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绍吐血,所有的冀州谋士和将佐全都一惊,以为袁绍的病情会加重呢,没想到袁绍吐了血以后,反倒精神了:“哈哈,看来我们小看陈登了,我一直认为陈登这些年来之所以强势,是因为有家族的扶植,和先帝的支持,本身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小孩子罢了,我太轻敌了。”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是中国人的老话,这个时候这些冀州的谋臣武将又开始纷纷表忠心了。一起随着袁绍的话开始痛骂陈登和数说自己的罪过。

袁谭虽然忠厚,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表忠心的时候:“父亲,现在咱们已经和冀州彻底失去联系了,渤海的情况咱们也不知道。母亲,二弟,三弟他们现在可都在渤海啊,您多年来积攒的财富也都在渤海,一旦渤海有失,咱们就是想翻身都难啊。”

袁绍笑了一下:“狡兔三窟,我们袁家的财富要是只有那么一点儿,那就不会有四世三公了。放心吧,咱们袁家的底子厚着哪,我现在虽然落魄了,但是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的。不要觉得他陈登气势汹汹,他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底气不足呢。他这个人做事太求稳了,所以才留给了我们机会。我想他之所以不敢动函谷关的兵马,是因为他在消化弘农和河东的地盘,同时又对我们联军的实力有所顾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的。”

袁谭看袁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既然事情不急,那我们先走了,父亲大人,您好好的休养。”

袁绍把手摆了一摆:“显思啊,你还是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其他的人我看你们也都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实际上袁绍还真的说中了我的弱点,就是太求稳了。不过,我这么做也有我的道理,记得《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句话,诸葛一生唯谨慎,老实点儿好,冒险确实能博得很大的好处,但是失败的机率也大了很多。所以我手下的这些谋士和武将慢慢也沾染了我的习惯,做事情和打仗之前,先考虑最稳妥的做法,最稳妥的办法,有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办法,急进虽然能取得很大的利益,但是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个道理是我在后世的股市中学到的,虽然打短线有的时候来钱快,但是巨大的风险也同时伴随着你,基金也许是来钱很慢的办法,但确是最稳妥的办法,获得的利益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袁绍对我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刻,没猜到我为什么占领了函谷关就不动了,我虽然也很想消灭他再说。但是我不是傻瓜,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我还是懒得做的,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绝对不干。袁家现在的实力还很强,依附和看好他们的人依然很多,现在动他们还是太早了,何不让大家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在动手呢。

而且袁家兄弟自小不和,到了这种存亡关头,他们没准会抱成一团,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让他们发生呢。所以我现在的动手方向根本就不在洛阳,而是看准了没有刺史的并州大地,只要函谷关不丢就行了,先期目标是一统北方。

白波贼,黑山军,匈奴人和董卓留守的地方部队,现在成为了并州的四大实力,谁也没有能力吃掉另外一方,所以并州的局势现在可以说是一团糟。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来了,不过我没有亲自出征,而是以吕布,张飞为先头部队,由陕县的陕津渡口向北进入河东,而函谷关还是由麹义,郭图把守,只不过是兵马换成了精悍的青州士卒,人数也增加了一倍,凑足了一个整数——一万人。

吕布和张飞分成两队,吕布在箕关收降了当地驻军之后直入河内郡,打算占领河内郡的黄河以北,之后再从山阳进入并州。而张飞则一路北上,在安邑会合了由蒲坂津渡河而来了关羽,许褚之后,准备从绛邑和临汾进入平阳郡,拿下平阳之后,就可以完成对洛阳西面和北面的双重包围,同时又打开了并州西,南两个方向的缺口,匈奴人和白波贼的情况就岌岌可危了。

当然,我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用五六万兵马来攻击匈奴人,这有点儿太儿戏了。赵云拿下邺城之后目标直指壶关的张杨,准备拿张杨开刀,震慑群贼。而黄忠则离开邺县,留下曹洪,曹仁兄弟镇守邺城,帮助荀彧。带着夏侯氏两兄弟扫荡兖州的其他郡县,只是不动陈留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