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是太好,联军靠着前一阶段打下的良好基础,在司州又招了三万兵马,加上原来的兵马一共十五万了,而袁术和孙坚那里现在还有十几万人马,这加起来都快三十万了。据可靠消息说,于夫罗的那个弟弟死了,匈奴人现在也转投到联军手下了,看来这个于夫罗还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不过他这一下还真给我增加了不少的难度,起码匈奴兵就有十万人,还个个都是精锐骑兵。

没办法,要来的躲都躲不掉,只好先作防御,甚至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不过我的这个战略思想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反对,带头人就是贾诩:“战术是正确的,防守反击是没错,但是战略是错误的,不是持久战,而是快速的歼灭战。主公您被他们制造的假象蒙蔽了,他们兵力虽多,却不相统属,袁绍虽然顶着个盟主的帽子,却没有真正的实权。配合之间步调肯定不一致,漏洞绝对很多。尤其是像袁绍这种志大才疏的人作盟主,更是他们的失策,他一定想先立威,打咱们个措手不及。这种急于求成的心理使作战的大忌,要不快点儿打败他们,真的对不起咱们青州军不败的名声。”

郭嘉也持同一论调:“人多,人越多越好。新兵没有训练,老兵训练不足,彼此间没有配合,这才是我们取胜的关键,要都是精兵我们还真得掂量掂量呢。”郭嘉喝了口酒:“不过这次颜良文丑带的部队据说都是老兵,我认为我们第一场仗应该打输。”

贾诩配合的一笑:“奉孝也想到了?”

华雄从军这么多年,今年是最背的一年,在荥阳被吕布生擒之后,现在又自取其辱的领了个败阵的差事。华雄心里那个恨哪,明明徐晃就要出班了,我为什么就要冲出来呢,倒霉啊,实在是倒霉透顶!

颜良很得意,这是他跟文丑搭档打的第二场超过五万人的大仗,以前基本上都是在跟黑山军打仗,黑山军大将不多,没什么挑战,现在面对的是青州军,这可是号称不败雄狮的队伍,我一定要见识见识那些名将的利害。

青州军两天没出城,一直是在城上积极防守,颜良,文丑试过了很多招数,就是无法越雷池一步。颜良不得不承认青州军的利害,他手下的五万军马可以说是冀州的精锐了,是历年来冀州平灭和打击黑山军的老兵,战斗经验和作战能力都堪称一流。本来这支队伍是不可能都被带出来的,但是韩馥回冀州催粮去了,袁绍为了树立威信,这才一咬牙让颜良把队伍带了出来。可就是这么一支队伍,硬是被青州军防守的一点儿办法没有,城头上,青州军的投石车不断轰击着颜良的队伍,距离远不说,有的时候是石头,有的时候居然是能爆炸的东西,动不动就炸死炸伤几十个人,严重的打击了颜良部队的士气。

就算冲得稍微近一点儿,城上的弓弩又开始发威,那准头绝对不是吹出来的,几乎是一箭一个,根本就攻不到城前,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死伤了将近八千人,却连潼关这么一座小城的城边都没摸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颜良生气,文丑更是气得哇哇大叫,但是生气着急有什么办法。叫阵,潼关守军根本就不搭理你,进攻,你根本就冲不上去,文丑气不过,亲自带兵冲了一回,差一点儿受伤,还是不得不撤下来,看来今天的努力又要以失败告终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头上突然射下一支箭来,箭上还挂了一封信,颜良眼尖,立刻让小校把信捡了过来。颜良立刻把信打开一看,妈的,不认识,他忘了自己不识字了。赶紧把行军主簿叫到跟前,让他给念念。

主簿都开信纸,看了两眼没敢说话,颜良说:“你倒是说话啊,我不识字,难道你也看不懂?”

主簿哭丧着一张脸:“看得懂,但是小的不敢念。”

颜良这人别看不识字,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儿水的没,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词,就宽慰主簿说:“没事,你念吧,我不会发火的。”

主簿偷眼看了看颜良,小心地说:“那我就念了,您可别发脾气!”

颜良一瞪眼睛:“知道了,快念。”

主簿用颤抖的声音说:“颜不良,文巨丑阁下”

“什么?”颜良当时就急了,改名是父亲的责任,那能随便改吗?这不是污辱人吗?再说了这个时代三个字的名字就意味地位低下,这又是一层污辱,最后,这名字本身是什么意思,一听就听出来了。情急之下,颜良一把就把主簿从地上提了起来。

主簿吓得大叫一声:“啊我说我不念吧,您一定要让我念。”

颜良手一抖,把主簿放了下来:“说吧,我不生气,你把大致意思告诉我就行了。”

站在地上,主簿这才平静了些,脸上也有了血色:“下官刚才粗略地看了一眼,这是一封战书,他们约您明天早上在城下会战。”

颜良问道:“署名是谁?”

“华雄,华伯杰。”

颜良一摆手:“收军回营,明日必摘那华雄的项上人头。”说完了,他一拨马,踢踏踢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