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愣了一下神:“你这样做是不是代价太大了?毕竟那几个孩子手底下都有点儿功夫,这样做值不值得啊?”

“无所谓值不值得。”我喝了口酒:“成也好,不成也好,对我来讲损失都不会太大的。反正他们早晚还会是我的人,让他们在逆境里挣扎些日子对他们有好处。还省得我教育了不是。”我淡淡的说道。

叔祖吃了一惊:“你这主意倒是新鲜啊!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你的那个曹氏,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我阴险的笑了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敢做就得敢当,做错事不用负责,就是小孩子也不行,何况她都这么大了。虽然圈套是我下的,但是她要是能守着本分,我不仅不会让她负责,还会奖励她。现在她既然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就应该有负责任的觉悟。希望她将来不会恨我。”虽然这么说,我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少许的不忍。

“不过,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总得有两块垫脚石的。不管是她还是孟德兄,我都不想欠他们的,可是却不得不欠他们的。”这话说得还真有点儿有点儿惆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淡了的原因。

家庭聚会本来是免不了的,可是衙门里的事情更多。出了书房,程昱等一干老臣子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我连脚都没歇就被他们给拉到衙门去了。程昱是有不少正经事,但是他并不最着急的,反而让荀彧他们先说。

荀彧的临淄令做得不错,把临淄建设的欣欣向荣。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至少北门已经建好了。而且看得出来,他们用了水泥,官道也是用水泥铺的路,平平整整的,真的很漂亮。要不是楼不过三层,又没有什么电线杆,汽车一类的东西,还真有点现代化县城的架势了。

我看荀彧的样子蛮着急的,就问他:“文若啊,到底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话急切要说的样子,有什么你?*党隼窗桑俊?br>

荀彧听了我的话,一幅豁出来的样子:“主公啊,那我就说了啊。”不过听着这话怎么还是有点儿心虚呢?

“怎么了?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啊,怎么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我问荀彧。

“没什么,只是这话确实不太好开口。算了,怎么样也得说。主公啊,我现在掌管临淄,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缺钱,这临淄建设得很快,但是没钱,这速度就跟不上,想让您再调拨一部分。还有这些新迁来的胡人,不懂大汉律法,经常触犯法律,在惩处的时候,又不是太服管教,我这临淄县的兵丁已经跟胡人冲突了几次了。您能不能想个什么好办法,解决一下这些胡人闹事的问题。”

荀彧的话说得我一愣:“我打仗,灭了那么多地方,钱财好像也没少拿回青州来,,你们怎么会没钱了呢?”

荀彧严肃地说:“不是没钱,而是钱不够。您倒是送回来一些钱,所以先期干得还挺顺利的,但是后来就不行了,怎么算都很紧张。尤其是近半年,本来应该送到青州的钱财,大部分被泽注大人扣在了平州。据说他也在平州建设呢。”

“不应该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府库虽然不算充盈,但是也能支持一段时间。再说了糜大人不是算过吗,有四亿钱就够用了。而且咱们还有两座金矿呢?还有盐场呢?怎么算也应该够了啊?”我摸着不长的胡子说,有点不太相信。

我一说这话,程昱就开始喊冤了:“我的主公啊,您这是说老臣办事不力啦?我给您算算这笔帐,您就清楚了。您的十数万大军在外征战,每日所耗巨万,都是我青州所出。虽然您也带回来了不少的马匹,金银,财货,但是人吃马喂的,光咱们青州的这点粮草根本不够,我们还得从别的州去购买,这些都是从青州的府库里拿的钱。光这些还不算,安置流民也需要钱粮啊!各地的流民现在都知道青州的日子好过,所以青州的人口还在迅速增加,这些都是要用钱的。因此就算加上您送回来的东西,也一样是入不敷出。更可憎的是董卓进京以后,发了一种小钱,替代五铢钱,搞的天怒人怨,买东西越来越贵,咱们库里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的了。”

我以为程昱的话完了呢,没想到还有:“对了,九吾将军还专门从我这里要了一大笔钱去,说是造大船用的,这老船运兵和俘虏已经不够用了,所以急需建造一批大船。我知道再亏了哪里,也得把这部分钱给上,要不然耽误了大军的行程,贻误了战机,那才是最大的罪过哪。所以建设临淄没钱我也没办法,我的府库已经快空了,现在也就是维持了。”

这么可怕,我还真没想到。是不是青州的步子迈得太大了,我不得不陷入沉思,下面该怎么办了。没钱,什么都玩不转,仗都打不起,难道让我把政府的痛苦转嫁到老百姓身上?这样的做法纯粹是饮鸩止渴,肯定是不能这样干的,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哪里才是摆脱这个困局的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