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的铸币技术,说白了就是冲压。不过在这个年代,冲压成型根本就没有诞生,所以肯定没人想得到。要是他们用打磨的方法或者浇铸的方法制造钱币,肯定都很容易假冒。但是冲压铸造法在这个时代还没人知道,技术难点又多,想仿冒根本就不可能。过会儿,散会了,我找典杰商量一下,肯定能很快作出一批模具来,那钱还不大把大把的来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里不住地感激董卓的‘英明’决定。

“钱的缺口主公能想办法解决,这胡人的问题主公也给想想办法吧。”荀彧看来是赖上我了。

“这问题实际上好解决。”我大言不惭地说:“不过需要些时日,这些胡人之所以麻烦,是因为生活习惯上跟咱们汉人区别很大,他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言语不通,不出问题才奇怪呢。我想多设置几个能跟他们沟通的官员,对他们加强教育,多进行沟通,情况慢慢就会改观的。”

荀彧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没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是没办法,现在暂时只能这样,胡汉杂居出问题是肯定的,这是历史问题,哪怕是到了几千年后的中国,一样有这样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我现在也只能蒙混过关。

流民的不断涌入,也是今天的议题,而且好像是最大的问题之一。尤其是程昱,他好象更关心这些流民的安置。也许跟程昱的职司有关吧,程昱是青州别驾,我不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政务,除了钱粮上的缺口,这些不断涌入的流民是让他最头疼的。他们带来的社会问题不少,首先就是治安问题,这些人为了能吃饱肚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严重影响了青州的社会稳定。尤其是流民里有不少手脚不干净的人,他们对青州老百姓的影响很大,丢失财物的事情时有发生,你明知道是什么人拿走了他们的东西,可是又没办法,这些人只要往流民堆里一钻,你就抓不住他了。

为此荀彧专门下了一番功夫治理,把临淄周边的流民治理的相对比较好。他把临淄周边的流民聚集起来,从新编辑了户籍,大部分都给找了活干,让他们自食其力。而且荀彧还给他们找了居住的地方,这才算稳定了一些。

但是荀彧之所以能给这些流民找到活干,是因为临淄正在盖新城,需要大批的劳动力和工匠。青州的其他城市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些流民找不到活路的时候,带来的问题是相当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尤其突出。

我的政治水平并不高,但是我知道这个时代除了拼军事,就是拼人口,因此我借着大汉动荡的时局,**的制度,大力吸收流民。我走之前,名声已经闯出去了,凡是生活不下去的人都想到青州来找生活,因此不少的人拖家带口奔青州而来,而青州也一概接收。

到我第二次出兵攻打丘力居的时候,青州还没这么些流民,而且当时青州还有不少抛荒的土地可以安置他们。但是在我走后不久,这些土地很快就被分光了,青州的人口已经饱和了,再也不可能接收新的流民了。而我走之前留下的政策就是让青州变成流民的天堂,为了我的仁义名声,程昱又不能不接收,故此才造成了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程昱跟我诉说的时候,虽然话语显得很急切,情况说得非常严重,但是眼神里却并未流露出焦急之色,至少没有那种十分期待的目光闪现,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在等着我问他罢了。

既然你不着急,我也慢慢来,看看你是不是想的跟我一样,所以我不紧不慢的喝着酒,问程昱说:“那仲德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了吗?”

程昱老奸巨滑,怎么能看不出来我已经知道他有办法了呢,也就就坡下驴:“依属下之见,青州人口已然过多,再安置过多的流民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现在就应该转移一些人口离开。平州,定州新建,人口不足,但此两州都是路途迢远,流民不易到达,而且路上冻饿之苦亦会夺走不少人的性命,故此无人愿意去。不过,我青州拥有庞大的水军,而且他们对这两州的水路非常熟悉,应该可以胜任迁移流民的任务。故此老臣希望,主公能下令水军负责流民的迁移,则一举可以安定三州。”

几个青州的官员显然走就串谋好了,齐声称赞。

我笑着看看这些家伙:“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想法,不就是你们调动不了水军,我下令就行了。不过光负责转移还不行,这些人不是到了定州,平州就会有饭吃的,还得准备些粮食,种子应该也准备一些,这样明年的春耕才不会误了。”

我把目光转向了坐在边上的枣祗:“伯唯,最近又搞到什么好种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