手上应该还有将近五万人。但是陈登这个人诡计多端,经常以少胜多,所以还是值得注意的,至少要小心。

扎营不光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如果没有过硬的技术,图具外表的营盘是很难抵挡得住别人的冲击的。首先就是做寨墙的木料,要求硬度越高越好,所以一些普通的杨树虽然看着很粗壮,但是并不适合做寨墙。除非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

砍下来做寨墙的树木,会被修理的圆滚滚的,尽量做到两头一边齐,几颗柱子立起来之后,中间最好没有缝隙。而每棵柱子至少要入地两尺到三尺,埋进地里的部分还要用火烧过,这样经过碳化的木头才不会糟,还能够保证它立得稳。这样做已经很麻烦了,但是还不够,还要在寨墙上加装固定用的木板,让这么多根柱子能够有机的结合成一个整体,形成更坚固的防御力量。

当初匈奴人虽然学了汉人的筑寨方法,但是由于实在是太繁琐了,所以他们才会只建了前营,将两侧和后边建得非常稀松,给了吕布他们可趁之机。实际上真正的大营不止包括这些,还要有壕沟和鹿角丫杈以阻挡敌人的进攻。这些东西看上去用处不大,但实际上是对付骑兵的最**宝,它能够有效的降低骑兵的速度,让敌人在接近大寨之前不得不把步伐慢下来,成为守寨弓箭手的活靶子。

难楼的祖先来到汉人居住的地方已经有几百年了,对汉人扎寨的方法早就研究得**不离十了。再加上他拥有大量的时间,可以提前布置,所以他的大寨扎的倒是似模似样,一看就知道十分坚固,立在从弹汗山到蓟县的要道上,显得十分的扎眼。

我们用来对付难楼的部队只有很少量的汉人,也就是一万多点儿吧。大量的鲜卑骑兵跟着我的队伍一起行进,而大部分汉人军队则通过草原绕到了北面。

离难楼大寨三十里的地方,我们安营下寨了,用的全是当地的桦木,虽然硬度上不是太满意,但是也比没的用强,毕竟桦木比杨木还是结实点儿。在大寨前我们还挖了两道壕沟,壕沟的中间和寨墙的外围,我们又立了不少的鹿角丫杈,还挖了好几处陷阱。陷阱下面可不是空的,有好多尖尖的小木签子立在底下,一旦落到里面,肯定变成洒水车,效果绝对不比周星驰的胸口碎大石差。

难楼把他的大寨布置得那么坚固就是等着我去进攻的,而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来进攻我的,甚至连偷袭都没想过。但是我偏偏就不动,还离着他三十里下寨。这让他十分郁闷,按照他的估算,我应该非常的缺乏粮草才对,没有粮草可是会大大降低士气的,因此我应该迅速的寻求跟他的决战,但是我偏偏好几天都没有动静,这样的态势到底算怎么回事?

不得以他找来几个手下的部落首领商量,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应该不会吧,斥候们回来都说,鲜卑人的数量明显比汉人多,骑兵的数量也占据了绝对优势,所以匈奴人告诉我们的肯定不是假消息。就算是数字上有点儿出入,但是陈登的队伍受到了重创是可以肯定的。”一个乌桓首领分析道。

“粮草呢?他们的粮草够吗?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吧。”难楼说。

“据斥候说,粮草好像并不是很多,但是牛羊不少。”

“这就对了,他们现在都在吃牛羊。不过这么多人应该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才对。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是猛烈的进攻我们才对,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难楼有些奇怪。

夜静更深,几个士卒趴在一处乌桓人的寨子外面不断地向前爬,一个人突然停了下来,挥了挥手,伸出了两个指头。

一个传一个,这个动作很快传到了一里多地之外,吕布接到这个消息,非常地高兴,对着关羽说:“云长,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