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小的这就先带着家妹回客栈里,等着七王爷您的聘礼。”江楚奕陪着笑拱手,带着江楚菱出了王府。赫连谨也没有亲自送他们出门。也是因为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介普通的商人,与江家订亲完全是一个意外,是赫连成外出巡游,见了江家的老爷子,谈得投机,见江老妇人当时当怀着楚菱,便做了个主给正在身边还小的七王爷指了一个娃娃亲。本以为时间一长,江家人便不会记得这件事。没想到,事情隔了这么久,江楚菱也出落得婷婷玉立。

赫连谨看得也十分喜欢,便就同意娶过门。

“楚菱,你队伍后面的时候,到底和那个慕容国的人发生了什么?”江楚奕问着江楚菱,他看出来,江楚菱的神态不对劲,怎么如此的无精打采。

“哥……我……我不能嫁给七王爷……”江楚菱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被那个叫做慕容景岩的男人给偷走?

“为什么?难道……难道你已经被……”江楚奕的头都快要大了。如果被七王爷发现江楚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他们江家会怎么样的灾祸。

“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可以和七王爷在一起的。”江楚菱痛苦万分。

“别说了,你回房里去,让我一个人静静。”江楚奕心里一阵慌乱,怎么会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他们江家人,可是得罪不起赫连皇族的人,特别是这个七王爷,他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如果得罪了他,他们江家人会被灭门的。

“哥,对不起。”江楚菱低着头,也不再多什么。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中,江楚菱悔恨不已。就在她不知不觉之中流下眼泪来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他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

“谁!”当江楚菱发现他的时候,她愣住了。“你怎么会来。”

“谁让你如此伤心。”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慕容景岩心痛地用手抚平了她脸上的泪痕。“跟我离开这里。跟我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慕容景岩,心里再次激起了阵阵的涟漪。不过,她不能让她的哥和家人处于危险之中。她恨这个男人,恨他让她失去了女人最保贵的东西。

“来人啊,救命啊……”江楚菱竟然大声呼叫起来,慕容景岩脸上出现惊诧的表情,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并没有逃走,而是笑着对她说,“如果这样能使你开心。”

一直守在外面赫连谨的护卫军听到江楚菱的呼救,冲了进来,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屋子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护卫们将慕容景岩抓起来,他没有一点的反抗,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江楚菱只看到他碧绿的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关心。她心里绝望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逃走,他落到赫连谨的手里,会被折磨然后才会被处死,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想拦下赫连谨的护卫,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个外番人,”护卫说着:“一定是跟进都城的劫匪同伙。真是胆大包天。”

“不……”江楚菱追出了房间,想要拦下他们,却被江楚奕拦下。

“你还对他有感情?”江楚奕看着江楚菱一脸的泪水。“江家人的性命可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江楚菱看着哥哥,便停下了阻止的脚步。眼着慕容景岩被当做是劫匪带走。

当晚,赫连谨便派人将江家人请到了七王府里,热情地宴请了他们。“楚菱,你一定恨透了那些劫匪。”赫连谨将江楚菱带到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

“是……”江楚菱心里很乱,她担心慕容景岩的安危。

“所以,我带你去看看,惹到我赫连谨的下场,跟我来。”说着,带着江楚菱在七王府里拐了几道弯,进了一处幽暗的小石屋子里,那里充斥着阵阵烧焦的肉味,还回荡着声声惨叫。

江楚菱听得心惊胆寒,突然在前面的监狱里,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他的双手被绑在一个十字型的木架上,身上的伤痕累累。

“啊……”江楚菱看到这副能景象,吓得扑到七王爷的怀里,不再敢看那血淋淋的一幕,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自己害得他如此惨。

“啊,本王忘记,江小姐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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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赫连谨微笑着说。

“多谢王爷的好意。”江楚菱不敢正视他的眼光。“都城的治安在王爷的掌管之下一直以来都是安全的。”

“哈哈,这话本王爱听。”赫连谨一向自信,江楚菱的这番话,他是深信不已听在耳中也是十分受用。“好,那你都在都城里慢慢地散步。”

“小女告辞了。”江楚菱逃也般地离开了七王府,并没有和江楚奕打招呼。她骑上她的马,飞驰着出了都城,赶往驿站,他的护卫们一定是等在那里。江楚菱心里祈祷着,一定要让她找到慕容景岩的护卫,一定要找到他们。

驿站前,江楚菱跳下马,跑了进去,果然有那几个前几天在大漠客栈里见过的外番人。她直冲着那两人走过去。他们也记得她,慕容景岩王子此次进都城也正是为了这个女子。她怎么自己跑来找他们了。

“你们的主子被赫连国的七王爷抓起来了。”江楚菱像是见了救星一般。“你们快去救他。”

那些人看看江楚菱。“怎么还等在这里?快去救他啊。”

“他是慕容国的太子,赫连国怎么有将他抓起来的道理。”

“什么?”他是太子?他竟然是慕容国的太子,江楚菱心里更是惊讶。他为什么不向赫连谨说明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任由自己那么诬陷而不辩驳。

“他被当成了外番的劫匪,被七王爷的人抓了起来。”江楚菱急得抓着其中一人的手臂要他跟着自己赶去救人。他身为太子,哪里受过如此的折磨。

“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外番的护卫倒时十分冷静。“姑娘,你随我们一同进都城,带我们去七王爷府上,说明情况,”

江楚菱心里犹豫,不过她还答应带着他们到了七王爷的府前。当家仆进去通报的时候,江楚菱便瞅了个空偷偷地溜走了。但是还没有走远,只是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七王爷有请。”家仆出来将护卫迎进了府里。

“既然是慕容国来的使臣,就应该有印件。”七王爷打量了一下来人。

“印件在这里,请七王爷过目。”护卫取出了慕容国的护印。

家仆将印件递到了赫连谨的手里,赫连谨仔细辨别了一下真伪,确认是真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快将慕容王子带出来。”

慕容景岩很快便被带了上来,只是他的脸色有些惨白,身上的衣物还是原来他的衣物,没有一点损坏,表面也看不出什么伤来,只是他的身已经布满了大小的鞭伤。

“慕容王子,这只是一场误会,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赫连谨向慕容景岩陪着不是,但他料定,慕容景岩不会追究,他身上的伤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他独自出现在江楚菱的屋子里是什么用心,其实赫连谨已经猜出几分,经过这一番对江楚菱的危吓,对慕容景岩的警告地,应该不会再出现意外,为了江楚菱的未来,这个慕容景岩也不会再追究这件被捕毒打的事情。

“误会的事情经常都会发生。”慕容景岩的声音里多了一些疲惫。“七王爷也不必自责。在下突然的拜访赫连国,也确有失礼之处。这次本王子只是个人出行,也不便再多打扰七王爷,就此告别。”说着慕容景岩便要离开。

“慕容王子,还请您多多保重,不该染指的东西,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赫连谨在慕容景岩将要跨出府的时候,在后面冷冷地说了一句。

慕容景岩的身形顿了一顿,但还是出去,没有什么反驳。

江楚菱在七王府门外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看到慕容景岩的身影,他还是一如往常的那般神态安逸,只是脸色有些惨白。

她没有敢马上跑出去,而是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七王府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江楚菱才走出来,跟在他们的后面,却一直没有勇气上前和慕容景岩说话。

走了一阵,“你打算要什么时候才和我说话。”慕容景岩突然说起话来。护卫们也都回过头来,看着跟在后面的江楚菱。

“我……”原来他们早就发现她跟在后面。江楚菱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看到慕容景岩月光下,已经有微微血迹渗出的衣服,心里就像刺了一把刀般。

“你这个女人,过来。”慕容景岩摇摇头,展开双臂,要江楚菱过去。江楚菱看着那充满谅解的目光,便鬼使神差般地走了过去。将头埋在他的颈弯里。

“对不起,我……”江楚菱分明是那么的恨着这个男人,可是看到他被折磨得血淋淋的样子,心里却也像流血一般。

“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慕容景岩没有再让江楚菱说下去。“跟我走。离开这里。”

“不管去哪,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会跟上。”江楚菱在月光下,与慕容景岩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幕慕容景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哥,你们还是快点离开都城,和爸爸妈妈还有小楚吟一起躲起来。”江楚菱与慕容景岩再次出现在客栈的时候,江楚奕便明白,江楚菱已经决定要和这个男人走上不归路。便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你们一切要保重。”江楚奕只能做到这些了,他连夜带着家仆,离开了都城。

江楚菱也跟着慕容景岩回了慕容国。

“不久,之后,她便得了重病,”慕容景岩长叹一口气,“她听说了父母被不知名的盗匪所杀,心中一直以为是自己害了他们,所以常常自责,愁闷久集于心,便一病不起。”

“她临死前说了些什么?”江楚吟毕竟第一次听人说起她的姐姐,那个从未谋面的亲人。

“她还是对自己的离开感到内疚,还对你们的父母死去感到自责。”慕容景岩表情落没。

原来,七王爷也是爱过姐姐的,难怪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复杂,恐怕也是想起了她的不辞而别。

“愿意和我一同离开吗?”慕容景岩再次向江楚吟问了这个问题。

“不。”江楚吟心里的答案很明确,她不会离开赫连辰萧,就像姐姐最后还是选择了慕容景岩一样,只是她的选择是另外一个人。

“慕容王子,很感谢你能告诉我,关于我姐的事情。”江楚吟站起来,“只是她的选择并不是我的。我还有些事情,告辞了。”说着江楚吟起身便要离开。

“你会改变主意的。”慕容景岩在她的背后说着。

“有些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必过于执念。”江楚吟也没有回头,劝着慕容景岩不要再将执念放在她的身上。她不是江楚菱。

江楚吟走出了外番使馆的别院,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回想起慕容景岩的话,心中想着:几年前,姐姐就是在这样的月光选定了自己的爱人吧。

“你怎么还不回府。”江楚吟出神地看着月亮的时候,极为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楚吟展开了欣慰的笑容,是他。“萧王爷,你不也是没有回府。”两人的目光相交,在这月亮之下,江楚吟也在心里选中自己的爱人。

十年之后。

“十七王爷,皇上召您入宫。”深夜,宫中的内臣慌张地跑进萧王府里,将赫连辰萧从睡梦中惊醒,此时的赫连辰萧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他的样貌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几分的历练和几分的苍桑。

“什么事?”赫连辰萧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着内臣。

“皇上在批阅奏章的时候突然晕倒,”内臣压低了声音,对赫连辰萧说。

“皇上还叫谁去见他?”赫连辰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内臣。

“没有别人,只叫了十七王爷您。”内臣回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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