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哥,我的飞机晚上六点到。你能来接我吗?”苏雯雯按母亲的嘱咐轻声细语的给乔辉打电话。

“是雯雯吧?我今晚有事情不能去,我会安排人接你到住处的。好吗?”乔辉的事情并没多大,杰克、寄给他的另一条手链已经收到了,乔辉打算今晚送给若水,顺便过个浪漫的夜晚。

苏雯雯来到乔辉公司以后,按照母亲教的,上上下下都打点到,收买好公司职员的心。然后想尽办法説住处的不是,要搬进乔辉的公寓。這一点乔辉当然不同意了。又给她换了别的住处。

在一个高级俱乐部中,苏雯雯特意“遇”到了乔辉,也见到了母亲口中那个要自己留意的木若水。看到木若水的时候,苏雯雯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苏雯雯开始成天纠缠乔辉,不是问這问那状似学业务,就是跑前跑后表关心。因为家里嘱咐的原因,乔辉也只能随她。再一个乔辉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类女人,他心里有数着呢。只是想看看苏雯雯怎么表演。可惜他犯了个小错。

因为他的疏忽,木若水病了,而且延误了治疗,把病拖严重了。

那场阵雨真的太急。木若水中午就加班,没吃午饭,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走出公司的时候腿都有点打抖。刚走出写字楼,雷电交加,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若水等了一会看没有小的趋势,给乔辉打电话,却没有人接。眼看着越来越晚了。若水顶着雨拦辆车回到公寓。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水的公寓钥匙落在办公室。若水走出写字楼后大门就上锁了,這个时候钥匙肯定拿不上。回父母那里,小区也锁门了。若水只好在门外等。饥饿、疲劳、淋了雨,穿着潮衣服若水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乔辉哪里去了?他被苏雯雯骗走了。苏雯雯下班前借口手机没电,用了乔辉的电话给母亲打了电话,然后顺手关机。乔辉根本没注意到。苏雯雯借口不熟悉要求乔辉陪其逛超市,然后吃饭,再到苏雯雯的住处帮她搞什么论文辅导。一下子整到很晚。下大雨的时候两人还在超市。乔辉有车,也没注意到。等在苏雯雯处忙活着发现过了凌晨一点,苏雯雯説自己要去洗脸清醒一下,乔辉也没在意。

看过表,乔辉忽然觉得奇怪,怎么一直没有电话?平常自己在外,如果过了十一点没回去,自己会打电话告诉若水。自己忘了,木若水也会打过来问问。乔辉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发现竟然关机,乔辉并未多想,开机后,看到若水的短信和数个未接电话,心里一惊。

“下大雨了,我没拿伞,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开会吗?我已经自己打车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的房门钥匙落在办公室,进不去了。”

“你今晚回来吗?我好像发烧了。好冷!”

最后一次电话是一个小时前的。乔辉立刻回拨,同时拿衣服往外走,苏雯雯却忽然换了身透明睡衣拦住了他。

“乔大哥,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看吗?”

电话一直没人接。乔辉哪顾上看什么衣服,一把推开苏雯雯,跑了出去。

等到乔辉赶到公寓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恨不得让自己一头撞死。自己心爱的若水缩成个团,倚在门角,衣服上的雨水已经在若水身下聚出了一小团水渍。若水就這样坐在這冰冷的走廊地面上,最少也有三个小时了。乔辉扑到若水身前,手中一片湿冷,听到粗重的呼吸,一摸若水额头滚烫,人已经迷糊的叫都叫不醒了。乔辉当即心里大惊,一边喊着“若水坚持住!”,一边抱起若水往医院赶。

曾经的经历一幕一幕重现,害怕再次会失去的乔辉发了疯般冲进医院,狂喊着“救人!”

等到医生从急诊室出来的时候,极少抽烟的乔辉面前一地烟头,嘴唇都变了颜色。谁都不知道那时候乔辉甚至动了“若水出事自己也不活”的念头。乔辉知道自己害怕失去,也知道自己爱若水,可是没想到已经爱得這么深這么重!

“你要是再来晚些,就麻烦了!”

感冒转成急性肺炎再转成大叶性肺炎,高烧40度。若水這次真的靠近了鬼门关。

“还有一件事情,”医生小心的斟酌词句,眼前的人声称自己是病人的丈夫,他冲进医院的恐怖样子医生还记得。“病人的生育能力受到了些影响。”

乔辉想到了若水身下的水渍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转身跑到外面打电话。

“喂,我是乔辉。李伯伯在吗?”“李伯伯吗?我是小辉。”“嗯!我有个朋友病了,我想请您帮忙看看,行吗?很急!”“好!我等着。多谢李伯伯!”李伯伯是宋家的家医,医术非常高明,一般只有宋老先生本人病了才由他诊看。

眼下乔辉什么都顾不得,一心只想着若水,這李伯伯他也不在乎半夜叫醒了。乔辉等在医院门口,心里又急又气。着急李伯伯怎么还不来,气自己怎么能把若水放到脑后?不对。乔辉忽然察觉什么,仔细一想,手机怎么会关机了?拿出手机一查,发现苏雯雯打过电话后,就都是未接电话了。再一想苏雯雯一晚上的表现,乔辉眼中闪出寒光,知道這一切跟苏雯雯脱不开关系。立刻给人事部门打了电话:“让苏雯雯从我眼前消失!”考虑再三,又给宋家的管家打了电话,説明白后,还交待了一番。放下电话乔辉看到了李伯伯的车。

“這姑娘受了不少寒气,我给她开几个方子。等她出院后你按我写的顺序给她吃。调养一段就好了。”李伯伯精通中西医。诊看了片刻就对乔辉嘱咐。

乔辉听李伯伯一説,心下大安。“谢谢李伯伯!”李伯伯看乔辉的表现心里明白,也不多説,受了乔辉的拜谢,回去了。

若水醒来的时候,感到了暖暖的阳光。看到那大大的窗子很陌生,若水有些迷糊,努力的扭动脖子想看清這是什么地方。可是浑身都痛。

“若水!若水你醒了?”

“嗯!乔辉!”看到乔辉,若水笑了,有乔辉在,管它在什么地方的。只是,“你好难看啊!”若水无力的控诉着。乔辉连着两天没合眼,一直守在若水床边,等她退烧醒来。什么胡子拉茬、头发蓬乱、满眼血丝,全都集中在乔辉脸上,乔辉此刻那还有半分帅哥形象。

齐辉轻轻吻着自己一直握着的若水的手,若水笑容中的温柔让他无比感动,“若水!”他知道若水那一笑的意思:若水对他没有丝毫埋怨和责怪。

“若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若水伸手阻止了乔辉的话,拉起乔辉的手放在脸侧:“我做了好多噩梦!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害怕!现在一醒来就看到了你,真好!”

乔辉忍不住抽了下鼻子。那样的经历换了谁都是噩梦般。可若水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责备乔辉。這样的女孩子只怕世上只有這一个了。乔辉在心里发誓,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自己這一生一定要好好待若水,一定要让若水幸福!

在乔辉的悉心照料下,若水一天天恢复着。只是病中的若水有些黏人,总要乔辉陪着。乔辉毫不在意,反而有些庆幸。若是若水客客气气的,乔辉可就难受了。乔辉本来是想干脆把若水的工作辞掉,可考虑到若水的意愿,也只是替她请了长假。还好若水的公司念其老员工,一直表现不错,也同意了。“要是不同意,哼,我可乐着养她呢。”乔辉心想。

等到若水复查合格出院后,乔辉开始跑前跑后张罗抓药熬药。乔辉并未告诉若水实情,他怕若水太难过对治疗不利,只是説都是补药,哄着若水一副一副的喝。

随着若水的康复,两人的关系也有回复从前的架势。這是乔辉不愿看到的。于是乔辉做了一项大胆的决定,他把自己的枕头被子搬到了若水的**。

“两点!第一,你病没好,我要照顾你;第二,我是甲方!”多了不用説,乔辉看到若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