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岱宗如何之泰山东路

面对欧阳华灿直白的当众说喜欢二字,香草脸更红了,百里林轩忙摆起了大师兄的架子,沉声呵斥道:“欧阳!瞧你说的,香草师妹脸红的跟苹果似的,这种话怎好意思说出口?憋在心里得了!”

明月公子在一旁别过脸,不愿让香草尴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独个儿欣赏天街两旁的美景,仍旧偷偷的凝神听着,想笑却不敢笑。

欧阳华灿一怔,忙向香草师妹赔罪,讪讪道:“香草师妹,我就是这么个直『性』子的人儿,想到什么说什么,无意得罪了香草师妹,该死该死,以后我一定如百里师兄所说,有什么都憋在心里,绝对不说。”

香草初时还低着头,脸红晕着,听到最后欧阳华灿近似于天真烂漫,胸无城府的话儿忍不住扑哧一笑,掩着嘴道:“我并没有说怪你呀,小妹听了欢喜无限呢。”

欧阳华灿大喜,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明月公子瞥见百里林轩脸『色』顿时很难看的样子,暗笑这位做大师兄的终于输了一筹。

香草为了打破尴尬,忙道:“过了中天门,再往东南方向的山路是我们登泰山东路的龙泉观和壶天阁,寻常游人们都是走西路十八盘,东路虽然下山近,但山势陡峭的很,很少有游人们会走的,想来你们还都没去过了吧?”

明月公子笑道:“中天门往东南?果然没有去过,来时候光顾的从西南边上的泰山十八盘绕上来,过了中天门就直接上南天门的路了,还真的没再绕下去逛呢。”

百里林轩和欧阳华灿师兄弟也抢着道:“我们更没有去过!”

香草嫣然一笑道:“好呀,反正下山采买物事有的是时间,泰山十八盘是登泰山西路,而壶天阁和龙泉观都在登岱顶的东路上,沿着东路下了泰安城里也能到城东一天门,景致虽然不及十八盘,但下山却是最近的,呵呵。我先领你们顺东路去龙壶天阁和龙泉观逛逛,你们看可好?”

三人忙道:“好!正想四处逛逛呢,没好意思说。”

香草领着他们过了泰山东西两路交汇的上下山必经之路中天门,径直往东路的壶天阁、四槐树而来。

要到壶天阁,必过回马岭,此地山势陡峭,峰回路转,马至此不能登,盘路岌岌陡绝,东南上而西北折,形似马蹄,故称马蹄盘。

明月公子见东路如此陡峭,山势险要之极,忙扶着点香草师姐,笑道:“香草师姐,你慢一些,我来扶着你吧。”

香草盈盈一笑,点点头,伸手揽着明月公子的肩头,轻移莲步,倒也大方的很。

只把身后的百里林轩和欧阳华灿瞧的嫉妒羡慕不已,两人也无可奈何,欧阳华灿犹自想着等到上山之时,也寻如此个美差,但百里林轩却依然叹气,他深知上山容易下山难,回来时候香草师妹就未必肯让人扶着了。

明月公子扶着香草师姐,见她并不避讳,心中大喜,指点烟岚,问着问那,香草笑着一一解答:“现在我们走的是鹰石涧,涧东边你看巨石高耸,像不像只鹰呀?”

明月公子还没有回答,身后百里林轩和欧阳华灿忙抢着道:“像!像!”

香草回头莞尔一笑,众人过了十二连盘,来到鹰石涧的步天桥,香草指着东边的诸峰,笑道:“这里是十峰岭,峰峦叠嶂,夏天时节山间的云最漂亮不过了,所以又叫云岩。”

明月公子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云岩,我记住了,下回来带暗夜留香到这里玩耍,西边又是什么峰?看上去奇岩***,也很好看呢。”

香草耐心的解释道:“你指的是是云头埠,烟云中若人立,那边是重山横亘的九峰山。”

明月公子笑道:“呵呵,西边九峰山,东边云岩是十峰岭,泰山东路竟然有如此景致,我看也不必十八盘差呀,只可惜地势也太陡峭了些,寻常游人是不敢来的。”

百里林轩和欧阳华灿师兄弟两个『插』不上话,还眼睁睁的看着香草师妹离着明月公子那么近,暗道两人一路上都白献殷勤了,到让这小子得了便宜。

百里林轩不住的自我安慰,暗道:寻常女孩儿家都是矜持的很呢,喜欢一个人的话往往都是不好意思直接与他靠近,反另找一个不可能的人,让他们眼羡罢了。百里林轩只好拿这一套来安慰自己,很明显明月公子就是那个最最不可能的人,又是香草美人的师弟,并且已有红颜知己,香草师妹与他走的近无非是想要故意气气自己而已,想到这里,百里林轩不禁释然了,重新手挥折扇,装模作样的潇洒无比。

转过峰回路转的回马岭和鹰石涧,山路豁然开阔,眼前便是壶天阁,香草怕阁中的姐妹们和道友们看见,也不便扶着明月公子的肩头了,指着跨着山路而建的就如城门楼一般的壶天阁笑道:“我们道教以壶天为仙境之意,故名为壶天。”

明月公子点点头道:“香草师姐不说,我还以为是挟制山路的险要关隘,扼住回马岭泰山东路的咽喉要道,真是险要之极。”

香草颔首笑道:“明月师弟说的也不差,你们也都瞧见了,壶天阁西有九峰山,东有十峰岭,北临山峦,四周拥翠接天,脚下仅一席之地,恰似壶中窥天。正因为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师尊碧霞元君请了我教中的高手还有我们碧霞宫武***术高强的姐妹们把守此处,所以阁中除了姐妹们,都是我教中前辈高人,而靠近山下的龙泉观却是可以住儒教还有佛教的来观礼封禅祭的朋友的。”

百里林轩终于接到了话茬,忙道:“正该如此,这叫防患于未然,我教封禅大祭是容不得出半点儿差错的,听说天下佛教想趁着我教封禅祭之际来伙同一些儒教传人前来捣『乱』,如此险要的壶天阁,本应该多多派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