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的全名实际上是栾提于夫罗,栾提部正是北匈奴最大的部族,他的父亲栾提羌渠单于死后,他一直漂泊,得不到其他匈奴贵族的肯定。被他的从弟抢了单于位,而他则漂泊在外,要不是我跟匈奴人打了一仗,他连匈奴都回不去,更不要说等再次当上匈奴单于了。

可是匈奴人对政治的短视,以及对恩义的无知造成了他根本不懂得知恩图报,居然率众投靠了和我对立的袁绍。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弄死你,灭了匈奴一族才怪。

吕布占领山阳以后,大军从一万五千人,变成了一万八千人,几乎控制了全部的河内。他知道我对司马家和卫家比较看重,所以就让司马防暂理河内事务。而卫家本来是大汉将军卫青的后代,所以身份很高,不过他们家好像厌倦了政治,因此后代变成了大商人,跟我们青州有不少金钱上的来往,不过他家的大公子卫宁却又是个喜欢读书,不喜欢经商的人,所以卫宁卫仲道就变成暂时的河东太守。两个人一起为我青州看管住刚打下来的地盘。

吕布在壶关见到了赵云,不过这时候的赵云已经歇兵俩日了,老朋友见面分外亲热,开始讨论怎么样拿下晋阳的问题。

吕布喝着酒问张杨:“稚叔,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你跟我说说晋阳的情况怎么样?”

张杨也是个认老乡的人,怎么看吕布怎么顺眼:“晋阳的情况呢,比较复杂。本来并州刺史是丁原,但是他当上执金吾以后并州刺史就没人了,而护匈奴中郎将高顺又被董卓调到了北地,所以并州完全成了一个空壳。现在并州乱得不得了,去年春天董卓的河南尹硃俊弃董卓而率军走荆州,才会有董卓派徐荣人手之事。后来硃俊又没去荆州,屯兵中牟与联军呼应,攻击司州。可是袁绍其人不足以成事,于是硃俊带兵入并州,屯兵晋阳,招募士卒,以图再举。不过他虽然进了并州,却出不去了,粮草不足,匈奴人骚扰,让他困守晋阳,寸步难行。还没来得及出兵,咱们青州军已经把董卓打败了,所以现在他正在晋阳和匈奴人对抗呢,整个晋阳周边都是他硃俊的天下。”

“原来是他,我和子龙都跟他很熟的。当年打黄巾有他一份,是个不错的人。子龙啊,要不要试试给他写封信,咱们就又可以多一路人马了?”吕布若有所思地说。

许攸跟我争的面红耳赤,最后终于还是被我拿下了,我挺了挺胸说了声:“爽。”

许攸气愤地说:“你是爽了,可我回去怎么向本初交待呢?”

我笑着端起酒杯来,向他致意:“那就别回去了,我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跟本初说,你就留下来帮我,这样不就行了?”

“我怎么能没有信义呢?本初待我不薄,他现在正在落难之时,我怎忍心弃他而去。”许攸狡谐的看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子远啊,本初待你不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现今是什么职位?是审配职位高,还是你高?适逢纪职位高?还是你高?还有那荀谌,辛评哪个比你低了?再说了,你为袁绍办事,不过一反贼而。在朝廷当官,那是名正言顺。何谓忠义,想来你自己也清楚吧?”

许攸尴尬的一笑:“我的职位是没有那么高,可是本初待我还是不错的,吃喝不愁。”

“难道在朝廷当官,你的吃喝就会发愁了?等你劝降了颜良,文丑,本初要是还对你好,我把陈字倒过来写。”

许攸还想辩驳几句,曹操一拍他的肩膀:“子远啊,听为兄一句话,别争了,你应该知道,留在本初那里,日子也长不了,算了吧,该撒手的时候就撒手吧。”

张燕手里握着青州提供的仅有的一台望远镜,正在默默的观察匈奴人的营地,一个小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大帅,于副帅十日前于山阳遭遇青州军,被吕布军的先锋战败,全军覆没,于副帅当场战死,其他人死的死降的降,逃回我黑山大营的不足二百人。”

张燕看了看身边的张白骑,对着小校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白骑得脸色有些黯然:“兄长,这青州军也太狠了吧?竟然要了老于的命。咱们要是跟匈奴人拼光了,会不会也遭到青州军的屠杀啊?”

张燕看了看张白骑:“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青州军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老于太不懂事了,他根本就没把青州军看在眼里。吕布虽然是青州大将,但是他的先锋能有多少人?青州军马看见咱们的队伍,一定不会先开战的,肯定是老于想咬人青州一口,先动的手,现在看看结果如何?才逃回来二百多人,也太惨了。咱们这四万多人你认为够吕布打的吗?”张白骑不说话了。

张燕接着说:“陈登这个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正像我在山上说的那样,咱们得做好死一半人的准备。死得越多,他陈登越看得起咱们,要是不战而走,他恐怕真的会像吕布对付老于那样对付咱们。如果咱们能消灭他一两个部落,至少也能捞到个太守当当,搞得好了,说不定还能混个刺史,比在这山上窝着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