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非礼勿动

暗夜留香见明月公子说的信誓旦旦,霍然回头,问兰蝶舞和彩环儿:“你们信么?”

兰蝶舞和彩环儿一怔,都摇了摇头,兰蝶舞苦笑道:“不是我们不信任师哥,着实太匪夷所思了,真的难以置信。”

明月公子叹道:“哎,这种事情我怎敢哄你们,不信可以去处州百花巷的听雨楼瞧个究竟,哥舒玉儿恨透了我,怎会与我有什么瓜葛?”

暗夜留香见明月公子说的不似作伪,并且涉及人家女孩儿家的清白,也作不得为伪,暗夜留香此刻虽然气消了大半,却依然淡淡的道:“缓兵之计罢了,休想糊弄我们。”

明月公子苦笑道:“爱信不信呢,明儿个与我去处州走一遭,便知真假。”

明月公子好容易才歪歪斜斜的站起来,一摇三晃的要走出绝壁洞天,兰蝶舞连忙上前扶着道:“师哥,你要去哪?”

明月公子笑道:“现在我醒了,不回去睡觉赖在你们这里算什么事情,告辞告辞!”

暗夜留香冷冷的道:“哼,白天花天酒地的烟花巷也跑,酒肆也去,晚上酒醒了倒假装起正经来了,你若是一个踉跄滚下山去,没人可怜你!”

明月公子扶着兰蝶舞的肩膀,回头叹道:“我本无心去的,是狂刀『逼』着我去寻红袖,我不得已才带他到那个地方,我又没有酒后『乱』『性』,又怎么不正经了?呵呵,明天见,早些睡吧,否则你那双杏眼明儿个就失去神采了,让我如何过意的去?”

说罢明月公子离了兰蝶舞,伸手要去开门,险些一跤摔倒,兰蝶舞忙扶住,关切道:“师哥,莫要逞强了,还是我扶你回去吧。”

暗夜留香瞧他的样子,倒也霁月风光的很,轻叹一声道:“你不必下去睡了,就权且住在我们房里吧,大不了我与兰妹挤在一起。”

彩环儿拍手笑道:“师哥,香姐原谅你了,还不快回来,我就知道香姐的心肠是最软的,每次最后总会原谅师哥的,其实心里呀对师哥是最好的,嘻嘻。”

暗夜留香淡淡道:“我只不过是全天下最傻的女子罢了,明知他哄我骗我,却偏偏每回都要上当,可惜他怎会知道我对他好呀,好心没有好报,他恨不能撵我走,乐得外面花天酒地的没人管。”

明月公子心神一『荡』,苦笑道:“才不会呢,我们香儿是聪明伶俐,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撵你走,就算你想走我也把你拉回来,呵呵,告辞了,我住在你们这里多有不便,还是我的小屋里好。”

明月公子执意要回去睡,兰蝶舞无奈,只好道:“好吧,师哥慢点儿,扶着我。”

暗夜留香擦干了泪痕,忙走过来道:“我来吧,你和彩环儿先休息吧。”

兰蝶舞点点头道:“嗯,还是你来扶着他好,早些回来啊。”回头和彩环儿相视一笑。

暗夜留香搀着明月公子,晃出绝壁洞天。

空山、幽谷、长夜。

晚风一吹,明月公子初初还觉着惬意,有些清醒,可是后来柔风吹起了醉意,心神不定,扶着着暗夜留香的香肩,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

暗夜留香淡淡道:“你好好的叹什么气?明月大公子又有什么不满意了?是不是怪我服侍的不够好,还不如兰妹呢!”

明月公子两手环抱着暗夜留香的双肩,笑道:“你看你,我只不过是叹息了一声罢了,你就编派了一大堆的不是,香妹照顾我,那是我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呢。”

暗夜留香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要是烦我,我以后不理你就是,哼!”

明月公子见她似恼非恼的样子,心神一『荡』,抱着她就要亲吻,暗夜留香忙推开,啐道:“呸!好没正经,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刚原谅了你就上杆子来了,一股酒气,离我远点!”

明月公子笑道:“离了你难道让我爬回去不成,还请香妹扶我回去则个,我保证不闹了。”

暗夜留香好容易才扶着他悠悠晃晃的下了青石板的台阶,转过绝壁下的小洞天来。

暗夜留香正待腾出手来擦亮火石,谁知道明月公子心神『荡』漾,忽然拦腰抱住,暗夜留香吃了一惊,扳着明月公子的手要挣脱,喝道:“黑灯瞎火的,作死么!”

明月公子笑道:“香妹,今夜你别回去了,好么?”

说话间明月公子把暗夜留香抱起,本要抱上床榻,谁知酒醉之后也站立不稳,两人一起滚落在床榻上。

暗夜留香又惊又怒,惊叫道:“放开我!你要死么,还说酒醉后不『乱』『性』呢,别『乱』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明月公子俯身深深的一吻,柔声道:“香妹,莫非你此时还不知道我的心么?”说罢抓住暗夜留香的芊芊玉手放在自己胸前。

暗夜留香顿时心软了,反倒自己芳心『乱』跳,险些化作柔情似水,但此时此刻怎能心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回去的晚了兰蝶舞和彩环儿该怎么想?

暗夜留香想要脱身却被明月公子牢牢的按住,咬咬牙道:“喂!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没醒呢,再要无礼,我可要拔防身剑了。”

明月公子笑道:“哪里有你这么威胁人的,你提前说出来,我还会给你拔剑的机会么?分明是自投罗网,人忍心伤我。嘻嘻,香妹你待我真好。”

暗夜留香脸上一红,好在夜里也看不出来,啐道:“不许嬉皮笑脸,你个大『色』狼,再不走开,我真不客气了。”

明月公子刚要揽起暗夜留香的肩头,忽觉脖子上一凉,冷飕飕的剑锋已经贴在脖子上。

暗夜留香恨恨道:“不许动!”

明月公子柔声叹道:“香妹,你答应过我的,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难道还真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你真的忍心一剑杀了我么?”

暗夜留香心又一软,也柔声道:“我们已然情定三生,我也不要那些繁文缛节,非『逼』着你明媒正娶,只是我还没有完全考验你,还不能够以身相许,你若借着酒『性』强迫于我,万万不可!”

趁着暗夜留香心神激『荡』,明月公子忽然出手,夺过了暗夜留香的防身剑,叹道:“香妹,我是认真的,也没有醉!我只不过是想表白我的心迹,就算你杀了我,我的心也不变。”

暗夜留香更是吃惊,又是柔情万种,又是柔肠百转,忽地嘤嘤缀泣起来,哭诉道:“你要强迫我以身相许,我也一定自尽做个了断,你莫要『逼』我!”

明月公子一呆,见暗夜留香气哭了,朦胧的天光里,盈盈滚落泪珠儿,反倒有些六神无主。

暗夜留香趁此机会,忙的一把推开明月公子,仓皇夺门逃走。

暗夜留香跑回绝壁洞天,兰蝶舞和彩环儿已经睡下,暗夜留香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抱着枕头又是一阵低泣。

兰蝶舞和彩环儿鸳帐里听着不对劲,连忙又披衣而起,叫道:“香姐,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还为师兄醉酒生气呀?”

暗夜留香如何好意思说的出口,只管自己哭泣,喃喃道:“他欺负我!”

彩环儿一听话里有话,苦笑道:“香姐,我师哥他怎敢欺负你呀,你且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暗夜留香哭的更伤心了,好容易才说出来:“他酒后『乱』『性』,要强行非礼我!”

兰蝶舞和彩环儿一怔,彩环儿吃吃的道:“怪不得香姐这么久才回来呢。”

兰蝶舞啐道:“呸,小孩子家家,快上床睡觉,不准捣『乱』。”

兰蝶舞柔声安慰道:“香姐,你也知道他是酒后『乱』『性』,师哥向来是君子如玉的,除非遇上什么极伤心的事,或者真的醉晕了头,一时情急也是有的,等他明天酒彻底醒了,我们再质问他不迟,看他还有什么面目来见香姐,定让他无地自容。”

暗夜留香嘤嘤哭了良久,兰蝶舞不住解劝,到最后终于哭累了,这才在兰蝶舞的服侍下朦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